「哼!也許是因為,不是每個女人都有她那樣的本事吧!」
汪子凱回想起昨天他進門時的烏煙瘴氣,如果再來一次,他不保證左鄰右舍不會報火警。
宋麗麗的眼楮驚愕的瞪大,因為她在他臉上看到了無意間流露出的表情,那是一種她一直渴望的眷戀,但卻不是因為她,這使她不由得咬緊牙關,掐縐了手心的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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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子凱已經離開整整兩天了,她忙著學做飯燒菜,忙著一遍一遍收拾幾乎被她毀滅的廚房,忙著振奮精神從頭再來……甚至幾乎忘了自己是否在等他回來,根本沒有空閑體會那種漫長的煎熬,直到措手不及的接到他的電話。
「您好,我是莫橘希。」
「莫橘希?」
赫!電話那頭傳來若有所悟的熟悉聲音,莫橘希頓時驚醒自己己經習慣性的報上了名字,可是,相信想搪塞已經來不及了,因為電話那頭的男人是比她還要精明很多倍的。
「哼!原來我們家莫莫全名叫莫橘希呀!是哪三個字呢?」
電話那頭的他听起來心情不錯,甚至還帶著絲笑意,如果不是苦于如何作答,她一定會發現听到這聲音,自己有那麼一點點的心跳加速。
「橘子的橘,希望的希。」
閉上眼楮,她干脆來個老實交代,反正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得是,也許他根本不會在意她到底是誰,更何況她只是他眾多情人中的一個。
「莫橘希……好-」
她不禁咬住嘴唇緊張的怕他說好熟悉。
「好名字!」
她明顯的松了一口氣,有些哀怨的望一眼牆上的鐘。
「為什麼這時候打電話來?」
晚上十一點多了,日本應該是過了午夜的時間。
「妳在干什麼?做人家老婆的有沒有想我啊!」
他的胡言亂語听上去玩笑的成分絕對佔了全部,但莫橘希卻忍不住頓了一下,有些呆呆的不知道下一句該接什麼才好。
「這麼老實就不好玩了。」
電話那頭他的語氣帶著明顯的揶揄,令她忍不住在想他是不是工作太疲憊才拿她開玩笑,又或者是交際中喝了過多的酒……
「我明天回去。」
「咦?哦!」
終于找到可以說的話題了,莫橘希抬起頭來望著玻璃板上自己的倒影。為什麼她的臉蛋竟然紅通通的?一定是剛才在浴白里泡太久缺氧的原因,所以現在才會連心跳也加速了。
「就一個哦字?」
「那你想怎樣?」她有些不知所措,因為根本沒想過他會親自打電話過來。
「如果我說,明天我將不再做君子,妳認為如何?」
她愣了下。君子?他們什麼時候有定過君子協議啊?
「不說話我就當默認嘍!」
「等-等等!」
她慌了神,因為他是認真的在電話那頭宣布回來後要行使他的權利。
汪子凱在含笑等著,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否已經愛上了他,但他敢說,如果前兩天她沒有體會到她所希望的等待的話,那從這一刻起到明天他們再見面時,她應該就可以徹底的體驗到了,不論是忐忑不安或者是懷有期待的心情。
他在等,電話里安靜得听得到彼此的呼吸聲,一秒鐘、兩秒鐘……就在莫橘希幾乎要喪失勇氣的時候,他說話了。
「不是說想嘗試等待一個人的滋味嗎?不投入的話,怎麼能體會到最深切的感受呢?」
她的眉心緊鎖,睫毛覆蓋住眼底的波動,思考了一會兒後,她輕輕開口道︰「好,我等你回來。」
幣了電話,汪子凱柔柔綻開笑容。想嘗試等待一個人的滋味,那是代表她曾經辜負了一個等待的人,所以想彌補些什麼吧,即使主角已經變更。
他一向都是主角的,人生中從來沒有做過配角的時刻,更別說是替身了,可是,當那個晚上她堅決的說想嘗試等待一個人的滋味時,他動搖了,即使他知道那跟游戲的初衷有所違背,但還是答應她了,因為他有自信,不論是怎樣的開始,規則和進度都是由他來掌握的,這次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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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子凱比原定的時間回來晚了,因為一出機場就看到女乃女乃那邊派來的老管家,所以不得不乖乖跟著走。
老家那邊以女乃女乃為首,另外還有一大堆叔叔伯伯,他每個月就算再忙也要去坐上三四次。而當年母親就是因為受不了家族規矩的刻板煩冗,所以堅定的以離婚為要脅,要父親搬離老家,所以他現在回家都得辛苦的兩頭跑。
但他萬萬沒想到,當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為莫橘希租的公寓時,迎接他的竟是這樣一個場面。
「發生了什麼事?」
站在門外皺眉望著房子里擠滿了身穿制服的員警,汪子凱確定自己沒有走錯,所以他冷靜的問著一旁的員警。
「你是什麼人?」
「這房子里的女人呢?」斂眉掃視一周,依然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汪子凱有些下耐煩的問道。
「你和房子里的女人是什麼關系?」
員警也不耐煩起來了,雖說面前的男人一副習慣發號施令的樣子,但好歹他們也是員警,不是誰都能隨便問話的。
汪子凱冷眼望過去,那個員警明顯有些吃癟的抿抿嘴巴。
他很累,沒時間陪他們在這搞烏龍事件,盡避很想直接轉身走人然後打電話讓律師來處理,但他終究也得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倩,于是在盯著員警三秒鐘之後,他冷冷的開口道︰「這里是我家,里面的女人是我妻子,現在你總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吧!」
「事情是這樣的,你妻子她在沒有問清楚門外是誰的情況下就開了門,不巧的是剛好踫到最近警方通緝的強盜集團,不過幸運的是剛好有鄰居看到及時報了警……」倒霉的員警囁嚅的說著。
「她人呢?」
打斷員警的喋喋不休,汪子凱的臉上看下出一點情緒起伏,可聲音卻冷得可以將人凍成冰塊了。
「呃,已經被送去國泰醫院了,並沒有——喂!先生請等等!」
員警話還沒說完,就眼巴巴的看著他撥著電話轉身就進了電梯•
「宋秘書,馬上到國泰醫院去,查莫橘希被送到哪個病房!」
幣了電話,汪于凱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就直奔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宋麗麗已經站在醫院大門恭候,見他下車立刻迎了上去。
「莫小姐只是頸部被扼,導致暫時缺氧昏厥,其它部位都只是輕微的擦傷而已,醫生說她下午醒過一次,打過鎮定劑後現在還在昏睡中,剛才已將她轉到單人病房了。」
「鎮定劑?」他步入電梯挑眉問道。
「可能是受到驚嚇,所以情緒比較不穩定。」
宋麗麗小心的用著措辭,就算汪子凱的表情再怎樣不動聲色,她也能從他的語氣中听出來他在生氣,在商場中向來都是冷靜沉著的他,竟然會因為情人之一住院而動怒,這個莫橘希果然不簡單。
在宋麗麗的引導下走到標有莫橘希名牌的病房前,他停住了腳步。
「醫生說她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最快也要等到明天,但還要看莫小姐醒來後的情況才能確定。」
「去請個特別看護,然後聯系律師去警察局了解具體情況,有什麼事再聯絡我。」
言下之意就是她可以離開了,她點點頭知趣的轉身。做他的情人,沒有爭風吃醋的權利,如果有的話,那意味著那個女人對汪子凱來說多少還有些特別的意義,可她跟在他身邊近五年了,眼見著從他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不下百位,不論是富家千金還是商場女強人,最後也不過都是游戲而已,對于汪子凱來說,女人永遠只是他工作疲勞之余的調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