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得要采取什麼來鞏固自己的特別才行!
「袁博士,五星制藥找您。」一旁的助理打斷她的思緒。
袁慧瑛的臉上閃過一抹怪異的表情,匆忙的接過電話講了幾句就掛掉。
「小揚。」掛上電話後,她將方才的助理又叫了上前。
「是,請問有何吩咐?」小揚是個年輕的大男孩。
「剛剛的電話不要告訴任何人。」她嚴肅的交代。
「喔,好的。」小揚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並沒有多問。反正他們那個階級的事情,他這個助理還是少問為妙。
「對了,我要出去,剩下的實驗你要盯好,不要出錯。」袁慧瑛把該說的說完之後,抓起包包就往外沖了出去。
毫無疑問的,她的目的地就是尹白的家。
實驗的事情暫時擺一邊,現在比較重要的是,得先想想辦法,徹底將外來者驅逐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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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鈴聲響起。
必夜舞馬上放下手邊的書本,帶著期待的心情沖上前開門。
「咦,袁小姐?!」才開門,她就怔住。
袁慧瑛斜眼睨了她一下,揚高下巴越過她長驅直入。
困惑的跟著她轉回屋內,關夜舞還來不及開口詢問,她已經一副女主人架式的巡視了屋內一遍,然後將視線瞪向她。
「你剛剛在干嘛?」袁慧瑛的臉上帶著不悅。
「我?」她特地來就是問她剛剛在做什麼?
「不要以為尹白跟尹浩不說話,你就可以得寸進尺,自以為自己不是個尋常的女佣了。」睇了眼放在沙發上的書本,袁慧瑛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沒有這樣想過。」關夜舞不卑不亢的回答。
「沒有?那我問你,你今天一天都做了些什麼?我听說最近連煮飯你都不用煮了?」她咄咄逼人的問。
「那是因為……尹白吩咐我不要——」
「尹白?你這個女佣也未免太不知道分寸了吧,竟然敢直呼雇主的名字?」
必夜舞尷尬的垂下長睫,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我警告你,不要對尹白有任何非分之想,你只不過是個女佣,千萬不要妄想麻雀變鳳凰。」袁慧瑛明白的道︰「我知道尹白長得帥又優秀,很多女人總是想要不自量力的巴上去,但那都只是自取其辱,你或許不知道在你之前,已經有很多女佣因為這種妄想被解雇吧?」
必夜舞的臉頰好像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似的燙痛著,好像自己心底的秘密全都讓她看穿似的難堪,沉默不語。
「你最好放聰明點,認清楚自己的身分。」滿意的看著她蒼白的臉龐,袁慧瑛大刺刺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還不快把該做的做一做?我看茶幾上面都是灰塵,還有,難道你就這樣好意思不煮飯了嗎?這樣干脆你來付薪水請佣人好了。」
能夠逃離跟她的對話,她很願意去做任何事。
于是關夜舞維持沉默的轉過身離開,忍著低落的心情開始做家事。
當尹白回家時,看到的景象就是——袁慧瑛坐在沙發上,對著關夜舞頤指氣使的挑三撿四,而關夜舞則是跪在地上用抹布一吋一吋的擦拭著地板。
「這該死的在搞什麼鬼?」他的臉上布滿陰霾,有種風雨欲來的前兆。
「尹白?!你回來了,我以為你晚上還有Meeting,怎麼現在就回來了?」袁慧瑛嚇得從沙發上跳起,尷尬的笑道。
尹白銳利的黑眸輕瞟過她一眼,卻足以讓她整個人從背脊涼了起來。
「誰準你做這些事情了?」他大步跨上前,一把將跪在地上的關夜舞拉起。
因為方才跪著擦地的關系,讓她的膝蓋發麻無法站立,整個人又軟了腳,幸好尹白及時攬住她的縴腰,才沒讓她跌倒在地。
好個故作嬌弱的女人!袁慧瑛看她更不順眼了。
「我是個佣人,本來就應該做這些事情。」關夜舞連忙自他的懷中跳開,努力用發麻的腳撐住身子,就是不願意跟他有任何的接觸。
那刻意保持距離的舉止是如此明顯,讓尹白想忽視都很難,而這個抗拒的舉動讓他有著說不出的懊惱。
他蹙起眉,長臂一伸,強迫她縴細的身軀重新回到他的懷中。
「尹先生,請放開我。」她仍掙扎著想離開。
尹先生?尹白眉頭又是一挑。她是擺明要跟他拉開距離了?
「慧瑛,請你先離開。」凝視著一臉倔強的小女人,他頭也不回的對袁慧瑛下逐客令。
「我——」
「馬上!」
他的怒氣讓袁慧瑛整個人震了震。「好吧,我們明天見。」她佯裝鎮定的抓起包包,離開的步伐顯得有些急促。
無視袁慧瑛的「逃離」,尹白眯起眼俯視著懷中的女人,「現在,小姐,可以告訴我你在不高興什麼了吧?」
第五章
必夜舞並沒有告訴尹白自己在惱什麼,掙月兌開他的鉗制之後,一整個晚上她都把他當成空氣似的,只有在尹浩跟她說話時會有反應,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
尤其是當尹浩興高采烈的說她幫忙他完成的報告得到最高分,忘情的擁抱住她時,尹白差點就沖過去給弟弟狠狠的來個過肩摔。
對他來說,這個晚上幾乎可以算是他人生到目前為止最難熬的一夜了。
必夜舞刻意回避他的每一句話,卻對尹浩笑得燦爛炫目,讓他的心底就好像有盆火在狂熾的燃燒著似的。
從來就沒有一個女人的一舉一動可以讓他這麼在意——
天,他在意她?尹白的視線追隨著那一抹嬌俏身影在屋內打轉著。
是嗎?原來上班會想到她,下班會急著想回家見到她,這種感覺就是在意?
他在意她對他的每一個笑,在意她對他的忽略漠視。
懊死,難不成他喜歡上這個小笨蛋了?
黑眸因為沉思而更加黝黑了起來……倏地,他站起身,在一臉錯愕的弟弟面前將關夜舞扛上了肩。
這次尹浩是驚訝得完全說不出話來了,只有怔愣的看著哥哥將心上人給「扛」進房間。
用腳將門砰一聲的關上,尹白才將人放在床上。
必夜舞驚魂未定的蒼白著小臉,眼楮看東看西,就是不看向他。
他雙手交叉站在她面前,伸出手將她的下巴勾向自己,強迫她看著他。「好吧,我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我很不喜歡你用這種方式抗議。」尤其是對尹浩這麼的「反應熱切」。
「你太多心了,我什麼事都沒有。」她扭絞著手,謊言明顯得讓尹白差點沒好氣的笑出來。
「你不是個善于說謊的女人。」那種有心機的女人他看得太多,她的段數連初段都差了十萬八千里遠。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個怎樣的女人。」她撇開眼,賭氣的回嘴。
黑眸一眯,尹白唇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我知道你是個縴細卻有韌性,溫婉卻同時倔強,迷糊卻又同時聰慧的小女人。」
這是在夸獎她嗎?關夜舞忍不住驚訝的望向他。
沒有預期的,他的唇突然覆上了她的,在她詫異的雙目圓瞪下,靈巧的舌頭同時溜進她的唇內。
一種排山倒海的陌生宛如狂潮般將她整個人淹沒,她從來就不知道原來男女間的接觸,竟然是這樣的劇烈撼動。
他的氣息隨著他在她舌內翻動的每一次悸動,充斥她的每一個細胞,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的小手抵在他的胸膛,好像在抗拒,可那蔥白的縴細指頭卻是緊緊的攢住了他胸口的衣襟,就像溺水的人攀著浮木一般,整個人幾乎要癱軟在他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