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們都要她想,可是,她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一直這樣下去不可以,陽和她,一直這樣不可以嗎?
昨天晚上陽在門外說的話已經刺痛了她,僅僅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不可以這樣一直陪著嗎?猶如被人用冰冷的針扎過一樣,她的心,到現在想起來就會痛。
「涼秋!」
汪明陽焦急的輕敲廁所的門,他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她公司里所有的人,除了剛才那新來的清潔小妹,大概沒人不認識他。
「涼秋!妳在里面嗎?如果在回答我好不好?我很擔心!」
「喂喂喂!汪明陽,你在干麼?」
「學姊!」
轉身看吳雨君雙手環胸的站在一堆人前面,擺明是來看戲的模樣,他只好抱歉的解釋,「她昨晚病得很重,我擔心剛才那花粉會讓她更難過。」
「散了!散了,都沒事做嗎?」
揮手讓身後看戲的人解散,吳雨君沒好氣的上前。
「我進去看看吧!放心,禍害遺千年,她死不了!」
「學姊!」
「知道了、知道了,先進我辦公室等著吧!會把人完好無缺帶給你的。」
推汪明陽進辦公室,吳雨君吁出一口長氣,看來得盡早將涼秋那丫頭嫁出去,否則她的報社都要成戲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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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的門被推開,席涼秋下意識的向角落躲去,然而還沒走兩步,就听見吳雨君的聲音。
「躲什麼躲!也不想想汪明陽會有勇氣闖進女廁嗎?」
「學姊!」
明顯松了一口氣,吸吸鼻子,可憐兮兮的瞅著滿臉譏誚的吳雨君。她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幼稚,可是此時此刻,她就是不想見汪明陽,腦子里總是不由自主地重播昨晚的情景,他陌生的眼神,那些讓她傷心的話,不想這麼快就見他,她還沒整理好心中那莫名其妙的慌亂。
「妳確定是我學妹?那怎麼就沒學到我的機靈呢?唉!」
席涼秋皺著眉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以前對她來說,關于明陽的話題永遠是安全的,可是為什麼今天一想起他,腦筋就像少了根神經,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想怎樣。
「不想見他嗎?」
「嗯……」
「唉!真是頭大。」吳雨君傷腦筋的嘆道。
「準妳今天可以早退,他在我辦公室里,妳快走吧!」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她可以確定的是,涼秋開始懂得思考了,思考她和汪明陽的關系……
席涼秋以最快的速度收拾東西逃離了報社,準確的說,是逃開了汪明陽,這是第一次她如此確定不想見他,不是因為生氣而是為了別的,只是她自己卻搞不清楚究竟是為了什麼。
走出報社大門,陽光微微刺痛眼楮,她低下頭伸手遮在額際,于是看到一雙擦得油亮的皮鞋停在身前,甚至可以反射出她的影子。
「嗨,涼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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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秋呢?」
看著進辦公室只有學姊一個人,汪明陽皺眉站起身。
「走了,我準了她一天病假。」
必上門阻擋他的去路,吳雨君擺明了要當幫凶。
「學姊,她在生病!」他焦急卻不得去路,只能拱手求饒。
「我知道,但小小餅敏相信要不了命,你大可放心,你在美國學習的一年中,她也照樣活得好好的。」
吳雨君攤攤手說出事實,他們之間的癥結就在于汪明陽太好了,好到超出了朋友的範圍,反而像家人,所以涼秋才會始終認不清兩人的感情。
「可是——」
「她在躲你!」誠實告訴他這個不幸的事實,雖然令人很難接受。
汪明陽睜大了眼楮,恐懼悄然滑上心頭。涼秋在躲他!生平第一次,涼秋居然會躲開他。
「為什麼?她為什麼要躲?」他什麼都還沒說,沒開口說愛她、沒有要困住她,甚至可以當昨天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可她為什麼要逃?她要逃到哪里去?沒有他的地方,她真的可以嗎?
「為什麼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吳雨君聳聳肩,無比同情的望著一臉失落的學弟。愛情是什麼?或許真是叫人生死相許,如果涼秋真的從此拒絕他,恐怕這可憐的孩子真的會去跳石門水庫。
「你知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她無奈的望著瞬間便失魂落魄的人。
「哪里?到處都是吧!」
他苦苦的漾開一抹笑,問題出在哪里?那也要他們開始過才行呀!可他們有過開始嗎?沒有!他甚至連試探都還沒,她就已經逃開了,問題出在哪里呢?
「抱歉!」坐在椅子上,吳雨君十指交握,突然變得沉靜。
「學姊?」
「我一直沒告訴你,涼秋可能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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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涼秋後悔了,事實上如果現在讓她重新選擇,她寧願剛才從廁所出來就乖乖跟汪明陽回家,而不是坐在這,面對一頭自以為是的沙豬。
「涼秋,妳知道嗎?早晨送妳的花,可是我專門從澳大利亞空運快遞過來的,我的秘書說這種花最適合妳了,高貴典雅、落落大方!哦!我第一次在酒會上見到妳就一見傾心了。」
她下意識的向椅背靠近,顯然覺得沒必要告訴這位先生自己現在對花粉敏感。
「涼秋,妳知道我當時的感受嗎?就像一道電流滑過心房,相信我,我說的完全屬實,一點都不夸張。」
「王先生,請您自重!」險險躲過對方意圖明顯的咸豬手,她忍住擤鼻涕的沖動,
「涼秋,我只是太喜歡妳了,那天要不是人太多,妳又中途離開,我一定當時就追著妳的倩影而去。」
「王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天隨您出席宴會的好像是貴夫人吧!其實我個人覺得做人還是專一一點比較好,我最討厭那種仗著自己有幾個錢,就到處搞七捻三的臭男人,當然王先生您一定不會是這樣的人對不對?我還記得您夫人一臉幸福的跟我們總編說您是模範丈夫呢!」
王八蛋!主意居然打到她頭上了,早知道上午那束花該讓小妹拿來插在他鼻孔里,澳大利亞!從外國來的就了不起呀,倩影!她還倩女幽魂呢!
「呃,我、我當然不是嘍!」
看對方已經開始頻頻擦汗,席涼秋倒盡胃口的站起身。
「王先生不用客氣,這頓我請,算我向貴夫人賠不是,畢竟收錯了花,一但被王夫人知道就糟了,涼秋膽小埃薄,擔當不起呢!」將一張大鈔用在桌子上,拿超皮包,席大姑娘走人也。
「妳——」被當眾甩下的男人驚惶失措,惱怒的望著佳人遠去。
「哼!有意思。」
鄰近坐位上,男人輕笑著扯開嘴角。一年沒回來,沒想到不但城市建築變了很多,連女人也變得更潑辣了。膽小?恐怕沒人會這樣認為吧。
抬眼,目光追隨著已走出門的背影,楊黎民突然想到那個女孩和他認識的一個女人很像,是齊的女朋友,雖然是不同的兩個人,但那作風和說話的語氣都很相似,不知道是不是現在的女人都這樣。
看來此次回國,他得小心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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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到席涼秋,汪明陽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診所,然而還沒等他來得及想清楚這一切,麻煩就接踵而來。
「汪醫生!」
「怎麼了?」
見護士小王一臉奇怪的表情指指他的辦公室,汪明陽這才看到了梁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