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別叫了,我馬上開始。」凱爾伸手捏了她的一下,她痛得叫出聲音來。「你千里迢迢跑到丹麥來,為的就是想要利用我的身體。既然你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我也不會太吝嗇,我們就好好研究個透徹吧!」他仍然無情地刺激她。
「凱爾……」江意芙的瞳眸泛著一層薄薄的淚光,她並不是為自己感到難過,而是為凱爾心疼。
凱爾再如何粗暴,她都不怨他;她知道他有多愛她,她也知道他受了多深的傷害,如果報復能夠減輕他的痛苦,受再多的侮辱她都願意。
「你方才那一招是在哪兒學的?用皮夾磨自己的?這玩意可真新鮮。」凱爾用彎曲的膝蓋頂住她的,用力廝磨著。「我記得那本手冊中並沒有這種點子,難道是雷尼教你的?」
江意芙合上眼簾,咬緊嘴唇,默默承受他的肆虐。
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他更想玩弄她,他的膝蓋頂得更進去,規律的廝磨也變成猛烈的撞擊。
他恨她!他要她痛苦!
心碎加上酒精的作用,凱爾早已失去理智,成為一頭復仇的猛獸。
「啊!」江意芙忍不住喊了出來,覆著白紗的身體也劇烈扭動幾下,尖挺的在輕紗下起伏晃蕩。朦朧的誘惑比全然的赤果更吸引人,凱爾看得口干舌燥,目眩神迷。
「的女人,你看看你自己,才多久時間,你就濕成這樣。」凱爾用嘲笑來掩飾自己不斷膨脹的。
不,他不能被擊垮,他要保持清醒,如此方能狠心折磨她。
「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江意芙委屈地說。
「所以我才說你,天生就是個騷貨。」凱爾譏笑道。「我真不知道你來丹麥之前是如何熬過的,二十五年都沒做過,太不可思議了,你這麼,竟然忍得住。」他極盡所能地侮辱她。
唯有一再貶低她、辱罵她,他才對得起自己破碎的心。
可是,每罵一句,他的心就碎一次——
江意芙沒有理他,她知道他在說氣話。
「誰教你披著白紗誘惑男人?雷尼嗎?不是,我想起來了,你的手冊中有寫到,嗯,你果然天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凱爾繼續侮辱她。「你想多學一點新鮮的玩意兒嗎?我可以教你更多——」他忽然抬眼看了她許久,冷漠的臉龐閃過陰鷙的神情。
「你——你想做什麼?」江意芙警覺地縮縮身子。
「哼……」凱爾邪肆一笑。「從前我一直把你當成皇後來寵愛,不敢要求你做比較低級的動作,現在,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比妓女還不如,我可以隨心所欲地擺布你了。」他笑得像地獄的魔王。
「不……」江意芙無力地抵抗。
「來,這里……先吸我這里……」
「不——」她掙扎著想退開。
「來……來……來!」
「凱爾……」
「乖……待會兒還有很多……很多……」
第九章
一陣悅耳的鳥囀喚醒沉睡的江意芙,她反射地模模身畔,空的,凱爾不在床上。
江意芙長嘆一聲,睜開惺忪的眼眸,窗外陽光燦爛明亮,今天又是個好天氣。
她想要起床,又酸又痛的身軀不听使喚,最後,她放棄了掙扎。
昨夜,凱爾粗暴得如同一頭猛獸,潛伏在他血液中的維京基因完全控制了他,他就像他那維京祖先一樣野蠻粗暴,用盡了所有原始、不文明的方式佔有她的身體。
然而,他並沒有摧殘她的靈魂;他原本可以那麼做,但是,他沒有。
凱爾還是愛她的,他不過是傷透了心,才會做出這種事。今晚他下班回來後,她要和他好好談一談。從前,他們也曾發生過幾次誤會,但是在談過之後,不僅誤會煙消雲散,他們倆的感情還因此而更上一層樓。這次也一樣,不會有事的。
江意芙深信不疑,她合上眼,準備再休息一會兒。
躺了一會兒,靈敏的耳朵仿佛听到什麼聲音。
她警覺地睜開眼楮,床畔竟然多了一張粉雕玉琢的臉孔。
「蘭妮!?」江意芙驚訝地叫出聲。
「嗯,身材是滿玲瓏的,皮膚也十分雪白細致,不過,再怎麼美也比不過我。」蘭妮站在床畔,不懷好意地打量全身赤果江意芙。
「你來這里做什麼?」江意芙連忙拉起單蓋住自己的身體,「你最好馬上離開,否則我可要報警了。」她生氣地道。
「報警?」蘭妮仰起頭輕笑幾聲。「我受男主人的邀請來這兒,你的身分同樣是個客人,哪有資格報警?」她大剌刺地坐到床沿,目不轉楮地盯著江意芙的臉。
「凱爾要你來的?」江芙震驚地坐了起來「凱爾也在家里?」
「他現在在公司。」蘭妮撥了撥波浪般的金發.開心地笑了幾聲。
「是嗎?」江意芙擰擰眉心,她到底在搞什麼鬼?
「凱爾早上一到公司。就興匆匆地跑去找我,他要我到這兒來看一個被他修理過的女人……」
「凱爾叫你來看……」江意芙一听,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呆了。
「他昨天就告訴過我,說他想狠狠修理一下你這個玩弄男人感情的婊子,我還以為他說著玩而已,想不到他真的做了。」蘭妮雙眼晶亮,好像十分興奮。
「凱爾他……」江芙的心碎了,魂也飛了。
「唉,我老實告訴你好了,凱爾老早就想甩掉你。你去伊斯古堡後的第二天,他就跑到我的城堡找我。這一個月來,他幾乎都在我那里過夜,很少回到這里。我是個有身分的人,不可能和別的女人共用一個男朋友,凱爾說他會想一個好借口甩掉你。星期天,他興高采烈地對我說,他不但找到分手的理由,還要乘機修理你一番。」
「凱爾……」江意芙的臉色蒼白如紙,身上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枯竭干涸。
蘭妮的話解釋了所有不合理的情況,她堅定不移的愛情原來只是一場騙局。
凱爾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她是那麼愛他,他竟然用這種方法羞辱她……
江意芙用雙手住臉孔,縴細的身子在白色被單中輕輕顫動,傷心不已。
凱爾……凱爾……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她那顆破碎的心悲傷地吶喊著。
***
碧悠悠的海水在陽光下晃漾著璀璨的光芒,嬌小縴弱的美人魚仍是孤伶伶地跪坐在大岩石上,含情脈脈地凝望著海面。
望著滿臉痴情的人魚雕像,江意芙再也忍不住,淚水終于撲簌簌掉落。
千里迢迢跑到哥本哈根尋找愛情的她,不也像小美人魚一樣痴、一樣執著嗎?
為什麼最真的心意,總是換到最悲慘結局?
不愛,人生是一列永不靠站的列車,她是車上唯一的乘客,愛情是窗外飛掠的風景,永遠可見不可及。
愛了,甜蜜時光轉眼成為回憶,破碎的心永遠難以愈合。
她來了,她愛過了,她也跌得傷痕累累。
但是,她不後悔。她知道,這是她今生今世唯一的愛戀。
煙波浩淼的大海,美麗孤獨的人魚公主,七月仲夏的陽光,寧靜古典的哥本哈根,還有……她今生唯一的愛人……
別了!江意芙淒悵地抹去淚水,她永遠刁;會再踏上這塊傷心地,永遠都不會。
她擦干淚水,拉著行李箱,拖著疲累的身軀。一步一步,緩緩步向泊在濱海公路的計程車。
才走了幾步,她忽然感覺眼前一喑,碧藍的海水仿佛從四面八涌向她……
***
天寒地凍的十二月,雪花飆個不停北歐又進入漫長陰暗的隆冬。
牆上時鐘的指針雖然落在小的上,窗外已是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