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瑞嘿嘿笑了兩聲,"別對正在度蜜月的男人說這種不吉祥的話。"
(你這次似乎玩得太久了吧?從前不是兩三天就結束了嗎?)
"這個真的很特別,我時時刻刻都想把她抱在懷里。"亨瑞悠悠一嘆。"當她愛我的時候,我感動得幾乎要流淚。
(天啊!我怎麼不知道你有淚腺!?)對方大叫。
"真會損人。"亨瑞呻道。
(你究竟還要在海上待多久?)
"不知道。"亨瑞答得很干脆。"我們兩人恩愛得很,不想讓旁人瓜分我們的時間。"
(你還是及早收手吧。)
"哼,你看上了她,對不對?"
(只要是男人,都會喜歡她。)
"這話不假。"亨瑞點點頭。"不過,你別作夢了,我不會讓任何人踫她一下。"
(你愛上她了?)
"你……"亨瑞愣了一下。
(你完了。)對方幸災樂禍。(哈,我很慶幸自己能夠活著見到你被女人終結。)
"我的世界里沒有愛這個字。"亨瑞悶悶地道。
(沒有這個字不要緊,重要的是,它發生了。)
"沒這回事。"亨瑞意興闌珊地按掉電話。
可能嗎?他愛上了菲雅?他不敢置信地捶著桌面,企圖想弄個明白。但獨自納悶了好一會兒,始終理不出頭緒。
亨瑞又按下了通話鍵,"嘿,交代你的事辦得如何?"他怏怏不樂地問道。
"都查過了,但……"
驀然,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叫聲打斷了兩人的談主題。
"啊——啊——"
臥房中傳來的尖叫一聲急過一聲。
亨瑞的背脊頓時冷透。
(怎麼了!?怎麼了!?)對方急問。
"菲雅!"亨瑞放下電話,焦灼大喊,高大的身體像風般刮出書房。
(亨瑞?亨瑞?喔,他這次真的玩完了……)
***
亨瑞焦急萬分地趕回臥室,只見趙菲雅正瑟縮著身子坐在床頭,她緊緊抱著被單,美麗的臉孔盈滿哀痛欲絕的神色。
"菲雅,發生了什麼事?"亨瑞緊張地抱住她。
趙菲雅把臉埋入他的胸膛,她的雙臂緊緊箝住他的脖子,縴細的身體抖得好厲害。
"天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嚇成這樣?"亨瑞既焦急又心疼,他輕撫著她的背,溫柔安慰著︰"別怕,別怕,慢慢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迅速打量著室內,但犀利的目光搜尋不到一絲一毫的線索。
她仍然不言不語,幾聲似有若無的啜泣聲隱約響起。
"你在哭嗎?"亨瑞心疼萬分,他連忙捧起她的臉孔,只見她的眉眼帶著一層令人心碎的哀怨。"菲雅,快告訴我,你這樣子讓我好心痛。"
"我……"趙菲雅欲言又止地凝望著亨瑞。
她的黑眼楮閃動著迷離幽怨的淚光,楚楚可憐的神情勾起亨瑞無限愛憐。
"小寶貝,快告訴我。"亨瑞輕聲催促。女人的淚水對他起不了作用,可是菲雅不同,只要她輕輕擰蚌眉頭,他的心就亂了。
"我夢見我爸爸……"趙菲雅幽幽說道。
"喔,原來是這樣。"亨瑞模模她的頭,一臉同情。"你們父女感情那麼好,難怪……"
"不!"趙菲雅忽然激動地嚷了起來。"爸爸是來罵我的,他說我是個不知羞恥的敗家女,他說我令他蒙羞九泉。"
"這只是一個惡夢。"
"不、不……"趙菲雅傷心欲絕地大吼。"這不是普通的夢,這是爸爸的魂來托夢。"
"托夢?"亨瑞挑挑眉,他不怎麼相信這種事。"菲雅,你想太多了,這不過是個惡夢而已。你這麼乖,又沒做過壞事,你爸爸干嘛要托夢罵你?"
"我沒做壞事嗎?"趙菲雅不敢置信地望著亨瑞,她的神情仿佛在向他控訴些什麼。
"你這一個月來都和我待在游艇上,能做什麼壞事?"亨瑞被她弄糊涂了。
"嗚……就是因為這樣,爸爸才會來托夢!"她邊哭邊捶他的胸膛。"爸爸說他沒想到我會如此,還沒結婚就和男人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哦喔!亨瑞心頭一緊,原來"壞事"指的是這檔事。
雖然他並不認為他和菲雅做了壞事,不過,他是個男子漢大丈夫,事情是他主動挑起的,他該好好安慰她才對。
"發生這種事又不是你的錯。"他附在她耳畔哄著。"事實上,發生這種事是很正常的。"
趙菲雅白他一眼。
"你不認為嗎?"亨瑞聳聳肩,"一對互相吸引的男女單獨相處時會做什麼?當然就是了。更何況我們是在汪洋大海中,除了整天,還能做什麼事?"
"你又不是我爸爸,你當然這麼說。"她嘟著嘴。"如果你是我爸爸,你就會認為我吃虧了。"
"你自己呢?你覺得你吃虧了嗎?"亨瑞的臉色沉了下來。
"不,我是說所有父母都會認為自己的女兒吃了虧。"趙菲雅連忙解釋。
"你呢?你認為我佔了你便宜嗎?我想知道你的看真正的看法。"亨瑞嚴肅地問。
這段時間,他和菲雅瘋狂地探索著對方的身體,每當菲雅認真思考時,他總有辦法令她拋開所有煩惱,盡情享受兩人在一起時該有的歡樂。
他知道純潔的菲雅愛上了他,他從不懷疑她臉上的笑臉,他一直認為她和他在一起很快樂、很幸福。
然而,菲雅方才的話透露出不同的訊息,他關心她、在意她,因此忍不住要問個明白。
她摟住他的脖子,小巧的唇瓣彎出淡淡的笑意。
"我喜歡你。"她的眼眸盈滿柔情。"或許別人會認為我吃了虧;但是我從沒那種感覺,我甚至很慶幸你綁架了我。自從在卡美哈美哈國王飯店見到你時,我就愛上你,如果你沒有使用激烈的手段綁架我,我們可能一輩子都不認識。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男人,我根本不相信自己還會愛上別的男人。"
亨瑞的嘴角牽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
趙菲含情脈脈地睇著他,等待他的回答;他忽抿抿唇,一語不發地摟住她。
趙菲雅也不追問,她把臉枕在他強壯的肩膀上,靜靜享受依靠在他身上的甜蜜感覺。
亨瑞撫著她那頭瀑布般的卷發,他的眸光柔柔地落在她的臉上。
經他教後的菲雅,再也不是在卡美哈美哈國王飯店中哭泣的處女。
她已經從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長成一位風情獨具的女人,然而她並沒有失去她的少女氣質,純潔與嬌艷完美融合于她身上。當她含羞帶怯時,他的心亂得像初次墜入情網的少男;當她眼波流動、嬌嗔連連時,他身上的血液全沸騰了起來。
菲雅!這是他的小菲雅。她只為他一人狂野,她只為他一人嫵媚。
"菲雅!"亨瑞激情地喊道,他反身壓住了她,魁梧的身軀燙得像火燒。"我不準你離開我,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他嘶聲大叫。
眸光迷離、朱唇半啟的菲雅看起來美極了。
她含笑睇著他,雪白的枕頭把她那頭卷發襯得更加烏黑纏綿。
"喔,菲雅,我的小菲雅……"亨瑞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他用力扯開她的睡袍,火熱的身體不斷廝磨著她縴細的肌膚。
"亨瑞,我愛你,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趙菲雅抱著他的頭耳語,她的身體自然而然地迎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