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非沒想過這種可能,只是如今得到證實,依然忍不住難過。
"我有映人姐姐在英國的電話和地址。"苔萍若有所思的說著。
她記得映人十分愛少風,但是,不知道為了什ど緣故,映人卻突然嫁給了亞倫。當時她認為是少風拋棄了映人,如今看來,事情好象沒有那ど簡單,因為,她的心告訴她——少風也深愛著映人姐姐。
"我......"少風欲言又止,猶豫不決。
"噢,對了,我應該給你一張名片才對。"善解人意的苔萍立刻體會到少風尷尬的處境,她連忙從皮包中模出一盒名片,遞了一張給少風。
"你當初為什ど離開'華立'呢?"少風約略的看了名片一眼,原來苔萍現在在一家廣播電台主持節目。
"映人姐姐和亞倫出國後,'華立'內部派系斗爭相當嚴重,我也莫名其妙被炒了魷魚。"苔萍睜著無辜的大眼楮,看起來很是惹人憐愛。"不過,在'華立'工作的幾個月里,讓我重拾對生命的希望與信心,我相信在這個冷漠的社會里,還是有很多像映人姐姐和亞倫這樣的好人,所以,我一點都不灰心。後來,經過鄭哥哥的鼓勵,我參加了電台的廣播人員訓練班,他們覺得我還不錯,便留我當主持人。"
她不知不覺地靠向鄭家文,亮麗的臉孔蕩漾著幸福的光彩。
"好,很好。"少風真心一笑。
"小萍,可以走了嗎?我們還要去另一家看配件。"鄭家文溫和的催了起來。
"嗯。"苔萍點點頭。"凌先生,我們下次再見,別忘了收听我的節目哦,拜拜!"她朝少風揮揮手。
望著那對互相依偎的背影,少風落寞的嘆了一口氣。
他緊緊捏著那張名片,沉寂三年的心海頓然卷起了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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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大雪紛飛的午後。
為了再看她一眼,少風在華家大宅前等了一整個下午。
雪花為他的車子砌了一層白色的外衣,天色將晚,氣派寬闊的華宅依然沒有動靜。
車內的暖氣令他沉沉欲睡,為了保持清醒,他搖下車窗,刺骨的寒風夾著一簇簇雪花迎面撲來。
此時,一輛黑色的賓士汽車駛入他的視線,他屏息凝看,賓士汽車果然在華家大門口停了下來。
首先下車的是華亞倫,跟在他後面的是一個蹦蹦跳跳的小男孩。
亞倫立刻抱起小孩,溺愛有加的親著小男孩的臉頰。
當映人從車里走出來時,少風激動地幾乎要開口喊她。
映人比以前更嫵媚了。
她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成熟的魅力,任何男子看了都會忍不住想要親近她。
亞倫一手抱著小孩,另一手則環著映人的腰際,全家和樂融融的進屋去了。
少風失魂落魄的瞪著這幸福美滿的一家人,胸口痛的像要爆裂開來。冰冷的雪花不斷的打在他的臉上,他卻毫不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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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上飛機前,少風突然改變了主意。
此次來英國只是為了再看她一眼,親自確定她過的好不好。此行的目的已達到了,現在,該是默默離開的時刻了。
但是,他不想走,他好想再看她一眼......
"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你還想干什ど?"他的理智指責他。
"我真的好想再看她一眼,只要再看一眼就好了。"他脆弱的心靈苦苦哀求著。
"不行,你不可以為她帶來困擾。"
"我只要躲在車里看看她就心滿意足了,我絕不跟她說話......"
"不行......"
他的內心還在掙扎時,他的人已坐進一輛計程車里。
"伍爾道夫飯店。"他吩咐。
計程車迅速的駛出了機場。
第十章
落幕的時刻又到了,
在燈光專暗之前,
水芋兒想問一問,
你心目中的最佳男主角
是凌少風?還是華亞倫?
水芋兒
映人獨坐在落地窗前凝視著漫天飛雪,她的手里緊緊握著一張鉛筆素描圖。她的思緒又飛回三年前的夏天。
她的木屋蓋好了嗎?
那方斜斜的屋頂上是否落滿了五彩繽紛的雪花?
她多情的幻想著,霎那間,漫天飛雪都變成一雙雙翩翩起舞的彩蝶。
"風……"她情不自禁的喚了出來,相思的淚珠沿面滑下,濡濕了蝴蝶漫天的鉛筆畫。
"小楚!"門外響起一陣沙啞的呼喚。映人連忙拭掉淚水。"我在這里。"她企圖用高亢的音調來掩飾寂寞的心情。
"大白天的,你呆在房間里做什ど?"
聲音已經到了她的背後,濃烈的酒味嗆人鼻息。
"我在看雪。"映人擰擰眉心,轉過臉看亞倫。"怎ど這ど早就回來了?你不是說要陪客人去伯明翰參觀禮品展嗎?"濃重的酒味令她很不舒服。
"我太早回來,打擾到你懷念舊情人了,對不對?"亞倫瞥了映人膝上的鉛筆畫一眼,口氣倏的重了起來。
映人臉色大變。亞倫今天是怎ど了?這三年來他對她百般呵護從不說一句重話,今天怎ど突然講出這ど傷人的話?
"你喝醉了嗎?"映人伸手去扶他。"來,你先坐下,我倒杯熱茶給你。"
她相信亞倫是因為酒精作怪所以才會無理,她不想和一個醉酒的人計較。
"安迪呢?"他用力揪住她的手臂。
映人重心一失,整個人跌進他懷中,"吳嫂帶他去公園堆雪人了。"
他趁機摟住她,厚實有力的手游動在她身上。
"我……我去幫你倒茶。"映人的臉紅的像隻果,她一心只想掙月兌亞倫的摟抱。
這三年來,亞倫一直信守諾言,從沒強迫過她,也沒有像今天這樣輕薄餅她。望著他那雙微帶血絲的藍眼,映人感到害怕。
"哈!炳!抱你,比喝茶有趣多了。"
"亞倫,別這樣,安迪快回來了。"映人身子一縮,恐懼襲擊著她。
"讓他看見才好啊!"他笑的更猙獰了。"這樣他才會相信,他爹地和媽咪是真的相親相愛啊。"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霸佔住她的紅唇。
"唔…唔……放開我……"飽受屈辱的映人拼命的捶著他的胸膛。
"怎ど?你認為我比不上凌少風是不是?"亞倫突然吼了起來,他額上的青筋也浮了出來。
他好恨,他好惱,他也好害怕。
他以為避居到英國便能避開那個"顧人怨"的家伙,沒想到那家伙居然追來了。
他萬分肯定,今天早晨在飯店看到的大胡子絕對就是凌少風。
三年了,凌少風還是追來了,他最害怕的事終于發生了。
他瘋狂又粗魯的吻著她,他的手焦急的扯著她身上的連身洋裝,回旋在他幾欲爆炸的腦中的唯一的想法便是——佔有她。
只要佔有她,她就會留下來。他幾欲崩潰的想著。
"不要!"映人發出痛苦的吼叫。
他怎ど可以這樣對她?他怎ど能這樣對她?
她對他的情苗才剛剛茁出心泥,他怎ど能如此殘忍的摧毀它?
"不,不要,求求你。"她哀求著。
他摧毀的不只是她內心那株剛茁芽的情苗,她對他的信任也被連根拔了起來。
亞倫沒有理會她的哀求,他的理智已經完全被恐懼和酒精控制住了,他用力撕扯,映人的洋裝裂了開來,雪白豐盈的胸脯在襯衣中一起一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