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早就打算把父親的產業弄垮,又為什麼和我結婚?」雖然公司垮了,而他也留了一筆為數不小的錢給她,可她還是不懂,他為什麼要答應娶她?
「因為這樣可以減少他對我的戒心,而你也可以得到他剩下的產業,有什麼不好?」邪肆虐斜睇著關心蕊,理所當然的答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邪肆虐,我是你的老婆,你還記不記得?」關心蕊接近崩潰的問。
難道她在他眼中,真的一點意義都沒有嗎?「算嗎?我沒有簽下任何關于這項婚姻的文件,因此在法律上,我們還不算是夫妻,更何況,娶你也不是我自願的,所以你別再來煩我了!」邪肆虐嘲諷的冷笑。
對他來說,沒有仟何人是他在乎的,只除了她——他孩子的母親。
「可是……我愛你啊!」關心蕊終于忍不住的流下淚來,並且說出心中的話,為什麼她沒辦法做他的女人?為什麼被他愛、被他寵的人不是她?
邪肆虐看了跌坐在地上的關心蕊一眼︰「但是我並不愛你。」
他冷酷的丟下這句話後,便離開了辦公室,而關心蕊依然兀自落淚。
***
在短暫的休養之後,苗曲萍便從醫院回家。這一段時間內,她幾乎都沒有抱過邪萍,甚至連換尿布、喂牛女乃的工作也都是司徒理和司徒務兩兄弟在打理。
而她也因此落得輕松,能好好地坐在庭園中看書。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射在她的身上,也因此讓她注意到自己手指上的那兩只戒指……
兩只戒指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很耀眼,眼尖的她突然發現紅白相間的那只戒指里似乎有著什麼東西,她抽出來一看,原來是一張紙條……
不曉得你會不會發現這張字條?如果你發現了,那或許是我該來接你的時候了。我說過,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再讓你逃離我的身邊,只有我才能得到你的一切。
和我相處這麼久,你可知曉我的心意?
我愛你。
苗曲萍流下淚來。他終于對她說出這句話了,他終于肯告訴她,他的心意和他的感覺了……
在淚眼朦朧中,苗曲萍隱約看見有人朝她這個方向走來,她很快擦干眼淚,不想讓任何人見到她在哭泣。
「原來你在這里,我還以為你又躲在什麼地方看書了。」司徒務在苗曲萍的身邊坐下。
雖然他遠遠的已經見到苗曲萍在哭,但在這種特別的時候,他選擇沉默。畢竟和苗曲萍相處這麼久,他知道她絕對不希望讓人看見她脆弱的一面。
「邪萍呢?」苗曲萍把手中的書放到一旁。
「被我那個老哥拐走了,氣得我只好出來散心。」
司徒務像個孩子似的嘟起嘴巴抱怨。
「你和你哥倒是挺奇怪的,為什麼會對邪萍這麼好!」沒事獻殷勤,肯定有什麼企圖!
「有啊!我和我老哥向邪提過,如果孩子是女的,就和我們兄弟倆結為義父女或情人,如果是男孩,就結為義父子。」司徒務誠實的回答。
「邪肆虐怎麼說?」苗曲萍好奇的問,司徒務搖頭。
「邪當然拒絕啦!但他這次一定會答應我們的,畢竟我們都替他盡到做老公和父親的責任了,要是他連這個小小的請求都不肯答應的話,那他就真的是太殘忍了。」司徒務無奈的說。
「他不是一向都這麼無情嗎?他又怎麼可能會答應你們這種事?」他應該比任何人都愛邪萍吧!
「那可不一定,搞不好邪會突然把邪萍丟給我們,自己帶著你去環游世界喔!」邪肆虐的行事作風一向很怪,一般人很難猜透他的心思。
「他很期待這個孩子的出生,應該不可能做出這種不負責任的事情。」苗曲萍淡淡的說著。
「嘖!凡事都有意外的,尤其是像邪這種男人,他從以前到現在,從來沒對任何事負責任過?只除了你以外。」司徒務不以為然的道。
「是嗎?」苗曲萍像是沒听到一般,隨便應了一聲表示回答。
「當然啦!只有你是他的‘例外’。好了,我要去找邪萍了,再不去找邪萍,她就真的會被我那個老哥奪走了。」
司徒務說完,很快地跑回屋內了。
苗曲萍看著健步如飛的司徒務,嘴角不禁露出微笑。
原來她女兒這麼受歡迎啊!
***
邪肆虐走進一間加護病房里,冷冷的注視著病床上全身插滿管子的男人——他正是原本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邪原,如今卻躺在病床上一動也不能動,「很不好受,對吧!」邪肆虐站在邪原的病床旁,冷笑地開口。
「為……什……麼……」邪原用盡全身的力氣問道,他的眼瞳直直望向邪肆虐,像只斗敗的獅子,露出不甘心的表情。
邪肆虐低下頭在邪原的耳畔開口,「都是你自找的,誰教你把自己的女兒偷偷的和別人的兒子交換,害得我母親被我父親打死,還好她在臨終前把—封信交給她的好友,請她轉交給我,所以我早就曉得自己的身世了。」
「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和你親近過,因為我非常清楚你的目的,你只是要我替你光宗耀祖,所以我也順其自然的出國深造,培養自己打敗你的實力。」
他站起身看著邪原驚訝的表情,繼續說︰「托你自作聰明的福,我才能過著少爺般的逍遙日子,而且也學會了如何耍心機和隱藏自己的情緒,你這就叫做養虎為患。」
「為什麼……你會……見到那封信……我不是都……撕掉了……」邪原苟延殘喘的開口。
不可能的!
一直以來,他都沒有讓任何人接近過邪肆虐,凡是邪肆虐的信,他都會先過濾一遍,怎麼可能會讓邪肆虐見到他母親的信?他不相信!
「撕掉並不代表毀掉,雖然那封信被你撕掉,但很不巧的,卻又讓我好奇的重新拼湊起來,這才曉得你做的好事!」
邪肆虐再一次低下頭靠近邪原的耳旁,「你的事業已經被我完完全全的毀了,你不可能再重振昔日雄風了,順便附帶一提,你硬塞給我的妻子也被我打發走了,你自己保重!」
邪原听到邪肆虐的話,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邪肆虐冷笑地開口,「想死?做夢!」他按了一下緊急按鈕,然後便頭也不回的退出病房……
***
苗曲萍昏昏沉沉的睜開眼,在看到邪肆虐近在咫尺的臉龐時,她不禁呆住了!她不是在自己的房間里睡覺嗎?怎麼會見到邪肆虐的臉?難道她還沒睡醒?她仔細看著眼前這張闊別已久的臉龐,忽然想起她已經好久沒有這樣近距離的看他的臉了……
苗曲萍用手指輕觸邪肆虐的臉龐,從額頭慢慢地滑下鼻梁,直到他的嘴唇。
「這麼快就醒了?」邪肆虐摟著苗曲萍坐起身。
苗曲萍抬頭問道︰「我為什麼會在這里?」
她環視屋內的擺設,發現這里的一切看起來都非常陌生。他什麼時候把她帶到這里的?
「我抱你來的。」邪肆虐聞著她烏黑的發絲,雙唇也慢慢地朝她雪白的頸子進攻,像是品嘗一道美味的甜點般。
「好癢啊……不要……」苗曲萍邊笑邊說,並且閃躲邪肆虐的進攻。
兩個人玩得不亦樂乎,像大孩子般天真,直到苗曲萍投降,倒在邪肆虐的懷里才停止。
「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身邊的。」邪肆虐抱住苗曲萍,深情款款的說。
他從來都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而牽動心緒,但現在卻為了她如此瘋狂!苗曲萍第一次听到邪肆虐親口說這種話,一時之間竟反應不過來,只是任由他抱著,不發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