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粗糙的手掌撫在苗曲萍水女敕的肌膚上有點痛,但苗曲萍卻非常習慣他手掌的溫度。
她記得這雙手,小時候她一個人睡覺時,都會有一雙手溫柔的撫模著她,當時她一直以為是她的守護天使在陪著她,原來……是邪肆虐。
「小時候都是你陪著我睡覺的嗎?」苗曲萍睜開眼楮問。
「嗯!當時你看起來好小,好像只要我稍微—用力,你就會死了似的,所以我只敢趁你睡著時輕輕的模著你,只要你快醒了,我就會躲開。」邪肆虐回憶似的說著。
「為什麼要躲開?」
「怕你見到我會睡不著。司徒理那家伙總是說我長得太駭人,小孩子見到我,都會被我嚇得睡不著,所以我盡量不在你睡覺前讓你看見我。」邪肆虐拍著她的背,慢慢的說著。
「是嗎?但我從來都不記得自己曾被你嚇得睡不著,反而是你不在的時候,我才會睡不著。」苗曲萍閉上眼楮,感受他手掌的熱度,覺得自己心中似乎有一道暖流流過。
很意外會听到苗曲萍說出這樣的話,邪肆虐不禁露出微笑。
***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離別墅不遠處的陰暗角落,關心蕊坐在轎車內,像是一位隨時要狩獵的獵人。
此刻,她正耐心的等待邪肆虐出來。
她好不容易才打听到邪肆虐和那個丫頭住在這棟別墅里,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她今天一定要殺了那個奪走她丈夫的丫頭!好不容易,邪肆虐的座車終于出來了,她用望遠鏡看向車內,確定苗曲萍不在車內後,她發出冷笑,然後下車慢慢的走到別墅門口。
「請問你找誰?」門口的兩名守衛問。
「我叫關心蕊,是邪肆虐的妻子,我是來見苗曲萍的。」竟然還有守衛在看守苗曲萍!?他也未免太寶貝苗曲萍了吧!守衛打了內線電話,在經過苗曲萍的同意後,守衛才開門讓關心蕊進去。
苗曲萍在等待關心蕊的同時,吃了佣人送來的玉米雞蓉粥。
她吃了幾口就沒有什麼胃口,但一旁佣人的監視眼神卻又令她無法不把粥吃完。
「真像個大小姐,連吃個東西都要別人在一旁盯著。」關心蕊話中帶刺的說道。這個丫頭憑什麼得到她應該擁有的東西!?
苗曲萍抬起頭便看見關心蕊嫉妒的眼神,令她有點吃驚。
必心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猙獰可怕了?「你找我有事嗎?」關心蕊能找到這里,實在是不簡單,因為由邪肆虐的話來判斷,這里似乎是個很隱密的地方。
必心蕊挑眉斜眼看她,「你為什麼還沒有離開肆虐?」
她不甘心!眼前這個丫頭不但年紀小,長相又是超乎尋常的出色,全身還散發出一種早熟的氣質,這是令她最受不了的事情。又來了!苗曲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要是離開了,你又是在和誰說話?」她疲憊地反問。
她的這種態度看在關心蕊的眼里,被她自動解釋為不屑。
「你憑什麼用這種不屑的態度和我說話?你難道不知道我可以讓你永遠的離開肆虐嗎?」關心蕊咬牙切齒的說著,眼神憤怒的射向苗曲萍。
她有嗎?苗曲萍覺得自己很無辜。
「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但如果我真的可以離開邪肆虐,又怎麼可能會待在這里听你說話?」苗曲萍淡淡的回話,冷淡的態度激怒了關心蕊。
必心蕊眯起雙眼,犀利地看著苗曲萍。「你對肆虐的一切都不感興趣嗎?」怎麼會這樣!難道她真的就像別人說的那樣,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洋女圭女圭!
苗曲萍看向窗外,「我不需要對他的事情感興趣,我只是他的玩具,沒什麼好好奇的。」她不在乎的說著,像是一個沒有的女人,只是乖乖地待在主人的身邊。
必心蕊听了苗曲萍的話,不禁怒火上升,「像你這種女人,怎麼配得到肆虐的愛?憑什麼是你!?為什麼不是我這個做妻子的?」
必心蕊站了起來,並拿著一把刀子逼近苗曲萍,而身體狀況不佳的苗曲萍也在此時感到一陣暈眩,然後她雙眼一閉,便往後倒了下去,隱約中,她听到了槍聲、叫聲……
***
邪肆虐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苗曲萍,從他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擔心的表情,但也只有他曉得自己在想什麼,一陣敲門聲響起,一個穿得全身黑的男人走進病房向邪肆虐報告,「苗小姐在我開槍之前便已經暈倒了,至于夫人……」
「把她丟回我父親那里,別讓我再看到她!」邪肆虐低聲的開口,聲音隱隱夾帶著怒氣。男人很快的出去執行邪肆虐的命令,病房內又只剩下邪肆虐一個人,他拿下臉上的墨鏡,坐在苗曲萍的身邊。看著戴著氧氣罩、左手插著針管和點滴的苗曲萍,他的心情頓時降至谷底,害怕不已。
他從來沒想過會在醫院里見到她如此虛弱的樣子,一種從沒有過的恐懼感充斥在他的心底,深怕她會丟下他一個人走……
他模著她的頭發,凝視她蒼白的臉龐。
漸漸地,苗曲萍開始恢復一些意識,她慢慢的睜開眼,首先看到的便是白色天花板。
這里是醫院?為什麼她會在這里?「醒了嗎?」邪肆虐皺著眉問。
苗曲萍點點頭。「我……發生了什麼事?」
「你昏倒了,關心蕊企圖殺你,但被我的手下阻止了。」邪肆虐回答她的話,井幫她把枕頭疊好靠在她的背後,好讓她能比較舒服的靠著。
「關心蕊要殺我?」苗曲萍迷惑的反問。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在她還沒有靠近你之前,你就已經暈過去了,當然不曉得她想殺你。」邪肆虐的表情平靜無波,完全看不出他內心的憂慮。
看見邪肆虐一臉的漠不關心,苗曲萍的心居然感到一陣抽痛。
「我還要待在醫院里多久?」苗曲萍別開臉,看向外面的天空。
「兩三天吧!等醫生確定你真的沒事,我自然會幫你辦出院手續。」
「不需要吧!反正我又沒有受傷,為什麼要待這麼多天?再繼續待在醫院里,就算沒病也會變成有病。」
苗曲萍難得的抱怨,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你的身體還很虛弱,目前不適合回家。」邪肆虐說著,聲音溫柔得像在哄女兒似的,但听在苗曲萍的耳里,卻是一種痛苦的折磨。
「為什麼還要再待幾天?我的身體已經好多了……」
「你自己這麼認為並不代表你真的好多了。如果醫生檢查之後,證明你沒有任伺大礙的話,我才會帶你回去。」邪肆虐非常堅持。
苗曲萍動手扯掉氧氣罩,「我真的覺得自己已經好多了,不需要再待在醫院里,讓我回家。」她的表情堅決。
「為什麼這麼怕醫院?難道你就不能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身體嗎?」邪肆虐忍不住怒吼。
她一定要違逆他才甘心嗎?「就算我的身體很弱,也不一定要待在醫院里,更何況,我一點都不喜歡醫院的味道。」
「不管你喜不喜歡,總之,你現在只能待在這里,什麼地方都不準去!」
邪肆虐不悅的說完,正準備走人時,苗曲萍突然開口,「因為那個地方現在有別的女人,所以你不希望我這麼早回去,免得打擾到你們,對不對!」苗曲萍嘴角噙著一抹淒滄的笑,譏嘲的說道。
邪肆虐惡狠狠的瞪著她。「你不要以為自己生病了,我就不會對你怎麼樣!」這個女人真的是不要命了,竟敢對他說這種話!「那你為什麼不一巴掌打死我?對你來說,我只不過是一個沒有生命的洋女圭女圭而已,你很快就可以再找到一個更適合你的人,這樣你就不必受我的氣,也不必再听我說些會惹火你的話。這樣不是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