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曲萍醒來時並沒有見到邪肆虐,她勉強坐起身,看到對面的牆上掛著一幅畫,而畫中的老虎正睜著眼楮看她,像是要看透她心里的想法一樣。她扯下床單包住自己的身體,下床時,不經意地看到床單上的血漬,有那麼一瞬間,她又憶起了先前的畫面,令她忍不住皺起眉頭。她站在畫前,仔細地凝望畫中的老虎,覺得老虎的眼楮似乎很眼熟……
「那是我十六歲時畫的。」邪肆虐站在門口說。
苗曲萍轉頭正好對上邪肆虐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瞳,這才發現老虎的眼楮和他可說是如出一轍。
「還痛嗎?」
邪肆虐走向她,很意外的,苗曲萍並沒有臉紅,只是淡淡的開口︰「不會。」就算會痛,她也不會表現給他看。
「那你先去洗澡吧!我待會兒再進來。」
邪肆虐拍拍苗曲萍的肩膀後離去,而苗曲萍則像個听話的機器人般,乖乖的進浴室洗澡。
苗曲萍泡在浴白里,用手按摩著腳踝以及全身,試圖讓自己的身體放松下來。
突然,她感覺背後似乎有一道視線在盯著她,她轉頭想察看,卻被吻個正著。
「洗好了嗎?」邪肆虐吻住她的紅唇。
「洗好了。」苗曲萍冷淡的回答。
邪肆虐抱起苗曲萍,並拿了一條大毛巾包住她的身體往外走,將她抱到了床上。此時,床邊的小茶幾上,不知何時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小點心。
「你吃點東西吧!我幫你擦頭發。」
邪肆虐拿著毛巾擦拭苗曲萍的頭發!而苗曲萍也開始吃東西。
在這難得的溫馨氣氛下,苗曲萍突然沖口問︰「為什麼是我?」而她也被自己的問題嚇了一跳,因為她原來只是在心中問自己,沒料到自己會月兌口而出。
听到她的問題,邪肆虐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只是聞著她的發香,反問:「你認為呢?」他還以為她永遠都不會問他呢!這是什麼回答?她就是不知道才問他的,而他竟然反問她?
「我不知道,我猜不透你心中的想法。」苗曲萍放下手中的食物。
「那就不要問吧!」邪肆虐放下手中的毛巾,坐到她的身邊。
「不想吃了嗎?」
「吃不下了。」苗曲萍面無表情的回答。
邪肆虐卻突然把手放到她的肚子上。
「你怕生小孩嗎?」畢竟,她現在當媽媽還太年輕了。
苗曲萍轉頭看他。
「為什麼不找別的女人生?」她沒有生過孩子,並不代表她不怕,但她不懂,他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邪肆虐表情嚴肅的盯著她的雙眸。
「你不想生我的孩子嗎?」他咬牙切齒的反問。她竟敢在他們兩人結合之後,還問他這種問題!?
「我能拒絕嗎?你擅自把我囚禁在你身邊,為的是什麼?難不成只是為了培養一個生孩子的工具?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應該有很多女人會願意做這份工作才是,你又何必找我呢?」她不懂為什麼他每次一提到孩子,就一定要這麼偏激?
邪肆虐憤怒的撕破苗曲萍的洋裝,「如果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做我的洋女圭女圭,那你怎麼可能還在這里?你不要以為我不會對你怎麼樣,要不是我還需要你幫我生孩子,你早就活不了了!」他瞪著苗曲萍,陰驚的眼神看得她有些毛骨悚然。
但她還是忍不住開口,「憑什麼要我為你生孩子?!就因為我是孤兒,所以你認為把我養大是一件很偉大的事情,所以我就應該生個孩子來報答你嗎?」「報答?你竟然說生我的孩子是為了報答我!?」邪肆虐用力的攫住苗曲萍的下巴。
「難道……不是嗎?」苗曲萍痛苦的開口,淚水已經在眼眶里打轉,但她努力不讓眼淚落下來。
「你說呢?」邪肆虐瞪著她,臉上的表情足以把最凶惡的鬼魂嚇回地獄去。
「我認為是。」苗曲萍終于承受不住痛楚而落下淚來。
見到苗曲萍掉淚,邪肆虐的怒氣頓時消去了大半,他試著緩和語氣,「我只要求你一件事,要是你的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絕對不準拿掉!」
「萬一我拿掉了呢?」苗曲萍故意挑釁的問。
難道他真的只把她當成生孩子的工具?邪肆虐起身,斜睇了她一眼答道︰「那你最好躲到一個我找不到的地方,否則……」他很快地勾住她的脖子,將她拉向自己,慢慢的說︰「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話一說完,他便放開她,轉身走了出去。
苗曲萍坐在床上沉思,她明白邪肆虐不會輕易放開她,除非他愛上她,否則……她必須要有隨時會被拋棄的心理準備,免得那一天來臨時,她會承受不了那種椎心的痛楚。苗曲萍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邪肆虐在冷靜之後,再度來到她的房間,看到她安詳的睡容,他忍不住哀模著她的臉龐,低頭吸取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當他撫模到她的紅唇時,令他忍不住回想到她的甜美……他慢慢的低下頭,膜拜似的輕觸她的紅唇,然後順沿而下,細細吮吻著她的頸子,直到她緩緩的睜開眼……
「吵醒你了?」邪肆虐笑著問。
苗曲萍眨了眨雙眼,在看清是邪肆虐之後,並沒有大大的反應。
「怎麼不說話?認不出自己主人的樣子嗎?」等不及苗曲萍開口,邪肆虐不耐煩的又問。她總是非常容易惹怒他,雖然她一向很安靜,但並不代表她可以漠視他的存在。
「我要說什麼?」苗曲萍冷淡的反問。
邪肆虐嚴肅的看著苗曲萍,隨即露出微笑,「就是因為你膽子這麼大,才會讓我這麼失常。」苗曲萍認真的看著他有些深沉的眼瞳,像是要看透他心中所想的事情似的。邪肆虐很快地攫住她的唇,讓她連一點喘息的機會都沒有,舌頭就這樣闖進她的唇內,並且半強迫的要她與他交纏。
苗曲萍皺眉,直覺就要逃離邪肆虐的掌控,而邪肆虐也發現了,他放開她的唇,用手臂牢牢的圈住她,不讓她有逃離的機會,「你這麼討厭我的吻?」邪肆虐模著自己的嘴唇,眼神輕佻。
「我討厭和你有任何接觸。」苗曲萍大膽的回答。
邪肆虐的嘴角露出一抹輕浮的笑容。
「你應該不曉得—件事。」他直直的盯著苗曲萍。
苗曲萍的心里開始有些害怕,她嘴唇稍稍顫抖的開口︰「你……你在說什麼?」她一邊說話一邊向後退,企圖離邪肆虐遠一點,但邪肆虐的動作更快,不一會兒的功夫,他便抓住了苗曲萍。
「那就是……女人愈想逃離男人的身邊,男人就會愈想把女人抓回自己的身邊,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在他說話的同時,嘴唇也輕輕含住她的耳垂逗弄著。
「大男人的沙豬心態。」苗曲萍有些忿忿不平的開口,眼神里多了一絲淒涼。
「哈哈哈,聰明!」
邪肆虐大笑幾聲,伸手扯掉苗曲萍身上的毛巾,毫不留情的推倒她,壓在她身上。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吻她,但她還是順著他的引導而被動的回應著。
察覺到她的反應,邪肆虐月兌掉自己的衣服,然後整個人覆在她身上,開始有規律的律動起來,苗曲萍沒有時間胡思亂想,只能配合他的動作,享受前所未有的歡愉。好不容易結束了火辣辣的床上運動之後,苗曲萍很快的沉沉睡去,而邪肆虐則在穿好衣服後走出她的房間,想借著暫時離開她來安撫他自己內心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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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曲萍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看見陽光從窗外射進來,她知道自己該起來了。她下床進浴室梳洗一番之後,便從衣櫃里挑出一套白色的洋裝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