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面羞紅的點點頭,怯怯低喃,「難道剛才我表達得還不夠清楚?」
「是夠清楚了。」齊天傲笑捏起她的鼻尖,俯身給她柔情一吻,發覺她紅軟的香唇竟是如此醉人。
長長的一吻結束,柔伊已經虛月兌的依偎在他臂彎里,腦中昏昏沉沉。
天,她從來不知道與心愛的人兩心如此接近的吻讓人這麼滿足。
「你要知道,你這是在誘惑一個正常的男人?」他抵著她耳畔嘶啞低問。
「天傲,愛我。」她什麼都管不著了,現在,她只貪婪的想要更多他所給予的溫柔。
「你真的都想周全了?這將是一個你無法預測、不能重來的游戲。」他再給她最後一次可以後悔的機會。「這樣,你還要我繼續下去?」
「要。」她星眸微眯,櫻唇乍啟,嬌媚動人的凝視著他。「我要你抱我……」
耳邊傳來令人全身酥麻的呢喃聲,這下子,他真的是得栽在這個小禍星的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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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當柔伊再度幽幽醒來,黑夜已經降臨。
她在黑暗的房中四處看了看,發覺他已離開了房內,這表示緊鎖的房門已被人打開了。
柔伊連忙套上一件干淨的洋裝,不經意瞥見她掉落在床邊的粉色內褲,一抹臊紅再度襲擊她耳頰。那正是激情的歡愛時,他為她褪下的。
真該死!現在才知道羞,會不會有點晚了?
柔伊拍了拍自己發燙的小臉,深呼了一口氣,輕輕地拉開房門,看見對面書房半敞的門縫里透出些許昏黃的燈光,知道齊天傲在里面,于是走了過去。
「你還在忙嗎?」她看到他埋頭振筆疾書,看起來正在寫很重要的文件,因為他的眉頭是深深緊鎖著。
「你醒了?」齊天傲抬頭瞧見她從門縫露出她半顆小頭顱,一雙骨碌碌的眸子正睇著他。「過來。」
他在大腿上輕拍兩下,示意她過來坐下。
「我打擾到你了嗎?」她順從地靠近他身邊,可是沒有在他腿上坐下。
「沒有。」齊天傲先是笑覷了一眼還在害羞的她,隨即長臂一撈,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她攬進懷里,貪戀地深吸了一口她發絲間的淡淡馨香後,才重重呼出了一口氣。
「怎麼了?」她听出他嘆息里的無奈。
「還記得我今天跟你說的事嗎?」他抵在她頭上輕聲探問。
「是有關于我身世的那件事嗎?」
「是的,柔伊。」他親吻了一下她粉額,喃喃說道︰「我已經動手寫了一份報告,是有關于你是否為齊氏二十年前流落在外的掌上明珠。經過我六年來的查證,許多資料都顯示你身為齊家的人無誤,所以,我必須將你仍活在這世上的事實,告知你長居海外的祖父母。」
「這麼說我還有爺爺女乃女乃?」這是她兒時想都不敢想的美夢,她居然還有親人在這世上?「那麼,當初為什麼不是他們領養我,卻是你?」難道當初他們不要她?
「答應我,千萬不要責怪他們,好嗎?」他深擁了她一下,坦白地告訴她,「他們並不知道有你的存在,你的父母親來不及告訴他們……」他很抱歉得對這丫頭陳述某一部分殘忍的過往,但畢竟那一切都是事實。
「他們會喜歡我嗎?」或許她是該接受這樣的新身分了,再說她也無法抗拒身上所流著齊家人血液的事實。「當他們知道我的存在……」
「會的,我敢保證。」齊天傲給她信心,「像我,不也喜歡了你六年?」
「可是這六年來,你哪一天給我好臉色看?」她仰起一張委屈的小臉,「而且每日一開罵,這樣也算是喜歡我喔!」
瞧她說得,他是暴君嗎?「養不教,父之過嘛。」
「天傲!」她嘟嘴睨了他一眼,他還一直把她當女兒看待嗎?他們兩人不都已經是如此的親密了?
齊天傲看出她轉瞬即逝的落寞神情,他實在不知道這丫頭究竟把他定位在她感情寄托者這位置上有多久了,不過照目前看來,他們倆之間的關系是需要做一些修正了。
「柔伊,我們不如解除領養關系吧!」
「呃?」她詫異地問:「你的意思是?你是說……」
「是的。」他坦然道:「我想,現在的我已經沒有資格以父親的名義愛你,如果能夠,我願意用丈夫的身分來照顧你一輩子。」
天哪!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她在作夢吧?她的美夢竟成真了!
「你這……這算是求婚嗎?」她的聲音已有些顫抖。
「你不願意?」他執起她縴美的手輕輕一吻,鐵臂悄然繞至她背後,將她洋裝上的拉鏈無聲無息地拉下。
「我當然願意!我是這麼的愛你。」她感覺自己仿佛就快融化在他沉魅迷人的溫柔嗓音里了。
其實他內心深處清楚地明白,或許在多年前,他已放任自己罪無可恕地愛上了她,只是他不願承認,而她無意間對他表白,不過是提前喚醒他內心長久以來對她壓抑的覬覦與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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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真的把到我們公司頂樓那個黃金單身漢了?」坐在大廳櫃台里的薔薇瞪大了一雙美眸猛瞅著眼前一臉春風的小女人,不住喳呼道︰「那你們之間的領養關系怎麼辦?」
「終止!」柔伊笑開了一張小臉,「不過,手續還沒辦好。這還是個秘密,我不許你說出去喔!」
「那你還告訴我?」
「好消息要跟好朋友分享嘛!」
「我看是炫耀吧!」薔薇撇撇小嘴,不以為然地斜睨了一眼站在身邊從國中到現在的死黨兼好友,「你的那點心思難道我還不了解?」
這家伙暗戀她的養父很久了,若不是兩年前被她識破威逼利誘她說出來,搞不好她連她這個好姊妹都騙!
不過好在她對總裁多年的感情終于塵埃落定了,否則她這麼一個小小癟台總機還真不曉得怎麼促成這兩人超被動、超龜毛的戀情。
「唉!你現在可好了,跟總裁兩人生活幸福美滿,我就偏偏衰斃了。」薔薇手支著頭,深深嘆了一口氣。
「怎麼啦?瞧你一副哀怨的樣子。」
「大小姐!」她嬌嗔了一句,「還不是被你那神職友人害的!」
「拜托,我哪兒來的神職友人……呃,等等,你該不會是說……可翔吧?」
「就是他!」薔薇拚命對柔伊吐苦水,「你不知道,你那晚喝個爛醉睡得跟死豬一樣,那家伙沒辦法從你那里問到什麼,就像超級麥芽糖,幾乎二十四小時黏著我不放,簡直像個背後靈似的,甩都甩不掉!」
「那後來……那天晚上,你們究竟發生什麼事啦?」柔伊尷尬一笑,在她僅存的記憶中只記得隔天酒醒後可翔早就已經不見人影了。
當時,她也胡里胡涂忘了追問薔薇這件事。
「唉!你終于問到重點了。」薔薇先喝了一口水潤潤喉,才將她罵人的本領火力全開,「那個白痴指責我不務正業這還不打緊,他居然還質疑我會將你帶壞,最後還跟我要你家住址與電話,我想他既然自稱是你的朋友怎麼可能沒有你的聯絡方法?所以我不肯告訴他,結果我的惡夢就此展開!」
「他怎麼了嗎?」
「那渾球抄下我家電話與手機號碼,然後這個月來他成天照三餐猛Call,偶爾還外加消夜,Call得我快瘋了啦!」薔薇不禁哀鳴一聲,「嗚……怨嘆啦!交到你這種制造麻煩的損友,真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敗筆。」
「別這麼說嘛!」在她印象中,可翔對自己想知道的事一向堅持,一旦他要弄清楚什麼,他絕對會一直施壓到對方說出實情之後方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