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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氏特約醫院,建築的外形比一般醫院寬大整潔,看起來像是富豪專用的私人醫療機構,但是在一般貧苦的百姓眼中,這里是天堂,里面都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龍氏特約醫院以仁心仁術、醫術高超而揚名國際,時聞救護車尖銳的聲音呼嘯而至,不時送入急需救治的傷患。
在打君的堅持下,救護車舍棄較近的醫院,直駛到龍氏特約醫院。
「快!快救救他。」打君跟著病床跑向急診室,邊跑邊叫。
「請在外面等。」急診室的門不客氣地在打君面前關上。
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打電話通知家人?應該不用吧!以母親的能耐根本不必以電話通知,想到母親的預知能力,打君好像吃下定心丸,到現在媽媽都沒有出現,表示天君會沒事。
打君不確定地亂想,猶豫不決,最後總算決定還是要面對現實通知家人,取出手機撥了家里的電話。
「爸!媽媽在不在?」
「我老婆說,她在吃東西,現在沒空理你。」宮天福寵溺地看著埋頭在食物中的老婆,依老婆的指示隨口打發兒子。
「爸,問一下媽媽,大哥有沒有事?」打君要求母親的保證,好讓他放心。
「她說,天君慘了!喂,打君,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易緊張的宮天福得不到老婆的答案,焦急地對打君吼叫。
「媽媽說老大慘了?天呀!這下我死定了。」得到答案的打君哀叫連連。
「快說!發生什麼事了?」听到打君的哀叫,讓宮天福更加緊張。
「沒事,我們發生車禍,呃!呃……老大現在……在……急診室。」打君支支吾吾地說出發生的事情。
「我們馬上過去。」
打君掛上電話,望著急診室,心里隨著時間緊繃著。
一陣清脆急速的腳步聲急走向急診室。
「發生什麼事?天君在哪里?」心梅看到打君,劈口問。
打君對于心梅出現,心里暗喜,但是對她的問題,他只能伸手指著急診室緊閉的門,以肢體語言來回答心梅的問題。
「你怎知道老大出事?」打君挑起眉頭問。
「傳報系統。」心梅簡單地回答,「他……要不要緊?」
「我不知道。」
心梅知道自己問了白痴問題,︰不過在著急等待中,找個話題來說,也可以紓解心頭上莫名的沉重壓力。
「是飆車族所做的嗎?」自傳報系統播報的受傷名單中,听到宮天君的名字,心梅心頭一緊,查出他被送到此地,她立即沖過來。
唉!她為這種裝神弄鬼的人擔什麼心呢?
「唉!我不知道惹到了什麼人,牽連到老大。」打君很後悔讓單純的天君卷入事端。
心梅沉默地想著,她的車子煞車被破壞,是針對她而來,而天君只是適逢其會嗎?
應該是吧!因為沒有人知道天君會坐上她的車子。
「你做了什麼虧心事,惹來殺機?」心梅有點賭氣剛才打君說她身上有鬼的事情,所以將他的話還給他。
打君翻翻白眼,沉默不語,不是理虧,也不是心虛,只是怕又氣走她。
天呀!她怎變得如此小心眼呢?心梅驚覺自己的異常。都是天君的錯,自從遇見他後,她的舉止、心態,全走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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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中,黑暗隱去所有人的形體,光用目光來分辨,根本分不出在場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整個組織的安排,說好听是為了保護每個人的安全,說難听一點,是彼此不信任。
「那夜,宮天君不是會在化驗室過夜,為何他不在場?」頭子沉聲地問。
「頭子,我有再三確認過,宮天君說要加班,所以……所以……我才引發爆炸。」對著頭子的怒氣,回答的聲音有點膽怯。
「季心梅的車子,是誰動的手腳?」頭子問。
「是我。」二事並發,讓她回答得更心虛膽怯。
「為什麼擅自行動?組織有下令嗎?」
「我、我只是小小警告她收斂氣焰。」
「不許動她。」頭子不悅地說。
「為什麼?」不服氣的感覺讓她開口頂撞。
「此人不足浪費力氣,她只是一個平凡、浪得虛名的女人而已,你的個人行為,不許影響到組織的安全。」頭子冷冽地說。
「是!」回應的聲音充滿自信,她知道該如何做了。凡是她喜愛的人或東西,她都要不擇手段得到。
「至于宮天君沒有死……」頭子更不悅地說。
「屬下會派人潛入醫院,繼續執行任務。」另—個懦弱的聲音惶恐地說著。
「快解決宮天君!」頭子命令。
「是!」
「下一場爆炸準備好了沒?」
會議繼續在黑暗中部署。
危機隨著部署悄悄地逼近。
第八章
天君從急診室移送到病房後一直處于昏迷中,而打君在母親的命令下,回家面壁懺悔,留下天君一個人在病房中靜靜地躺著。
打君不管心梅如何想,堅持奉母命回家,將天君丟給心梅照顧。
哪有這種家人?心梅說服自己,她留下來陪著,不是因為擔心他,而是同情他身邊無人照顧,她的照顧是屬于一種義工的心態。
深夜,醫院一片寧靜,心梅待在天君的病房中守著,低頭在冊子上頭寫字,不時抬起頭,望一眼他點滴的剩余量,看看他全身被「捆」起來的樣子,惻隱之心一動,唉!連氣都生不出來。
他到底傷得有多重?心梅看著天君頭上扎滿繃帶,不禁為他煩惱,他已經夠不正常了,傷到腦部會讓他變成怎樣?負負得正,還是他連僅存的正常時間也都沒有了呢?
「嗚!」天君困難地睜開眼楮,為何他的眼皮如此重?這種昏沉沉的感覺,好像被下了安眠藥。
「你醒了?」心梅听到申吟聲,放下小冊子,不確定地問。
「我怎麼了?」天君連說話都覺得很艱難,可惡,誰對他下藥了?
心梅見他神色不對,按下呼喚鈴,請醫護人員過來檢查他。
真是太快太好的服務,而且來的還不只一位,距心梅按下鈴沒幾秒鐘,病房的門就被三位身著綠色手術衣、臉戴綠色口罩的人員推開。
拜多年出生入死所賜,心梅首先覺得不對勁,姑且不論她是被龍氏養大,熟悉龍氏紀念醫院的風格,只論他們三個人,不但沒有醫生的安詳,甚至在對看之間,讓她感覺到強烈的敵意。
心梅心中自有打算,一臉如家屬般擔憂的神情,以不經意的自然,移步到可以攻守的位置。
「醫生,他醒過來了,表示他不要緊了嗎?」心梅以憂心忡忡的聲音說。
「我們來看看。」生硬的聲音不自然地回答。
「小姐,請你先到外面,不要影響我們的救人工作。」另一個人以嫌棄、礙眼的目光看著心梅。
「順便檢查她。」第三個聲音暗示其他兩個人,不要留下目擊證人。
三人以眼神交談一下,得到共識,分一個人應付嬌小的心梅,兩個人全力攻擊高大的天君。
心梅暗自冷笑,以他們的腳步、動作來估算,他們不算頂尖好手,只能說和打君不相上下而已,她有信心一對三,可以擺平三個大男人。
「我最近肩膀及雙手一直很癢,醫生,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心梅聳聳肩,做好準備的工作。
她心里暗笑,嘿!她的肩膀及雙手會癢,是因犯了老毛病,說穿了,只是——她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