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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未和好友相聚,狂劍本想和傲天以簡單家宴方式敘舊。
但是……狂劍和傲天兩人皆為三大世家的接班人,場面不得不顧,于是狂劍擺出盛宴招待,但是晚宴的成員,他力求簡單。
「敬你,傲天。」狂劍舉杯對著傲天。
「干!」傲天爽快地灌一大口。
坐在傲天身邊的彩妍驚訝地注視兩人,據她的了解,狂劍與傲天皆不是貪杯之人,今夜怎會如此豪飲?
嗯!可能久未見面吧!
彩妍如此想著,這才釋懷,舉起酒壺,為兩人斟酒。
「表哥,小妹敬你。」坐在狂劍身邊的伊冰,笑盈盈地對著狂劍舉杯。
「不可,冰妹妹,妳酒量不好,以茶代酒吧!」狂劍阻止,吩付隨侍取走伊冰的酒杯,換成茶盞。
「謝謝表哥。」伊冰對狂劍當眾表現的關心,心中暗喜,溫柔的接受安排。
面對此景,彩妍心里著實不舒服,亦豪看在眼里,舉杯對著彩妍說︰「大嫂,我敬妳。」
「不行,妍,妳身體初愈,不得酒喝,我代妳喝。」狂劍見她舉杯欲飲,急著以內力凌空吸走她的酒杯,一飲而下。
「哈哈哈!大哥仍是如此珍惜大嫂。」亦豪看著伊冰,語中強調「大嫂」兩字,眼中帶意對著伊冰說──即使妳用盡心機,狂劍的感情仍不屬于妳的。
伊冰回瞪亦豪一眼,即將目光轉向彩妍,眼中閃著又氣又妒的怒火──他是我的。
彩妍不甘示弱,回迎伊冰的目光──我愛他。
氣氛突然陷入僵局,傲天為了化解僵局,以便讓計劃順利進行,舉杯對著狂劍,笑著說︰「來!狂劍,暫時將你的憂愁放下,我們來喝得痛快,不醉不歸。」
「好!吧杯。」狂劍一飲而下。
「表哥,你為何事憂愁?說出來讓小妹為你分憂解勞吧。」伊冰听到傲天的話,立即展現體貼與關心。
「唉!」狂劍長嘆不語。
「表哥,說嘛!」伊冰伸手欲拉狂劍的手臂。
狂劍借著示意隨侍添酒的動作,閃躲過伊冰的手。
「為了印璽啊,沒有它,難以管理各地的商行。」狂劍說。
亦豪驚愣地抬起頭,不解地看著狂劍──印璽僅是方便行事,在這次事情後,狂劍早用令牌代替,為何要為此事煩惱?
本想詢問,但是亦豪接到狂劍暗示的眼光,警覺地閉口,配合地說︰「大哥,不快點找回印璽,只怕劍閣的產業會發生變化。」
「唉!我已經有接受一貧如洗的心理準備。」狂劍加強語氣地說。
一貧如洗?伊冰伸手阻止欲沖口而出的尖叫,轉頭對彩妍說︰「蕭姑娘,快點將印璽還給表哥。」
「我沒拿。」彩妍簡略地回答伊冰的問話。
彩妍疑惑的目光來回在狂劍身上,對于產業管理,她是不懂,但是……她不相信,以狂劍的能力,管理劍閣的產業會受限于一顆小小的印璽。
「不談煩人的事,今宵有酒今宵醉,兩位陪我一醉吧。」狂劍對著傲天和亦豪舉杯,轉移話題。
「再喝!」
「干杯!」
三位男子豪飲之下,晚宴並沒有持續到深夜,在三人接連醉倒的情形下,餐宴提早結束,各自被隨侍扶回房間休息。
第10章
夜深,一日的疲憊讓人昏昏欲睡,此起彼落的蟬鳴,更催人進入夢鄉。
一道縴細的人影伏在暗處,看到門口守夜的護院在打瞌睡,放心的站起身,悄悄地進入書房,熟悉地關閉警示,走入地道中。
進入地道的那道人影,好似明白會進入地道的狂劍與亦豪皆已醉倒,今夜斷不會前來,放心的走在地道中。
推開秘密書房的暗門,自懷中取出一物,正想放在案桌上時……
「冰妹妹,真的是妳做的。」藏身在暗處的亦豪出聲走出來。
「你……你怎麼在這里?」被嚇著的伊冰,見到是亦豪松了口氣,因為她知道他對她的迷戀。
「我在等印璽出現。」亦豪伸手接過她手中的印璽,見到她出現,他一切都明白了,也徹底地死了心,不再對她抱著希望。
「我只是好玩,豪哥哥,你不會將此事告訴別人吧!」伊冰眼珠一轉,對著亦豪撒著嬌。
「冰妹妹,自小相處多年,我了解妳的心。」亦豪接住她主動投入懷抱的嬌軀,淡淡地說︰「冰無情。」
听到他的話,伊冰身軀一僵,掙月兌出亦豪的懷抱,冰冷地說︰「印璽在你的手上,不管你對表哥說什麼,他都會相信我。」
「是嗎?」亦豪淡淡地說。
「是嗎?」暗處響起另一句問話。
「表哥,你……你們怎麼都在這里?你不是醉了嗎?」伊冰看到狂劍及傲天出現,忍不住尖叫。
「伊冰,妳為什麼這麼做?」狂劍難過地看著她,沒想到,他一向認為正直的伊冰是這種人。
「表哥,我只是好玩,我錯了,原諒我好嗎?」伊冰淚水直流,淒淒的向狂劍哀求,想投入他的懷抱,尋求以往的包容。
狂劍以勁風阻止伊冰的接近。
「表哥,我沒有惡意,你最清楚我的個性,我只是太愛玩了。」不能接近狂劍,伊冰心里明白他對她的失望,想努力挽回局勢,對著狂劍喊冤。
「唉!」多年情誼難以忘懷,狂劍長嘆一聲,對著亦豪說︰「天一亮,就送她回故里,從此禁止她再到劍閣。」
「是!」
「我不要回去,表哥,你忍心讓我再過清寒的日子嗎?」伊冰驚恐地大叫。
「送她出去。」狂劍擰著眉頭對亦豪下令。
「豪哥哥,幫我求情。」伊冰像溺水的人捉住亦豪哀求。
「自作自受。」亦豪冷酷地回答她,不管她的反抗,將她押離此地。
「唉!真的是她。」狂劍搖頭惋惜。
晚宴前,傲天說著計劃時,狂劍已明白此計劃是針對伊冰而設計,心里對于傲天的猜測不以為然,卻為賭氣而答應一試。
沒料到……真的是她做的!
「別再想了,已經還給彩妍清白,接下來,婚事你打算怎麼辦?」傲天拍拍狂劍的肩膀。
「按照原來訂的日子不變。」狂劍答得輕松。
「呵呵!老友,奉勸你一句話,彩妍不是會听從父母之命的人,只有當初教你的方法有效。」傲天笑著說。
「我知道。」狂劍自信滿滿的說。
「傲天,你根本沒有走火入魔、喪失內力,這到底怎麼回事?」心情輕松的狂劍,斜睨著傲天問。
「呵呵!因為武林盟主要將掌上明珠許配給我。」傲天苦笑著。
「你詐病退婚?」一听即知傲天的打算,狂劍笑著問。
「武林盟主的千金,听說武藝高強,不會同意被許配給手無縛雞之力的夫君。」傲天打著如意算盤。
「老友,我也奉勸你一句話,緣分到了時,躲也沒用。」狂劍拍拍傲天的肩膀,總算可以回敬他的話。
「哈!不必為我擔憂,你還是專心想該如何對彩妍說,讓她安心上花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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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劍以為說愛是很簡單的事,沒料到,話臨出口,卻又縮回去。
彩妍的心情因為他的表現怪異、欲言又止的情形而起伏不定。
「妍……」狂劍輕喊她的名字。
「叫我做什麼?」喚著她的名字,然後不說話,這種情形反復發生,讓彩妍終于不耐煩了,口氣不好的回答。
「我吟首詩給妳听好嗎?」臉色微紅的狂劍想出不直說的暗示法。
「好啊!」彩妍聳聳肩,不置可否的回答。
「輕風弄發佇紅樓,青絲繞指化雲柔,待到君來朝暮醉,朱唇一點為君留。」
念罷,狂劍見她臉泛潮紅,明白她听懂了,伸手將她抱在懷里,在她的耳邊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