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意地她聞到自己身上泛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她舉起手,低下頭左右地嗅聞著
,原來是昨夜換了衣服,但是沒將胭脂花粉的味道洗去,混合一夜的汗水,形成難以忍
受的臭味道。
天水打量一下房間,找不到可以洗澡的地方,順步走出房間,眼前出現一條小小、
清澈的河流。
呵!原來中原和大漠一樣,都是在河流中洗澡的。
天水伸指模一下水,涼涼的,不像大漠的水溫溫的,也沒大漠河流的壯觀,不過入
境隨俗啦,她立即動手解開身上的衣服,不著片縷地步下水。
「呼!好冷喔!」天水微微顫抖了一下,將河水潑向身體,小手搓揉著全身肌膚,
終于適應了涼涼的水溫。
「嘻!好好玩喔!」腳邊微微一癢,天水低下頭,看到小小的魚兒繞著她的足踝,
玩心一起,她蹲,雙手合掌,認真的捕捉小魚,時時發出陣陣的嘻笑聲。
***
經過一夜的追逐,兆雷多少已捕捉到對方的蹤跡,但是他的對敵經驗不足,總是在
緊要的關頭上,追丟了對方。
在「落日島」上,師父及師娘曾經別有用心地要求他看許多關于武學方面的書籍,
雖然他還不敢肯定對方所使用的武功,是否為失傳多年的「攝魂魍魎」,但是至少他能
肯定,駱宅里所發生的事,絕對不是什麼厲鬼作祟。
沒追逐到對方,兆雷不禁要反省在「落日島」是否不夠用心,師父所揚言舉世無雙
的武藝讓他施展起來,卻是如此的不入流?還是當年他對這些旁門左道的武功研究得不
被透徹?
兆雷拖著疲憊的腳步慢慢地走回來,腦中反覆的猜測對方的目的,茫然的步履依著
直覺走向房間。
突然,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傳進他的耳中,他循著聲,轉身走向庭院。
彎曲的河道引入西湖水,繞著繁花盛開的假山流過,精致的美景掩蓋住人工的鑿造。
兆雷定住腳,眼楮再三地眨動著,他看到純真無邪的……水之精靈?
濺起的水珠在陽光下閃耀著,滾動在高挺的玉峰上,滑過細致的粉女敕肌膚……兆雷
喉頭滾動,咽下干干、灼熱的空氣,低沉的喘息聲縈繞在喉底。
「啊!兆雷哥哥!」天水听到聲音,同過頭,飄起的秀發下漾著欣喜的笑容,她站
直身,對他伸長手臂。
「兆雷哥哥,你也來洗澡。」自小的習俗讓天水伸手牽住他的手,想同他一起在水
邊嬉戲。
毫無掩飾的細致展現在眼前,若有似無的馨香沖散了靈台的清明,冰冷又滑女敕的小
手帶著強大的電流滑過他的心湖,令他情潮翻涌,震蕩不已……兆雷發現自己的定力太
差了,難以控制的烈火灼痛了他的下月復,那唯存的理智激得滿腔的全化成怒氣咆哮
出聲。
「你成何體統!」兆雷大力地甩開她的心手,刷地轉過身,月兌下儒袍,控制好力量
往身後一丟,飄落的衣服剛好覆在她的身上。
天水愣在當場,殘存的笑意倏地凍結在臉上,她不懂,她好心請兆雷一起洗澡,為
什麼他要生氣?
心好痛!
為什麼心會痛?
對于不識相的人、有心欺負她的人……天水向來比對方更高傲,以不留情的舉止回
擊對方。
但是為什麼對兆雷,天水無法像以往一樣的甩個耳光過去?她的手緊緊按住胸口,
壓住抽痛的感覺。
「你不知道要穿衣服嗎?」兆雷同過頭,見她呆愣在當場,長袍半遮掩地更讓他的
眼底欲火熊熊地燃起。
天水緩緩地拉緊他拋來的外袍,撇著小嘴壓住哭泣的,她不喜歡現在自己的反
應,好像受委屈的小媳婦般,在他的怒吼聲中,乖乖地照著話做。
但是,她不想離開他啊!
承不住委屈的淚水滑過紅艷的唇瓣。
是不舍與內疚的驅使吧!
兆雷伸手將她摟入懷中,悲傷因此一溫柔的舉動而崩潰,天水在他的懷中放聲痛哭。
即使對她的淚水已有一次經驗,但是口拙的兆雷仍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得無助地拍
著她的背,心里反覆著說不出口的道歉。
淚水將內心的委屈宣泄出來,樂觀的天性又在她的心中抬頭,天水伸手抹去臉上的
淚水,抬起頭想知道兆雷此刻的想法。
懷中人兒的動作讓兆雷明白她的心情已經平靜,低下頭看著她。
是巧合嗎?這舉動讓他的唇正巧迎住她的紅艷。
淡淡一掃而過的接觸,撥動了他的心,虎臂反射動作般地直覺收緊,柔軟的嬌軀密
合地嵌在他的身上。
只是淡淡的一掃,沒有驚濤駭浪的大漠豪情,不滿的遺憾在天水的心中擴展,她踮
起腳尖,玉臂滑向他的頸部,艷紅擄住驚愕中的堅實。
細細的貝齒,挑逗般輕琢著他的唇,這是她的接吻方式?那大膽卻又生澀的動作撩
起他漫天的熱火。
兆雷手臂一縮,半摟起她的身軀,一手插入她的秀發,溫熱的唇阻止了她的輕琢,
結實的餃住她的唇瓣,吸吮著她的芳香。
嬌嚀逸入他的嘴里,舌尖順勢的滑入,熱情地與她纏綿。
這就是吻嗎?
她懂了,昏眩中,她知道自己的臉上現在一定布著興奮的紅暈,就像大漠中她所看
到,沉醉在相吻的戀人們一樣。
她微眯的眼神蕩著幸福的笑意。瞥見這抹笑意,兆雷很內疚自己的粗魯對待,同時
也覺得自己給得太少,雙臂一舉,將她橫抱在懷中,大步地走向房間。
天水害羞地縮在他的懷里,雖然她未經人事,但是她明白等一下要發生的事,她不
後悔,因為對象是他。
兆雷溫柔地將她放在床上,拉起被子環住了她,在她含羞忸怩中放開了她,也在她
驚愕中步出了房間。
發生什麼事?天水睜大眼楮,愕然地看著他快步地走出房間。
他不愛她嗎?
她不好嗎?
猜測在飛逝的時間中不斷地出現,最後,否認自己的猜測深深地打擊到天水,她沮
喪地重下頭來,坐在床上動也不動一下。
「天水姑娘!」等待中出現的人不是他。
老女乃娘笑嘻嘻地帶著歸隊的女僕,搬著一箱箱的東西進入房間。
「女乃娘!」軟軟的呼吸聲中听得出滿月復的委屈。
「天水姑娘,快點起來。」興沖沖的老女乃娘沒發現她的異狀,將房門關好,扶著她
起身到一箱箱的東西前面。
「這是少爺剛剛上街幫你買的東西。」老女乃娘打開箱子,將一件件的衣服放在她的
身上比著,享受打扮女兒的樂趣。
「兆雷哥哥買的?」天水愣住了,他會買東西送她,意思是他不討厭自己嗎?
愛與不愛的疑惑揪住了天水的心。
「呵!少爺自己上街買女人的衣物,可見少爺很喜歡你,所以才會這樣做。」
老女乃娘喜孜孜地說,不過這種喪失男兒顏面、違反風俗的事,老女乃娘沒忘記壓低聲
音,以免傳出不好听的耳語。
天水搖著頭,她不懂,她一點也不懂,對于兆雷親自上街買女人的衣物這件事看來
,難道她需要像老女乃娘一樣,覺得非常光榮?
「別搖頭了,讓女乃娘好好將你打扮起來,少爺在大廳等著你呢!」老女乃娘說。
听到兆雷在等,興奮的感覺立即佔住了心,陰霾的猜測立即被陽光般的希望取代,
天水順從地讓老女乃娘妝扮。
***
好久!
平靜的外表看不出兆雷心中的煩躁,只能自他頻頻瞥向門口的眼眸中猜測出些端倪。「少爺,天水姑娘要安排在哪間廂房?」忙碌中的老漠進來問一聲。
一大早,老漠出去辦事,將所有能來工作的僕人帶回駱宅來,而身為總管的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