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
「我和左翼趕到時,只來得及將刺客消滅。」右尉沉聲他說。
只來得及?是說馭風只剩一口氣嗎?初蕾瞥見馭風動也沒動一下,是穴道還沒解
開還是生命之火已快熄了?
初蕾霎時小臉灰白,立即坐在床邊,縴指放到他的手腕上。
「小姐,大夫已經……」左翼阻止了她的行動。
「大夫怎麼說?」初蕾愕然地看著他,難道他知道她點了馭風的穴道,所以阻止
她的測脈?
話才問出,所有的人神色哀戚,搖著頭長嘆口「不!我不信。」初蕾不顧左翼阻
止,揮開他的手,將縴指放在馭風的脈上。
「小姐,我是御醫,論斷不會有錯,」御醫見她熟練的手法,明白女神也懂醫
道,著急地示意左翼和右尉阻止她。
「御醫,讓小姐看一下,也許……」初蕾的動作讓吳長老兩眼發光,哀戚的心里
升起一線希望。
「不行!我身為御醫,群醫之首,我說的話沒錯,不必再診視一遍。」御醫破天
荒地固執起來。
「你是御醫,我是女神,當我說沒救時才真的沒得救。」初蕾見大家不斷的阻
止,救人如救人,遲不得,只好抬出女神的身份來壓制這些人。
她的話逼得左翼和右尉無法對她動手,三人著急地愣在當場。
女神當眾承認自己的身份了,大家激動地跪了下來,而突然矮下的人群,讓左翼
、右尉和御醫三個站著的人更顯得刺目。
初蕾瞥了他們一眼,也不管跪了一地的人,自顧轉身探視馭風的脈像。
初蕾手放在馭風的手腕,疑惑的神情布上她的容顏。
奇怪了!于是她使用所會的手法再三的探測,每探測一次,小臉便加深了一層疑
惑。
初蕾古怪地看著昏迷中的馭風,他的脈象時快時慢、時馳時緩、時高時低……但
是不管快或慢,勁道卻是十足,這時她的心里幾乎可以肯定,這些脈像不穩的情形,
是他使用內力來故意擾亂的。
但馭風為何要裝死?
一時興起,初蕾縴指一伸,故意在他的脈與脈的間隙戳入內力,忍住笑等著看他
突然跳起來。
可惡!佯裝昏迷中的馭風濃眉微蹙,心里喃喃暗罵,這個小妮子,由她測脈的手
法,一定測出他是裝死,帶故意以內力戳刺他,幸好她的內力不足,還不至于讓他當
場跳起來穿幫。
但是——想到她剛才的驚慌,讓他的眉頭微舒,又想到最討厭被當成女神的她,
為了要救他,不惜當眾以神威壓制人,讓他的心滑過了一陣陣的暖流。
初蕾明白脈與脈間突然被刺人內力又痛又癢的感覺,她故意又連刺了好幾下,但
只見馭風的肌肉不停的跳動,可他就是能忍住不跳起來。那!他的忍耐能力還真高,
令她佩服又有點不服氣。
「女神!請救救主。」見她時舒展時緊皺的眉頭,吳長老擔心地央求著。
「請女神救救王!」一地的人跟著哭泣地喊著。
「停!真吵。」初蕾揮揮手,立即四下平靜。
初蕾站起身,再盯著馭風一眼,瞧他毫無醒轉的跡象,緩緩跺著腳,猜測他到底
為何要裝死?但是無論發生什麼事,裝死都不是最好的方法啊!
不過……他想「死」,還得看她同不同意!
「嘻!」初蕾咭笑出聲,由腰間模出一粒綠藥九,故意抬高音量說︰「大家仔細
看,這顆藥丸是天神所煉制,天地間唯有這一顆,能使人起死回生,任何病痛、傷
勢,一吃見效。」
「女神,這顆神藥能不能給王服用?」听她說得如此珍貴,人人皆想得之,她會
舍得送給工服用嗎?
吳長老抱著微弱的希望問。
「請女神救救王!」眾人又齊呼。
初蕾的眼片刻都沒離開馭風的臉,見他嘴角稍有上揚的痕跡,她心里直笑,也明
白他服過藥以後一定會繼續「昏迷」,讓「神藥」失靈。
當下,她圓滾滾的眼珠子轉了又轉,賊賊地笑了一下說︰「如果藥吃下沒有立即
醒轉來,恐怕需要血脈倒轉運行十遍,接著要月兌光他的衣服倒吊起來放點血出
來……」她半恐嚇半作弄的語氣,簡直氣煞了裝死的馭風。
糟了!這下子馭風若真服了藥還不醒轉過來,豈不是得將皮繃緊一點,讓她施以
夸張的酷刑,直到他願意「活過來」為止。
「好了!我來喂藥。」初蕾給他時間想一下,走到床邊伸手扳開他的嘴唇,將藥
丟人他的嘴里。
一陣甜甜又清涼的薄荷味道順喉而下,馭風有點哭笑不得,這算什麼神藥?明明
只是顆糖,但是有鑒于她話中的警告意味,當糖一入口,他的睫毛即配合地眨動著,
倏忽活了過來。
「王……王活過來了!」
從馭風服藥後,吳長老的雙目即緊緊注視著,見到王睜開眼楮,不禁老淚縱橫。
「謝謝女神,謝謝你救了王,謝謝……」
「謝謝女神救命大恩。」一群人激動地付在叩謝。
「不客氣!」
初蕾被大家感謝得有點尷尬,很想大喊她不是女神,但是事情演主到地步,多說
也沒人相信,只好將一切的過錯算在馭風的頭上。
都是他的錯,如果他不裝死,她也不必變成女神,瞥見她責怪如欲殺人的目光,
馭風的心突然覺得很輕松,含笑的眼楮回給她若有所思的一瞥,才轉而悶哼一聲說︰
「你們先下去,讓我好好休息一下。」
「是!」吳長老應了一聲,抬起臉祈求地望著初蕾說︰「女神能不能多留在此一
會兒?」
初蕾反正也想搞清楚馭風在玩什麼把戲,索性點著頭答應。
眾人見王有女神守護,性命無慮,個個放心地離去。
第五章
馭風半靠在床頭揮揮手,示意所有的人離去。左翼和右尉堅持留在房內,但是在
馭風的堅持下,不得不離開,臨走前還不放心地看了初蕾一眼。
「什麼眼光,好似我會對你不利一般?」初蕾噘起櫻唇,不悅地瞪著將門關起的
左翼。
「他們是職責所在,對所有的人皆如此,不是單單只對你。」馭風拉住她的柔
荑,讓她坐在床邊。
「尉遲馭風,你認為裝死嚇人很好玩嗎?」初蕾想起剛才也被他嚇到.不滿地瞪
著他。
「對不起,我原本想裝死,讓刺客的主使者出現。」馭風不明白為何要道歉,但
是在她責怪的目光中,他不由得放軟音調。
「笨!」初蕾舉起手掌戳他的肩頭。
「唉喲!」馭風一個不防,正巧被她戳中傷口,痛得叫出聲。
「啊!你真的有受傷?」白布滲出血跡,初蕾急忙跪在床上,俯過身體解開他肩
膀上的白布,白布一掀,清楚地看到縫好的傷口已裂開了。
「怎麼辦?我去找御醫。」初蕾煞白著臉見血不斷地汩汩而去,著急地先點了穴
道止血,想了想不放心,手指連彈,點住整條手臂的穴道,才跳床。
「等等!別聲張。」馭風現在已能夠了解她急驚風般的個性,一個不注意,整條
手臂又被點住了,來不及解穴,另一手臂圍了上來,剛好圈住她跳起來的身軀。
「不找御醫來不及,你的傷口需要再縫合才行。」初蕾不解原因,著急地想掙月兌
他的箍束。
「不行!」馭風被她定住一臂,只余單臂奮力地圈住她的身體。
「噢!你怕看大夫?哈!放心啦!不會很痛。」初蕾停住掙扎,瞪大驚訝又閃動
笑意的雙眸看著他。
嘖!她的腦袋真會亂想,這次竟然將他想像成怕痛的小孩。他只不過不想驚動他
人,尤其是那兩個護衛,以免他們為了他的安危駐守房間,防止她再次誤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