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遭到這種報應?沒天理啊!
眼見臉快貼住餐盤,剎那間,腰部被大力一攬,整個身軀被拉往後倒,琪爾來不及
看清一切,身體猛然地撞上堅硬的胸膛,原來是靳翼攬住她的腰,用力往懷里一帶,可
誰知她後倒的沖力過猛讓他連連後退,後退的位置又被椅子擋住,為了安全顧慮只好順
勢抱著她倒回椅子。
但可憐的椅子禁不起兩股力道的摧殘,搖晃地向後一傾,驚魂未定的琪爾伸手想護
住腦部,上舉的手臂卻環住了他的頭,來不及改變姿勢,兩人頓時已摔倒在地,而手背
上傳來的劇痛,讓她的珠淚盈滿眼眶。
「啊!」
「好痛!」
靳翼沒想到緊急的情況下,她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護住他的頭,小小的手掌
保護般的勾住他的後腦,卻也勾動了他冷寂多年的心。
「謝謝你!」靳翼緊緊地將她摟住,絲毫沒意思改變兩人目前的暖昧姿勢,頭還深
埋在她的秀發中,嘎啞地道謝。
「放開我,讓我起來!」琪爾的手好痛,他的頭卻還枕在她的手上,加重了疼痛,
淚水終于滾了下來,嗚咽地喝令他。
後仰的身軀顯現了誘人的曲線,由他的角度望去令他血脈賁張,不管旁人驚訝的目
扁,靳翼舍不得放棄眼前的風光,與懷中契合的身軀,但是她的嗚咽聲揪痛了他的心,
坐起身將她摟在懷里安慰。
「別哭了,有沒有撞痛?!」靳翼伸出手指拭去她的淚水,心疼地詢問著。
「痛死了!快放開我。」怒極的琪爾以手肘撞擊他的胸膛。好痛!難道他是鐵打銅
制的,哪有人的肉那麼硬,震得她的火氣越大。
「靳先生,她的手在流血了……」突發的狀況讓蘭心愣住了,接下來的發展更讓她
驚訝,她沒想到心目中專情的偶像會像無賴般摟住琪爾。
唉,幻想破滅!
「你受傷了怎麼不早說?」蘭心的話震醒了靳翼,連忙翻著琪爾的手,傷口已然破
皮紅腫,更令他心疼不舍。
「放開我!」她直視著他的眼楮,將她的憤怒無遺地傳送讓他知曉。可惡的人,下
次一定要隔得遠遠的再教訓他,免得自己也被他拖累。
「別亂動,我帶你去擦藥。」靳翼不容分說地抱著她走出餐廳。
「快放我下來,我自己有腳會走路,听懂了沒有?快、放、我、下、來。」琪爾一
字一頓的在他的耳邊怒吼,但是他依然緊緊抱著她。
「小心你的手。」她的力道對他而言只不過是蚊子叮牛角般,不痛又不癢,被打的
靳翼反而擔心起她的手。
「閉嘴!放我下來。」
火氣十足的怒喝聲逐漸遠去,留下相覷的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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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巧的醫務室設備齊全,舉凡急救的物品應有盡有,可以感受到靳翼當初在籌備這
棟大樓時的用心。
「坐好。」靳翼將琪爾放在椅子上,起身找尋藥物。
「你還兼做醫生嗎?」火大的琪爾將臉撇過,但是眼角余光見他熟練地取出藥物,
耐不住好奇地問。
「不是!我只做你的醫生。」靳翼調笑著說,總不能老實地說出他常常因貧血昏倒
受傷而跑來求醫的事實吧?
「神經!」琪爾急忙將手移開,拒絕他的治療。開玩笑,她才不要當人體試驗品。
「別亂動,你的手需要快點治療。」即使血已經停止了,但是擦破的皮上沾滿了灰
塵,髒污和血跡混成一片,看起來怪嚇人。
「我不要,快放開我。」琪爾死命地想將手掙月兌,但是卻怎樣也掙月兌不開。
他手中的棉花棒精準地涂過傷口,引起刺痛,驚惶中的她受不起痛楚,大聲地哭叫
︰「哇!好痛,救命啊!」
「忍著點。」靳翼心疼地安慰她。
「不要!來人啊!快點來救我。」琪爾猛搖著頭,用力掙月兌他的箍執,小手縮在身
後,可憐求援的模樣落在不明原因的人眼中,似形成了逼迫的畫面。
「翼,需要我幫你捉住她,讓你方便行事嗎?」冷不防門口傳來一記消遣的聲音,
敝里怪氣的腔調更增添了暖昧的色彩。
「少嗦,快點過來幫忙。」靳翼沒好氣地回過頭,果然兒到一張欠揍的臉孔,他
立刻起身讓出位置給罹法尼,警告地說︰「你的尊腦太髒了,該拿出來洗一洗。」
雖然那種怪里怪氣的話听了讓琪爾生氣,但是他身上那襲白色衣服,證明他的醫生
身分,琪爾看在小命可保的分上,原諒他的怪聲音,可憐兮兮地說︰「醫生,快點救我。」
「只是小傷而已,沒有生命危險。」羅法尼瞄一眼她的手背,饒富興味地看著靳翼
緊張的神情。
「這種小傷當然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交給他醫,沒危險的事也會變成非常危險。」琪爾不滿地瞪著靳翼,這只為了報復她踩腳的小小事情,竟然當眾吃她的豆腐,
又想利用醫療機會報復她,可見他的確是一位有內涵卻沒肚量的大。
「放心!他的醫術很高明,高明到可以將你的小傷治成殘廢。」羅法尼調侃地回了
她一句,並仔細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在靳翼身旁仍有對他的男性魅力免疫的女性。
「別說廢話,快點替她治療。」為了她的傷口能快點得到治療,靳翼以凌利的眼神
抑止他的消遣。
「早就好了。」羅法尼起身,心里哀嘆不已,如果不是看在靳翼的面上,他怎會親
自出馬治療這種小小傷口。
「已經好了?她怎麼沒有哭?」靳翼看到紗布包扎好的手掌,不由佩服他的醫術高
明,在談笑間已經處理完傷口。
「喲,你當我和你一樣的笨拙嗎?」羅法尼不滿地撤著嘴。
「正牌和冒牌差真多,太好了!小命終于保住了。」琪爾揚著包好的小手,加深刺
激他。
被消遣得有點狼狽,也有點生氣,但是一股怒火見到她俏皮的挑釁模樣全化成激動
,突然之間,很想狠狠地將她抱在懷里疼愛、憐惜,而他卻也行動了。
「走!我抱你到辦公室休息。」靳翼接過羅法尼手中的藥包,走向琪爾想再次地抱
住她。
「不要!」琪爾跳下椅子閃到醫生的背後尋求幫助。
她竟然跑到別的男人身後?靳翼不悅地擰起眉頭。
「小姐,我還有事,你不能走。」羅法尼清清喉嚨,搓著手掌邪笑地看著她。
「為什麼?」兩人異口同聲地問。
「你可能還受到別種的傷害,所以必須月兌光衣服讓我好好、仔細、慢慢的檢查。」
明明是醫生常說的話,但是正常的話由羅法尼的怪腔調說出來,就是透著不正經的味道
,加上他閃耀的眼神、搓動的手掌,仿彿獵人正看著獵物般的讓人心驚。
「我沒事,不需要檢查。」原來他也是被著羊皮的,難怪人家常說物以類聚,
以後對于靳翼身邊的男性都必須加以提防。琪爾立即跳開,離這兩只同類一段距離。
「別理他,我的辦公室里頭有間小套房,我帶你去躺一下。」她受驚的模樣讓靳翼
怒氣升起,不悅地瞪著羅法尼,嘴里安撫地說。
躺一下?琪爾圓睜著眼楮瞪著兩個人,咬牙切齒地說︰「不勞兩位善心人士的好意。」說完,隨即沖了出去。
望者她怒火中燒沖出去的背影,羅法尼抱著肚子大笑,經他有、心的誘導,她果然
做出那方面的聯想。
「琪爾!」靳翼想去追她,但是被羅法尼一把捉住。「放開我!」
「去追她嗎?想帶她到套房躺一下?休息?」羅法尼怪聲說完,忍不住又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