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的女性。
‘太陽,你在嗎?——後羿。’建邦進入網路尋找‘太陽’。
‘在!你剛下班嗎?——太陽。’
曉苓回到家里,整個情緒起伏不定,她無法厘清今晚的舉動,她也需要和人聊聊。
‘今晚沒上班。你心情不好嗎?——後羿。’建邦疑惑地看著冷冰冰的電腦,硬邦
邦的字無法訴說任何感情,但是他卻感覺到‘太陽’的心情處于下定狀態,難道是因為
他的心情下定,相對的電腦訊號也產生了這種感覺嗎?
‘是的,你心情好嗎?——太陽。’曉苓進入網站一年多了,除非寫出哀哀叫的內
容,坦訴自己的心情外,應該不可能發現對方的心情,但是為什麼‘後羿’可以推測出
她的心情?難道‘後羿’正處在心情不好的狀態,所以對文字產生移情作用?
‘尚可,發生什麼事了?——後羿。’
‘很難說!——太陽。’
‘談談看。——後羿。’
‘想請問你,女性的不同打扮,會讓男性對原本討厭的女性升起了愛慕的心嗎?—
—太陽。’
‘雖然大家常說男人是感官的動物,追求視覺和觸覺;但是假設這位男性真的很討
厭某一位女性,我認為不管這位女性去做過多少美容手術,在本質沒有改變的情況下,
視覺再怎麼刺激也無法改變原來的喜惡感覺。——後羿。’
建邦鍵完這段話,自己也松了一口氣。
沒錯!這是他心中的答案,不管他和曉苓有多少次爭執,畢竟他對她沒有感覺到厭
惡。
但是——這麼說來,難道他從以前就不知不覺地在注意她?喜歡她嗎?
曉苓看著「後羿’的話陷入沉思,回想著與建邦每次的見面,沒有一次和平收場,
難道這樣不算是厭惡?他會喜歡像她這種常找他吵架的女孩嗎?
‘再請教一下,男性喜歡一位女性時,男性會以何種方式表達?——太陽。’
‘這個問題的範圍很廣,喜歡的首先條件是要吸引女性的注意,一般使用的方法是
送花、送禮或約會,來增加彼此的感情。——後羿。’建邦看了也很想笑,在他的身上
倒是換成女性下停的送禮物,要求約會。
‘除了這種乏善可陳的方法,難道男性沒有比較具有創意的方法嗎?——太陽。’
曉苓看了也想笑,在她哥哥身上,三、兩天即可見到一次那種方法,可見哥哥的方法有
被笨拙。
‘方法當然很多,一般而言,創造機會以及利用機會是基本的架構,至于花樣很多
種,例如意外、救美、落難……相信在電視、電影上,你應該看過很多。——後羿。’
‘吵架算不算?——太陽。’有一個念頭突然閃過曉苓的心頭,她忍不住問出來,
提著心等待答案。
‘算!——後羿。’
建邦愣住了,直覺的答案是不是在說他心中潛意識里的目的?難道他將曉苓早就放
在心中?何時這段鄰居之情在他的心中轉變成隱藏的愛戀?
曉苓也愣住了,從接過洋女圭女圭那一天起,她就發誓要討厭建邦,只要見到他的面就
找理由吵架。隨著時間漸漸過去,心里因洋女圭女圭的氣憤也隨時間而淡去,如今她依然和
他吵架,難道她是在潛意識中想引起他的注意嗎?
‘我不覺得,生氣才會吵架,所以吵架哪算得上是喜歡?——恐龍也加入討論。’
‘哇!恐龍,你還沒睡覺?——太陽。’突然有人加入他們的討論,讓曉苓感到驚
訝。
‘是啊!恐龍,你怎麼還沒睡?不怕明天上班會來不及?——後羿,’
‘天啊!能不能麻煩兩位抬頭看看窗外,現在是早上耶!你們兩個人聊了一夜都不
知道嗎?——恐龍拍額大嘆。’
建邦急忙拉開窗簾,明亮的陽光泄了一室,此時才知道原來他在不知不覺中和‘太
陽’聊了一夜。
‘哇!慘了,我今天早上有事要忙,再見了。——太陽匆匆離開。’曉苓也發現天
早就亮了,想起該做的事,匆匆地關掉電腦。
‘我也該工作了,大家再見——後羿。’建邦也關掉電腦,以最短的時間盥洗,換
好衣服沖出大門。
‘吱!’
建邦急著去公司,沒料到才將車子駛出車庫,正想加速就瞥見曉苓沖了過來,聿好
車速不快,煞住了車子。
曉苓抱著文件沖出大門,才踏出大門,一輛汽車突然出現,雖然汽車立即煞車,但
是曉苓仍被嚇了一大跳,往後一跳,後腦大力地撞上圍牆。
‘唉喲!’
‘曉苓,哪里痛?’她的呼痛聲揪痛了他的心,他快速沖下車,扶住了她,雙手忙
碌地檢查她的傷口。
‘好痛!’曉苓努力噙住淚水,但是後腦的劇痛讓珠淚成串地滴了下來。
‘我馬上送你到醫院。’建邦撥開她的頭發,手指沾到血絲,心里懊悔不已,急忙
扶著她上車。
車子快速地沖到急診室,建邦神情慌張地扶著她,高聲叫︰‘醫生!快來!’
急診室里的醫生及護士被他的神情嚇了一大跳,立即沖出來將曉苓扶到擔架上,動
手進行檢查。
‘要不要緊?’建邦跟在一旁,緊張地迭聲直問。
‘頭顱有撞裂需要縫合。’醫生指示一旁的護士準備手術。
‘不要!我不要把頭發剎掉。’曉苓大聲叫著,雙手護住頭部。
‘別亂動,小心踫到傷口,不會剃光頭,不要擔心。’建邦捉住她的手,哄騙著她。
‘都是你的錯。’曉苓噙著淚水,嘟著嘴,手指戳著他下俯的胸膛。
‘是!對不起。’建邦看得出她對手術的恐懼,順著她的話認錯,安撫她緊張的情
緒。
‘我……我不要剃光頭。’曉苓見護士推動她所躺的病床,緊張地揪著建邦,要求
他的保證。
‘小姐,別擔心,不必剃光頭。’護士見她緊張,笑著打趣,瞥了一眼建邦,又繼
續說︰‘況且不管你是不是光頭,我相信你的男朋友一樣愛你。’
‘他……他才不是我的男朋友。’曉苓瞬間臉蛋通紅。
‘好!等你氣消後再說。’建邦賊賊一笑,沒有否認造成一室的曖昧氣氛。
曉苓來不及辯白其清白即被推入手術室,建邦望著緊閉的門,很想跟著進去,但是
被堵在門外團團轉,明知那只是小傷口,可是各種可能的假設全浮現在心頭,慌亂了一
向的判斷。
沒多久,應該不到一個小時,但是對建邦而言好像過了好久,總算看到曉苓被推了
出來。
‘曉苓。’建邦扶著她的病床呼喚。
‘小姐怕痛,太緊張了,所以進行全身麻醉,必須再過一陣子才會醒過來。’護土
忍住笑地說。
‘她需不需要住院?’建邦放下心。
‘不需要,不過因為她有麻醉,還要留院等待清醒。’
建邦安排一間個人病房給她,他也隨之在旁照顧。
回憶中,她總是跟在建邦和煒祥的身後,不小心跌倒後,響著震天的哭聲,他總是
抱苦她安慰,讓她在懷里抽噎。
昏睡中的她,眉尖微蹙,緊閉的眼睫,可憐兮兮地說著她的疼痛。建邦啞然失笑,
沒想到長大後的她依然如此怕疼,他憐惜地伸手輕輕揉開她緊蹙的眉尖。
他不懂,記得小時候,她總是纏著他,和他說著心里的話,他記得當初好喜歡抱著
她小小的身體,听她的軟軟細語。是什麼原因讓她不再和他說話?建邦不知道,只記得
她不再和他說話,即使他來找,也是臭著一張臉,開口冷嘲熱諷。
踫過幾次釘子後,寂寞的心很痛苦,所以建邦也收起了他的關心,踫面也頂多點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