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修奇無奈的搖搖頭,「天知道,這是一項多麼艱鉅辛苦的工作,我得拚命壓抑自己,抵抗你耶看似純真實確致命的誘惑!」說完,他不勝苦惱的放下筆,將璩采晴擁進懷裹,溫柔的吻著地,輕輕地貼著她的耳鬢,發出一陣沙啞而充滿感情的呢喃︰
「采晴,你真是可愛誘人,你的大眼楮,你的翹鼻子,還有那一對可惡的小梨渦,都那樣深深地打動著我,讓我毫無招架之力——」
璩采晴頑皮的伸手輕刮著他那堅毅而弧度完美的下巴,「你那麼討厭我的梨渦嗎?」她—派天真的笑問著。
「嗯!它是我的夢魘。」雷修奇心不在焉的輕吻著她的鼻尖,理智已不翼而飛。
「它那麼難看,可惡嗎?」璩采晴揚眉道,一雙晶瑩剔透、黑白分明的美眸里掛滿了問號。
「難看?要是難看就好了。」雷修奇聳聳鼻子,語音模糊地咕噥著。
「這話怎麼說?」璩采晴抿抿唇笑了,漾出兩個頑皮迷人的小梨渦。
雷修奇深深地望著她,黝黑清澈的眼眸中凝滿了憐惜又熾熱如火的光芒。「因為每次看見它,找就會忍不住地想吻你,想把你一口吞下去。」他鼻音重濁的說。
璩采晴雙頓滾熱了,但,她的眼底、唇畔卻錠放著夢幻般的光采和喜悅、
那宜嗔宜喜,含羞帶怯的模樣,有說不出的嫵媚動人,雷修奇在抨然心動中,又忍不住低頭吻了她。
好半晌,他才捧住她嫣紅如醉的面頰,如痴如醉的輕嘆道︰
「采晴,你瞼紅的模樣真美,像一朵羞澀又嬌艷欲滴的粉玫瑰,教人心旌動搖又無法抗拒。」
璩采晴悄悄的把瞼藏進他的胸懷里,半帶矯情的嬌嗔道︰
「我可沒引誘你喔!你別隨意栽髒!」
雷修奇憐愛的輕擰了她那紅撲撲又吹彈即破的粉頰一下,「還說沒有,你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都在引誘我!」
「哼!才怪!」璩采晴愛嬌的對他扮扮鬼臉,雙頰卻煥發一層醉人的光華。
雷修奇溫存地輕輕摩挲著她柔軟的發梢,若有所思的說︰
「采晴,你留長頭發一定很漂亮。」
「比汪碧薇漂亮嗎?」璩采晴故意以一種酸溜溜的口吻問道。
雷修奇啼笑皆非的輕執起她的下巴,看了她好一陣子,才緩緩搖搖頭說︰
「采晴,你真是酸氣沖天的小醋壇!」
璩采晴連耳根都涌上一片潮紅,她星眸半掩的否認著,「我才不是!」
「還不是?」雷修奇雙眼閃爍著一絲促狹又揉合了憐疼的笑意,「上次是誰一吃飛醋就負氣離家出走,在外面游蕩了好幾個鐘頭,哭腫了雙眼,夜深人靜也不知道回家?」
璩采晴羞惱的瞪大了一雙杏眼,舉起一雙粉拳猛捶著雷修奇︰
雷修奇一邊閃躲,一邊笑著調侃,「哇!你敢以下犯上,毆打老師,看來你不僅是個小心眼,還是個恰北北的小夜叉!」
「你——我不理你啦!」璩采晴滿瞼通紅的跺著腳嚷道。
雷修奇斜睨著她,笑意橫生的打趣道︰
「你不理我成嗎?將來誰娶你這個凶巴巴的小夜義?別忘了,你老爸——也就是我的恩師,已經口頭把你這個火辣辣的燙手山芋移交給我了。」
璩釆晴杏眼圓睜得跺著腳,「你——你壞死了,壞死了——」
雷修奇卻發出一陣朗聲大笑,笑得開懷得意又趣意無窮!
笑完了,他又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職責,努力了半天終於收緊臉上的肌肉,端出老師的威嚴繼續為璩采晴上課,只不過,璩采晴給他的眼神已不再溫存浪漫,充滿著詩情畫意的光采。
那是一對嗔意流轉、波瀾洶涌的衛生眼,而這正是雷修奇眼前「求之不得」的!
***
聯考放榜l—,璩釆晴並沒有號上台大,而是被分發到東海大學外文系。
她難過失望的把自己關在房門里,默默地咬著唇,蹙著眉尖,無限懊惱的把自己融進於一片苫澀陰郁的悲愁里。
雷修奇輕輕推開她的房閭,深深地凝注著她,憐愛的搖搖頭,那雙黝黑深邃的眸子溢滿了關懷、疼憐和了解。
他輕輕伸手撫模著她那低垂的頭,「采晴——」溫柔沙啞的低喚著她的名字。
璩采晴抬起頭,一接觸到他那雙清亮溫柔又盈瀟柔情的眼眸,她心頭一酸,無助的撲進他的懷里,喃喃地哽咽著︰
「雷,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她叫著她專享的昵稱。雷修奇輕震的摩挲著她的背脊,「采晴,你考得並不差啊!東海外文系不錯,東海大學的景致更是美麗壯觀,而台中也是一個相當特殊而人文薈萃的地方。」
「可是,那里沒有你——」璩采晴咬著唇低愴的說。
「采晴,人生無不散的筵席,更何況,我們只是暫別。我有空會去看你的,遇有假期,你也可以回來啊!」雷修奇輕吻了她的眉心一下,「小別勝新婚,搞不好——我們經過兩地相思的考驗,感情會更加堅定,更上一層樓的。」
「你——你會想我嗎?」璩采晴淚光瑩瑩的問道,神情是那樣的迷惘無措而荏弱憐人。
雷修奇將她擁得更緊了,「傻孩了,當然會想,分分秒秒須臾不離的想你。」他粗聲說道。
「我能不能重考?」
「有這個必要嗎?就算你明年考上了台大,我也畢業了,是不是?」
「我怎麼這麼笨?考這麼糟?」璩采晴不勝懊惱的自責著。
雷修奇輕輕撫模著她那濃挺又不失秀美的眉毛,「要怪應該怪我這個害你心有旁騖、演出失常的失職老師,我才是罪魁禍首。」他低嘆著。
「不能怪你,是我自己心理壓力太大,我一心一意的想考進台大,所以才會弄得自己緊張兮兮又患得患失,以至於不能從容就考,演出失常。」璩采晴客觀的分析著。
雷修奇半開玩笑的眨眨眼,「謝謝你替我開罪,但,我還是有難辭其咎的罪惡感,你看,我需不需為你轉學到東海去,以彌補我的前愆,和你身影相隨,同進同出!」
璩采晴皺皺鼻子,「不必了,反正,你的好朋友‘季同學’會替你照顧我的,你就留在台大納涼愉快吧!」
雷修奇日光灼灼的緊盯著地,又好氣又好笑的搖著頭說︰
「我剛剛忘了告訴你,這——東海大學不僅風景怡入,而且美女如雲,是個讀書泡妞、地靈人杰的好地方,所以,小季這風流書生才會舍台大就東海,也許,我應該轉到東海繼續念博土,看看能不能找到比你更為清靈動人的另一奪香花。」
璩采晴一听,馬上變了臉色,她瞪著—雙杏眼煞有其事的提出警告,「你——你敢!」雷修奇隕洋洋而閑散自在的揚嘴一笑,「反正——你有季同學照顧,我就可以分神去‘照顧’其他秀色可餐的女同學,這樣各取所需,一個招蜂,一個引蝶,誰也不吃虧,不是嗎?」
璩采晴悻悻然的噘著一張紅艷艷的小嘴,「雷修奇,你——你好可惡!」
「是啊!比你這個三心兩意又喜歡亂吃干醋的小妮子可惡那麼一點點!」雷修奇瞼上溢滿促狹的笑容。
「你——」璩采晴氣惱又惡狠狠的瞪視著他,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好了,別生氣了,我是逗你玩的。」雷修奇拍拍她那紅通通的粉頓,「誰教你要把‘季同學’搬出來氣我這個心里直冒酸氣的‘雷同學’呢?」
「我只是開玩笑逗你的嘛!」璩采晴嘟噥著,—副猶有余怨的神情。
「哦,你可以逗我,我就不可以逗逗你嗎?」雷修奇失笑的聳聳肩膀,「你會吃飛醋,我就不會吃飛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