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壓小姐打開大燈,但見洪芍萸發狠的、無情的在石德三的腰背上「仙人跳」。而石德三已經臉色發白了!
「芍萸!」洪葛茂也來了,十分焦急,可是洪芍萸踩上了癮,兀自不肯停「腳」。
幾個男服務生合力才把洪芍萸拉了下來。
可洪芍萸意猶未盡,她還沒踩夠,她恨透了石德三。石德三腰骨疼痛不堪,而且他幾乎動彈不得,頭暈心想吐。
「紅燒魚--」在他昏厥過去前抬頭一看,他終于看清這位「辣手摧草女」的真面目了。
「洪芍萸--」洪芍萸不想名字又被念錯。
「好女做事一人當,要殺要刮悉听尊便。」洪芍萸等著石德三起身同她斗,反正他們又不是沒打過。
不過石德三沒有這麼做,因為他根本爬不起來就昏了過去。
石德三立刻被送醫救治,洪芍萸立即被「開除」。可洪葛茂擔心的倒不是這個,而是怕鬧出了人命來。
「死了最好--」洪芍萸猶自恨恨詛咒著石德三。
由于石德三是個名流之士,茲事體大。洪芍萸被「扣」留了。她才不怕,大不了一命賠一命--
佟初雲和石賢一聞訊趕來,石德三仍在手術房中。
石良二和梅若仙出國度蜜月尚未歸來。佟初雲仔細看著那個一臉滿不在乎,絲毫沒有「悔」意的女孩--洪芍萸。
佟初雲在和三溫暖的老板們談後,大致上對事情有了個眉目,她不解的是,為何這個女孩子「下腳」如此殘忍?
石德三的確也真是欠人扁,可沒想到下場之慘令她心驚膽戰。這個眼中有著報仇快意的女孩,究竟是誰?
「初雲--看來德三情況似乎不妙。」石賢一擔心著,因為腰骨閃失不得,萬一……
「芍萸!快向人家大哥大嫂道歉--」洪葛茂著急地催促著女兒。石家財大勢大,如果石家要控告女兒「傷害罪」的話那還得了!
「道什麼歉--他活該。」洪芍萸才不肯低頭認錯。
洪太太也趕來,直對著石賢一夫婦說抱歉。
「原來德三和芍萸的哥哥是同學……」佟初雲在洪太太的說明下,對洪芍萸有初步了解。
「媽!你干什麼要對人家低聲下氣的。要告就讓他們告好了!坐牢就坐牢,我才不向那種人渣道歉,他罪有應得的。大快人心!總算出了口怨氣。他以為他是誰?把女人當什麼來著?
完全不在乎別人感受。」洪芍萸滔滔不絕地數落著石德三的諸多「不是」。
奇就奇在佟初雲居然越看洪芍萸越是「欣賞」。石德三不「尊重」女人,她感同身受。他愛亂開人玩笑她也明白,特別他對不美的女人,那種輕忽的態度。
真的讓人很想把一杯水往他臉上潑過去--
佟初雲打量著洪芍萸,她不再「擔心」石德三了。
「初雲!德三可是你小叔耶!」知妻莫若夫,石賢一看佟初雲眼神已知道,她居然在「認同」洪芍萸的行為,天哪!德三可別真出事才好。
三兄弟全都往醫院送過,而且都是因為「女人」。
已經有記者聞風而來了!石賢一順勢擋住。
佟初雲若有所思地走向洪芍萸跟前。
「你是那家伙的大嫂是嗎?抓我去坐牢啊!我才不怕呢!什麼東西!‘冰山’‘冰山’的亂叫,他最好再也站不起來,下半身全廢了。看他以後怎麼再玩女人。」洪芍雖說得完全不留余地。
難怪報上的相片會出現她。她的眼中有著恨意,而且是很深很深的恨意,佟初雲釋然了。
「芍萸你別擔心,我會站在你這邊。」佟初雲善意地一笑。
「什麼?你--」洪芍萸感到莫名其妙。自家人不是都該幫自家人的嗎?居然有人吃里扒外。
「以後再同你詳說。先看看德三究竟‘下場’如何?」佟初雲給了洪芍萸一個「支持」的眼神。
恨的反面不正是「愛」嗎?
或許……佟初雲心想。也許他們「不打不相識」呢,就看上蒼如何安排嘍!這一回她似乎沒有插手的必要。
「卡嚓--」一群記者猛拍著照片,洪芍萸又入鏡了。
醫生終于走出手術室來,石賢一立刻迎了上去。醫生皺著眉,看來情況真的不妙。石德三的腰骨神經受到了重挫。
「恐怕短期之內,他都必須坐輪椅了……」醫生欲言又止。
「短期是多久?」石賢一追問著。
「快則三個月,遲則半年吧!」醫生答道。
「那也就是說有康復的希望是不?」石賢一心喜。「還好及時送醫,否則恐怕下半身真要癱了。」听完醫生的話,石賢一終于松了口氣來。
一群記者這才一哄而散,趕回報社大寫特寫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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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德三清醒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要告她--」
洪葛茂知道後一直向石家求情著。
洪家夫婦還親自找上石老爹,求他能放過芍萸一馬。石老爹望向佟初雲,佟初雲向石老爹耳語了幾句。
佟初雲是站在洪芍萸這邊的,她並未食言。
石德三堅決要提出告訴,要讓洪芍萸吃上官司,控告她「蓄意謀殺」,他非要她「好看」不可。
「天哪!我居然得坐上輪椅至少三個月!」石德三叫苦連天。
腰部痛得半死無法站立固然可恨,但令他最恨的是,醫生告訴他在「復健」的這段日子,他都不得行「房事」。
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堂堂一個風流多情三公子,居然成了不能人道的太監。
「氣死我了!恨死這個潑婦!我非提出告訴不可。」石德三勃然大怒。
洪葛茂願意賠錢好讓女兒全身而退,可石德三才不在乎那幾個錢。他在乎的是他的「男性尊嚴」全名譽掃地。
石三公子不「行」了 狘br />
報上斗大的字,多刺眼。石德三撕了個粉碎,更可惡的是,報上的洪芍萸居然絲毫無歉意。
而且一副「我就是這樣,你要怎樣隨你的便」。更是叫石德三氣極攻心。「我也不過是開她玩笑罷了?居然心如‘蛇蠍’!」
非告不可--
石德三一定要討回公道,叫洪芍萸後悔莫及。
洪氏夫戲夫婦心急如焚,真怕女兒吃上官司。這留下案底叫她以後如何嫁人呢?洪太太怪丈夫不該入股三溫暖。
如果洪芍萸不去那種「不干不淨」的地方就不會出事。現在說這些都太遲了!洪葛茂一個頭兩個大的。
倒是洪芍萸滿不在乎的,她敢做敢當。
「芍萸!你就去跟德三賠個不是好不好?」洪太太苦勸著女兒,她可不想送牢飯給女兒吃。
「免談--本姑娘才不怕他,只恨沒多踩幾下,讓他一輩子坐在輪椅上。」洪芍萸現在是豁出去了。
洪太太終日淚眼汪汪地苦勸著女兒。
她甚至打國際電話給洪英荻,要他向老同學石德三說情。
洪英荻打了,可是石德三不接。石德三早買過英荻的帳了。
這一回事關顏面問題,老同學情誼也得擱一邊。
「葛茂!怎麼辦啦?」洪太太憂心忡忡的。
洪葛茂為了寶貝女兒,只好再拉下臉來去求人。可給石德三轟了出去,石德三非「兵戎相見」不可!
要我吃「素」至少三個月,我還要不要再出去混?還行嗎?
一個男人最怕被人說他「不行」了。
石德三已經請好律師寄出律師信函了!
眼看一場闢司似乎已不可避免,洪太太心中憂心不已。「芍萸--媽求你好不好,別那麼倔了。」
洪芍萸一副慷慨赴義狀,風蕭蕭兮易水寒。
洪芍萸的姊姊洪芷苓也回娘家勸著妹妹。「你忍一時之氣才可保百年之身。退一步海闊天空,別意氣用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