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加油!」如意加油的喊著。
「少爺,加油!」小益也在旁助陣。
山東大漢名叫張豹,果然凶猛如豹。「來吧,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
齊劍飛即刻沖了過去,一副同人「打架」的模樣。
「不對,先穩住下盤,看清對方路數。」一個威嚴沉穩的聲音響起。
「爹,你來了!」齊如意大喜過望。
齊南生來了,這兒子他口頭上罵歸罵,卻是疼在心里。齊夫人跟在丈夫身後,神色亦十分緊張。
「娘--」齊如意走向齊夫人身邊。母女倆焦急萬分狀。
可是齊劍飛有听沒有懂,他雖有好內力,卻是東出一拳西掃一腿的,完全沒有命中「目標」。
張豹一腳側踢,正中齊劍飛胸口,他硬生生地仰倒了下來--
「哥--」齊如意大喊著,心急如焚。
齊劍飛又爬了起來,他不能輸,輸了雲霓就要嫁給別人了。他又站了起來再拚斗,卻又被撂倒。
這次更摔得界青臉腫的。齊劍飛大口口喘著氣,額角滲出血絲,雙目通紅。
「阿飛,算了,下來吧!」齊夫人不忍心。
卻見齊劍飛又蹣跚地爬了起來,直沖向張豹。他不死心,除非打死他,否則他不下擂台。
「南生--叫飛兒下來吧.會出人命的。」齊夫人法然欲泣。
「由他去吧!劍飛長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齊南生看著兒子屢敗屢起,他終于發現兒子並非全不可取。
「哥--加油--小麥在天上為你加油!」
齊如意揮動著手中的玉鐲子。對!小麥也為他加油著。
小麥交代雲霓要照顧自己,無非想成全他們,他不能倒下去--
齊劍飛顫巍巍地又站了起來,他傾出全力往張豹身上撞去。
「你再不下去,就別怪我不客氣廠!」張豹心一狠要痛下殺手了!
齊劍飛吃了一記重拳,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摔滾至擂台下。
掌聲又響起,張豹又勝了一場。
「下一位--」裁判已判決。
「等一等……我還沒輸。」齊劍飛咳了一口瘀血,一手抓住擂台邊的柱子。他死撐著!
他寧可死在擂台上,也不認輸。
「哥,別逞強了!」齊如意淚流滿面。
「少爺,回來吧!」書憧小益也哭了。
「飛兒,保命要緊,你要娶多少個妻子,娘都給你娶回來。」齊夫人更是泣不成聲的,她要寶貝兒子回來。
「好!這才不愧當我齊南生的兒子。」齊南生猛點頭。
「南生--你還不拉飛兒回來,他會死的!」
「他幾時听過我的話了?」齊南生當然也不想兒子死,可是他明白兒子執意如此。
這世上有更重要的人在等著他---
齊劍飛東倒西歪地又爬上了擂台,他嘴角全是血跡。
「我還沒有輸--」齊劍飛硬撐著。
「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張豹使出了十二成功力,右腳踢中齊劍飛的背部,一口鮮血從開劍飛口中噴出,濺在擂台上,他整個人往後栽去,從衣服里滾出了一粒玉珠子。
齊劍飛感到天旋地轉,他要死了嗎?就算死也要跟雲霓死在一塊兒!他的手顫抖地伸向玉珠子,可是它卻愈滾愈遠。
齊劍飛爬著身子,伸手去抓玉珠子。
張豹一見,一雙有力的大腳便毫不考慮地向它踩去。
「不--不可以踩雲霓……不準踫它--」齊劍飛雙眼布滿血絲。
「那我就踩你--」張豹大喝一聲。這一腳踩下去,齊劍飛不頭破血流才怪!可是他沒躲,他只惦念著雲霓的夜明珠。
在這千鈞一發的一剎那,忽見一道人影從天而降,黃衫姑娘從城牆上翩翩飛落下來。
她一個凌空側踢就把張豹給踢落擂台之下,她身手不凡卻又風姿綽約,看得台下其他比試者目瞪口呆。
「雲--霓--」齊劍飛想他終于見到雲霓了。
黃衫姑娘撿起玉珠子,走到齊劍飛的身邊,別有深意地將珠子置于他的掌心。
「我不是雲霓,我是七公主,雲霓的姊姊雲霞。」黃衫姑娘緩緩卸下面紗,也是一張秀麗絕倫的俏臉蛋。
齊劍飛激動之余流下淚來,手心緊握著玉珠子昏了過去,他已體力透支了。
等齊劍飛再醒來時,他人已置身在皇宮內,傷口敷了藥。
「雲霓,你不能嫁給別人……」齊劍飛醒來時的第一句話仍是「雲霓」。
「哥,幸好你沒事了.要不然娘一定傷心欲絕。」齊如意這才安下心來,她也被齊劍飛的傻勁嚇住。
「雲霓--」齊劍飛勉力支著身子坐起來。
「瞧你緊張成這樣子,也不枉費我替她出頭了--」原來雲霞看妹妹負傷回宮後一直郁郁寡歡,才出此下策。
「我故意穿著黃衫,就是要引你上鉤。」
「雲霞公主你好厲害哦!那些男人全打不過你……」齊如意敬佩到了極點。比武招親最後無人勝得過雲霞。
「不厲害怎麼成!否則我豈不是要嫁人了?」
「那萬一你輸了呢?」齊如意問道。她跟隨入宮照料哥哥。
「皇宮公主那麼多,隨便找一個代嫁不就成了?反正告示又沒說是哪位公主,我可以說我是替身啊!再不然我也可以逃婚啊!」雲霞促狹的眼神很得齊如意的欣賞。
「你好賊哦!不過我喜歡-一」齊如意哈笑。
「來,小妹妹,我帶你參觀皇宮,有很多好玩好吃的東西呢!」雲霞牽著如意的手,兩人很投緣。
「雲霓呢?」齊劍飛喊著。
「她人在花園不知種什麼東西,今天的事她全不知道,我瞞著她。不知她會不會怪我多事,當起了紅娘來。」
「不會啦!他們是有情人終成眷屬。」齊如意道。
「花園在哪兒?」齊劍飛著急地問著。
可雲霞已拉著如意走出房門,看好東西去了。
齊劍飛顧不得一身是傷地爬下床,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看見了宮女就問花園在哪兒?皇宮有多少處的花園。
齊劍飛一個一個的找,皇宮居然如此之大。
一名身著白紗的女子,盈盈地對著小花圃嘆氣。
「雲--霓--」齊劍飛認出白紗女子的背影。
白紗女子回轉過身。她恍如置身夢中--
今天的雲霓身著白紗,看來真如天上一朵雲霓,潔白如雲絮,高貴而出塵。她先是驚喜,再看齊劍飛一身是傷。
「阿飛,你怎麼來了--你受傷了!怎麼回事?」
雲霓走了過來,她沒想到會再見到齊劍飛。
她本想一死贖罪的,偏偏又被救活了過來。心灰意冷之際,怕這一生將老死在宮中,她了無生趣了。
「雲霓--你的刀傷好了沒有?」齊劍飛關心地問著。
刀傷是好了,可是心傷難醫啊!阿飛可懂女兒心了嗎?
「雲霓--你不能嫁給別人--」齊劍飛迫不及待地說。
「嫁人--」雲霓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她已消沉多日。
這些日子以來,她全留在宮中,不是待在房內就是在小花圃。她什麼時候要嫁人了!包何況嫁誰呢?除了眼前的人。
傻小子齊劍飛還沒把狀況完全搞清楚-一
「雲霓,你不能嫁給別人,你嫁了人那我怎麼辦?」
「阿飛--你說什麼我不懂。」
齊劍飛情急之下,傷勢又發作了,眼前一暗,向前一撲。
「阿飛--」雲霓慌張地喊著。
雲霓坐在床邊看著阿飛的臉,全是瘀青、血跡斑斑。
「姊--你怎麼可以這樣做?」雲霓又疼又憐的。
雲霓怪著雲霞,她總算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只雲霞,連貼身的護衛也把她的事全同雲霞說,姊妹交心,居然「設計」她。
「噢!我幫你還不好?以前那個刁蠻小鮑主到哪里去了?看看你這些日子不食人人間煙火的,一顆心全在小花圃,也不知種出了什麼來。連公主要比武招親路人皆知,就唯獨你小鮑主活在空中樓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