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二王!」
沈明媚開了口,她不願躲在段其中身後。
解鈴還需系鈴人,沈明媚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想牽連無辜。既然花二王所做的一切,都是沖著她來,那就挑明的來吧!沈明媚不畏懼,她只怕自己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
「花二王,你解開我的封印,還我生命之靈,讓我和你決一死戰吧!」沈明媚挑釁著。
「花月眉,你想自尋死路,那我就成全你吧!」
沈明媚回復成花月眉,封印解除了。
生命之靈重回花月眉身上,記憶也恢復了。
花月眉想起了過往,想起了和凌盛竹相處的日子,更想起了她一出生即被送走的孩子竹眉。她可憐的孩子啊!花月眉痛不欲生,她咬著唇,硬撐了住。
「竹眉就是信子!」花月眉肯定地說,在理清一切後。
「真相大白時,也就是你們的未日到了!」
花二王冷笑了起來,笑聲令人毛發豎立、恐怖莫名。
「花月眉、花小舞你們都得死,還有你們這些人類一個也逃不掉。」
「花二王,難道你想造反?花大王不會放過你的!」
「花大王?哈!炳!炳!他老了,不中用了。我的手上握著重兵;被人們摧殘致死的花朵,他們的亡靈全被我控制著,在我的幻術大法提煉之下,他們全成了厲靈了!」
「什麼?花二王,你竟然沒有把他們的生命之靈灑播在山谷中!每年風信子使者帶回的生命之靈到哪里去了?」
「花小舞,你現在明白已經太遲了。你們這一群風信子花精靈,全被我利用了。」花二王包藏禍心。
完了!完了!厲靈听命于花二王,他有足夠的能力去對抗花大王。
「你們受死吧!」
一時狂風大作,七彩光圈飛射而出,成了致命光圈。
屋內桌椅齊飛,玻璃碎裂,所有的人眼看就要遭受花二王的毒手了。這時兩道光束迎擊而出。
紅光是花月眉,紫光是花小舞。
問題是七彩光圈共有七色,花二王化身為七。
橙、黃、綠、藍、靛五道光束,仍可致其他五人于死地。
紅光對上紅光,紫光對上紫光。
「哈哈哈!你們都逃不了。」花二王勝券在握,致人于死地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花月眉和花小舞想搶救他們五人,可是卻自身難保。
突然,原本陷入漆黑的沈宅,光亮了起來。
「花大王來了!太好了,我們有救了。」
花小舞欣喜著。白色光圈在精靈國度中地位是最崇高的。花二王縱有七彩,也不敵白光壓陣。
因為白色無孔不入,無所不在,而且也無所不能。
「喔!」花二王吃了一記,看勢不妙,不想再戀戰。
于是他放出了許多厲靈來替他開路。諒花大王不會傷及亡靈的,他已經決定另起爐灶;花精靈國度要一分為二,花王只能有一個。
沒想到花大王竟然寶刀未老,讓花二王一時之間即受了重創,但他在逃月兌之際,仍猖狂地說道︰「我會再回來的!我不只要當花精靈之王,還要統治人類。你們等著吧!我會再回來的。」
花二王帶著無數的厲靈們呼嘯而去,留下滿地瘡夷。
除了花月眉和花小舞外,其余五人都昏倒在地。
這時白光已散去,花大王現身了。
「花大王!」花月眉和花小舞齊聲叫著。
可是花大王沒有回應,他的身子撲倒了下來。
花大王的氣數已盡,白胡子的顏色漸漸地褪去,形同枯搞。
「花大王,你不能死!花二王還需要你去制裁他。」
不行了!花大王這回可是使盡了全力。花大王接到了花小舞的訊息,其實他早已知道花二王有心叛變,可是他感到力不從心。
如今想再換接班人也來不及了。
「花小舞接令!」他氣若游絲地說。
花大王囑咐著遺囑,他的生命之靈苟延殘喘。
「由你暫代我的職位,花月眉在一旁輔佐;你原本已犯了死罪,如今讓你戴罪立功,好抵抗花二王。」
花小舞哪能擔當如此重任,她的幻術還沒學到家。
花大王的白胡子已快成了無色狀態。
「回精靈國度……去找你的母親。我……的幻術大法留在她那兒,快回去!否則讓花二王知道我死了,等他……傷養好時,精靈國度的花精靈們不順從他的,必……死無疑。」花大王勉強交代著。
此時凌飛先醒了過來,听到了這一切。
「花小舞我支持你,領導花精靈們去對抗惡勢力!」雖然兩人相識才沒幾天,但凌飛的古道熱腸依舊沸騰。
花大王的身子一點一滴地消失了,只剩下一圈白光圍繞在花小舞身上,這是花大王僅存的生命之靈在守護著花小舞,伴隨著她回到精靈國度去。
版別的時候到了。
花小舞很想問凌飛一個間題︰凌飛有沒有可能愛上花小舞--如果她一直留在他身邊的話?
花小舞是不討厭凌飛的,她不排除這種可能性。而凌飛呢?小舞最後卻住了口沒問。
其實要知道答案太簡單了,三度造訪凌飛的腦海世界便成了。但感情是不能勉強的,更何況他是人類,而她是精靈。
眼前還有大事要做,花小舞不能再隨性所致了。
「再見了,飛哥!」花小舞語重心長。
趁現在並無愛意只有好感,分了開來也不壞。
彼此之間沒有約束,如有緣分再相牽。
「小舞,再見!」他誠心地道別。
「凌飛,信子的事就拜你了。」花月眉慎重其事地托付凌飛。
花月眉雖對信子感到千萬分抱歉和愧疚,可是如今精靈國度有難,她不能不回去幫忙,小舞畢竟還年輕。
「信子會諒解的。
「就算她不諒解我,我以後也會來找她的。」
花小舞和花月眉。化為紫、紅兩道光消逝而去。
凌飛望空久久。再見了,花小舞,一個不經意闖入了他生命中的女孩。雖然談不上愛不愛的,至少一份友誼是有的。天空飄下了花兒,落在凌飛的子中。
是紫色的風信子花。
唉!白色的風信子花不屬于他。他看著紫色風信子花笑了起來。花小舞就是花小舞,人走了還不忘提醒他。
凌盛竹四人也都陸續地醒了過來。
歷經這一場遭遇,彼此都心有余悸。
段其中仍然為花月眉保留了月光大道四號的住屋,由張嫂看管著,等候花月眉隨時回來住。段其中不愧為真性情的男人,凌飛暗暗地欣賞著他。
凌盛竹回到家之後,神情更是落落寡歡。他的心髒老是隱隱作痛著,何香雯看了好著急.生怕凌盛竹隨時有什麼不測。
「真怕兩兄妹見不到盛竹這最後一面了。」
何香雯叮囑著凌飛,無論如何得找回凌風和信子。
凌飛趁著記者工作之便,消息來源比常人多,在多方打探之下,終于有了凌風的消息。
凌飛開著車,要去找回凌風。
凌風居無定所,在各地打著零工。他不辭辛苦,四處尋找信子的下落,但仍然音訊全無,沒有信子的芳蹤。
「信子不會死的,她不能反悔。他們約定好的……是這一生一世!」凌風的心底在吶喊。
凌風養成了一個習慣性的動作,那就是下意識地用自己的手指頭,梳著他的左眉。他這麼做,並非是為了讓眉毛順齊好掩蓋住傷疤,而是……在回憶以前他和信子的一點一滴。凌風扛起了箱子,準備綁在摩托車上去送貨。
凌風的摩托車旁站了個人,是凌飛。
「你怎麼找到我的?」凌風沉著聲問。
「多虧了幾個常跑地方新聞的朋友。」凌飛直盯著弟弟看。
「記者果然神通廣大!」凌風自嘲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