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嘿,你們不可以亂搞男女關系啦!」唐以群馬上跳起來吼。
「學長,你別激動啦,會吵到隔壁鄰居。」坐他身側的林羽湄適時阻止他沖過去。
「是啊,我們不會亂搞男女關系的,只會發展超友誼關系。」回過頭,辜子宙開玩笑的拋了一記媚眼,隨即感覺季蘭妮的手在自己掌心里狠狠掐了一把。
「夠了!傍我回來!」雖然被拉扯住,唐以群還是激動的又叫又喊,果真是賣命演出。
在季蘭妮悶聲不響的把房門打開後,辜子宙大大方方的走進去把屬于她的東西擱在椅墊上,一轉身,卻看到她怒目相向。
「別生氣,不過是開個玩笑嘛!」他馬上舉手投降。
「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哎呀,其實你應該要習慣的,現在大家都是這樣亂講話,何況是真是假,也沒人弄的清楚。」
「可是大家會誤會,又會亂傳,我是女孩子,我……」
說到一半,他的手指按上她的唇要她噤聲。
「我知道你很保守,這事算是我不對,下回不會這樣了,好不好?」他軟言軟語的好聲哄著她,那溫柔深邃的眸光,瞬間又澆熄了她的怒火。
平心而論,他的脾氣算是很好了,尤其是遇上她這陰晴不定又情緒化的人。
季蘭妮並非沒有想過要檢討自己,但是因為對愛情的不了鑷,她還找不到兩人共處時的平衡點,就算她已經不生氣了,但就是拉不下臉來說聲沒事。
正納悶著他怎麼都不說話,一抬眸,看到他橫亙眼前,目光如炬的鎖定自己。
她深深呼吸,想平復激烈躍動的心跳,吐納間卻吸入了他性感魅惑的男性氣息,騷亂了她敏銳的感官知覺。
這不尋常的氣息交纏,讓她意識到將有什麼會在下一秒發生。
直覺的……令她想逃。
在他無聲逼近前,她戰栗的閉上眼,感覺他溫熱的唇輕緩而誘感地落在她額上、眼睫、鼻尖。她仰著臉,被動的承受著他烙印般的輕吻……親昵而濃烈的呼息交相縈繞在兩人之間,他的吻,也終于落在她的唇。
她的神智在這一刻像被催眠一樣,飄然而恍惚,腦中天旋地轉,仿佛置身游樂園的旋轉木馬里。
他貼近她,大掌圈住她的腰身,細細品嘗她生澀中帶有甜美的味道。
「我……」在理智還末被瓦解前,她試圖將他推開,但他一再進攻的吻卻吻得她喘不過氣,握緊的拳頭困在胸前動彈不得。
「噓,別說話。」
當他的手一路游移至她的頸項,輕輕下壓,迫使她更往後仰砂,狡猾的舌便趁機侵入,與她的纏綿並舞。
即使他已經放開她,她仍身處迷離煙霧里恍惚無依,整個人靠在他身上輕輕喘息,整張瞼紅得發燙。
「再這樣下去,我就要變成大野狼把你吃掉了。」他必須拿出超人冊的自制力,才能避免把她直接拐上床的沖動。
她不敢吭聲,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因為一個吻而失了理智。
「那麼晚安了,早點睡。」在她頰上留下輕若鴻毛的一吻,他不敢逗留,走時將門帶上。
盯著那扇被關起的門,季蘭妮忍不住伸手撫著那兩片被吻得紅通通的唇瓣。
突然覺得,這世界不一樣了。
她好像不再是以前那個季蘭妮了。
臨近晚間十點,DreamNightPUB里依舊熱力四射。踫上周休的禮拜六,年輕學子紛紛擠進這里,隨著搖賓樂款擺身軀,有時音樂一轉,台上主唱唱起了羅曼蒂克的情歌,更引來底下叫囂聲不斷,然後就看到一對對小情侶被推進舞池,演出一幕幕含蓄不失親密或火辣熱情的養眼鏡頭。
身處在龍蛇雜處的環螺中,辜子宙的外型雖予人流里流氣之感,卻也不至于像個壞胚子或大情聖到處放電找美眉,僅是恪守本分的在吧台內忙碌,對那些痴痴盼著他寵幸的少女們總是視而不見。
「子宙,幫我調一杯Volcamo!」忙得不可開交的丹哥朝他嚷道。
「OK.」
像往常一樣,辜子宙利落熟練的動手調制,再將調酒迅速倒入一個郁金香杯中。
「嗨!」
把調酒放到客人面前時,一個耳熟的嗓音在他面前響起。
「是你。」沒有太多意外,他順手撤去一旁待收拾的空杯與零食籃。
「一陣子不見,你變得更帥更迷人了咧」丁玉培嫵媚一笑,輕啜了口那杯「火山爆發」,黑色薄紗的緊身洋裝,勾勒出她年過三十卻依舊姣好的惹火身段,過低的領口展示著她的傲人溝壑。
他職業性的微微一笑。「謝謝你的稱贊。」
「你是附近那所大學的學生?」
「嗯。」
「所以,你喜歡的對象也在那兒?」許是閑得發慌,她不斷提出問題。
在這時,他的表情不再是制式的微笑,而是融合深情溫柔的笑容。
「托你的福,她已經是我女朋友了。」
「真的?」丁玉培沒有刻意掩飾失望之情。「你有女朋友了啊,那我豈不是更沒機會了?唉……我果然沒有得到好男人的命啊。」
「我並不算好男人。」
「不,在我眼里你的確是個好男人,你——哪天可不可以帶她來讓我瞧瞧啊?」
他歉然的搖頭。「我想沒這個必要,她大概也不會喜歡來這樣的地方。」
「哦?她是個乖乖女呀。」她笑得有些諷刺。
「應該是吧。」其實很難定義,他到現在都還無法捉模季蘭妮真正的性情。
點燃了手中的煙,丁玉培有意無意的瞥了瞥旁邊那些小女生。「喜歡你的女孩子這麼多,她能被你看上,想必是萬中選一的好貨色吧?」
听到「好貨色」三個字,辜子宙並沒有出現特別的反應,把客人點的啤酒開瓶遞出,再把一只煙灰缸推到她面前。
「‘好貨色’的標準在哪里?」
「呵呵,那還不簡單?長得漂亮、身材一極棒、頭腦好、個性開朗大方、帶得出場的,不都是身為‘好貨色’的必要條件?」
「真可惜她樣樣皆不俱備。」他蕪爾一笑。
「哦?」丁玉培吃驚的睜大眼,開始咯咯笑。「你真愛說笑,怎麼可能樣樣都不俱備,難不成你的女朋友長得很抱歉、身材差又頭腦笨?」
「也沒那麼槽……她算是中庸吧,不特別出色而已。」對于自己獨到的選擇,他有些沾沾自喜。
「你這麼說真挑起了我的好奇心,」她又抽了一大口煙,嘟起了紅灩灩的唇。「你不帶她來這兒,那總有照片讓我瞧瞧吧?」
「照片?也沒有。」
「怎麼,你都沒帶她出去玩?現下年輕人不是流行拍什麼大頭照?」
「最近比較忙,再加上我和她在一起還不是很久,所以手邊沒合照。」
一次飲盡了調酒,丁玉培小聲的打了個酒隔。「再給我一杯吧。」
「你先前巳經喝過酒了?」
「呵……還好啦,家里的酒窖有一堆上好的紅酒等著我喝,吃飯時就喝一點嘍。」
「少喝一點吧,你不能這麼下去。」他好心勸慰。「再怎麼說,你還年輕,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
她吃驚的瞪著他好半晌,八成沒想過有人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你說這些是為我好嗎?」
奔子宙保持戒慎的微笑以對。「我想認識你的人都說過這樣的話吧。」
「不,他們都只想從我身上撈錢,才沒人對我說出這樣的話。」她楚楚可憐地注視他。「听到你這句話,我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好感動哦!」
「子宙,麻煩你去補一下啤酒。」人高馬大的丹哥在這時突然冒出來對他說道。身為PUB的資深員工,他說話有一定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