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交纏的火舌爆發出燦爛的火光,他的身子埋入她的,他的心和她同時跳動,他的狂喜也駐進她的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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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挑動了蓋文額前的散發,可是他繼續睡著,發出微微的鼾聲,克莉微笑,伸出手潛入被單下,探上他寬闊的胸膛,他猛吸氣,然後繼續輕鼾,她低頭親吻他的胸,舌尖輕觸他的。
沒動靜,他繼續睡,她皺著眉,頭靠著他的胸想再沉睡于黑暗里,可是她的身子記得不久前在他懷里的白熱火焰,她移動身體緩慢撩擦他,當他沒有移動後她才終于準備放棄。
他的心在她頰下平穩跳著,堅實的身軀在她手下規律起伏,屋外大雨激擊冷牆,可是她被蓋文溫暖地保護著。
從她在卡里堡籠里第一次看到他,她就信任他,可是她曾經迷戀一個美麗的幻影,以為他是天使,她甚至在病中都夢見他揮動著翅膀用魔力的手治好她。
她嘲笑著自己的愚蠢,可是在心底深處她知道是他強壯的手珍惜的守護她,他的撫觸傳達到她的心,一如用言行表明般清晰。
此刻她愛他,自由又毫不隱藏的愛他,她相信他深深關心她,金格堡和蘇格蘭,他正直又堅忍,把悲痛化成深沉的智慧,他堅持信念,不受威迫,他俊美宛若天使,卻絕非幻象,她知道她現在已經全心全意愛戀著他。
「天使。」她低語,「天使,我愛你。」她的話輕柔仿佛呼吸。
他的指尖沿著她的下顎滑動,當她了解到他听到她的話時,一陣輕顫從頭上震流而下。她可以感覺到他在黑暗中露出微笑。
他微扎人的下顎輕刺她的肌膚,他的唇覆住她的,她轉身圈上他的,急切地想再次臣服他的熱情,什麼國家和王室的牽絆早已不復存在,只剩,歡愉,和神奇的愛戀。
「吾愛。」他的氣息在膠著的唇間流竄,「蓋爾語要怎麼說?」
「摩娜德。」
「摩娜德,」她從沒听過如此愛憐的低語,「我真的愛你。」他的唇,溫柔而渴求的覆上她的,雙手撫著她滑女敕的背。
「而我相信你。」她在他唇邊應允。
「那就盡你所能的表現出來。」
他的手象羽毛般拂過她的身體,一陣輕顫從她的胸前急轉下月復,他順著她的腰和臀下滑,以驚人的溫柔她。
他輕觸她的女性核心,緩慢撫弄幽谷瓣膜,挑起她的顫震和低柔的輕呼,她感覺自己腫脹濕潤,難耐地向他敞開自己,當他的手指滑進她的體內時,他低頭用舌挑逗她的,她輕嘆,搖晃著她的臀,撫弄著他的肩和背,啜飲著他的手和唇上挑弄她留下醇美滋味。
他往下移動,舌尖舌忝舐著她的小骯,直到她嬌吟出聲,然後他再次往下移,她在驚喘中雙腿分得更開,顫抖的手指攫住他的頭,在未曾有過的體驗中顫動,在急沖的欲流和光亮中高喊他的名字。
然後她挺起身子,堅持的把他拉起,坐上他的腰,直到他挺立的進入她體內,她在他的沖刺下癱軟,用她柔軟裹住他,配合他猛烈的韻動,仿佛他是琴師,她是豎琴,他彈奏著強烈而美麗的曲子,而她則在他手里歡愉的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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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前會再下一次雨,而且看起來會比前兩天還要糟,這風象餓狼一樣凶猛亂咬。」朵咪看著天際沉重的灰雲,「我們為什麼要在這種天氣里出來,小姐,我真的不懂,威廉,不準再扯米雅的辮子。」她惱怒地說。
米雅吐吐舌頭,威廉鬼臉相向。
「我們都希望一直是在熱熱的爐火旁,」克莉邊駕著馬邊安撫著,「可是今天是星期五,茉拉期待我們去拜訪。」
「這麼冷你又會開始咳嗽,再病倒,然後又需要吃藥和洗蒸氣澡。」朵咪抱怨地說。
「我不會,可是如果那會讓你安心,我回去會照做,只是茉拉則盼我們去拿麥酒。」
「蓋文伯爵今早有說過不要你出門的,可是你去拼命說服大家相信這些麥酒比任何人的都好。」
克莉微笑,「塞爾特人有自己的獨家配方,傳言中他們最後的酋長寧願一死也不願透露給羅馬人,這些酒用的是最純淨的水,不是很多人會釀,茉拉更是個中楚翹,她從不肯說她加了些什麼。」
「哼,麥酒就是麥酒,這種天需要的是熱湯和烈酒。」朵咪挑眉看著克莉,「現在,小姐,請告訴我今天出來的真正理由。」
「你在說什麼?」克莉甜甜應道。
「我注意到你和蓋文伯爵近來常常凝然相望,約翰今早才對我說有兩只新來的白鴿在領主房里棲息交配……他指的當然不是那種有羽毛的生物。你現在到哪里都和蓋文在一起,除非是有些不能讓英格蘭人知道的事,而小姐,」朵咪微笑,「你臉紅得象個新娘子,我想你在想的應該是好事吧。」
「交配的鴿子,老天,」克莉輕吼,每次見到蓋文,觸踫到他,她對他的愛戀就更深,光想到他就能讓她火紅了雙頰。
「所以一定是最重要的事才能讓你拋下英俊丈夫在這種天氣出來,我想你該告訴我該怎麼幫你,我認為你今天是要去和你的表兄見面。」
克莉釋然的嘆一口氣,「我也希望你會猜出來,你是我真正的朋友,所以我才來求你和孩子們一起來,我要你們三個人去拜訪茉拉和孩子們。」
「那你呢?」
「弗巨安排我和布羅勃踫面,我要告訴他皇後和其他女眷的消息。我很確定晚餐前我們能回到金格堡。」
「你確定是你要做的嗎?」
「表哥需要知道他親人的消息。」
「可是你愛上一個英格蘭人,蓋文不會同意的。」
「我知道,可是我嫁給英格蘭人的事實並不能改變我對蘇格蘭和表哥的忠心,我要弗巨安排我和羅勃見面,早在……」她沒再說下去,眼楮看向別處,早在她躺在蓋文的臂彎里前,在心底的火焰無拘無束地燃燒之前。
不久後她們穿出了針葉林,克莉看到山後馬家的茅草屋頂,在下一個山丘後,聖布萊教堂在迷霧中桌然頂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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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拉說弗巨在教堂里等她。可是她沒想到還有其他三十多人在教堂里,靠在牆上,克莉環視著深色的木梁和傾斜的天花板,雪白的牆和沒有裝飾的拱形窗。弗巨穿著白袍領導眾人以拉丁文祈禱。她閉上眼,享受著教堂和平祥寧的氣息。
她等著弗巨用聖水灑過眾人低垂的頭。
她突然注意到這些男人並沒有和家人一起禱告,現在是四旬期間的一個星期五沒錯,可是她懷疑他們為什麼聚集在這里。
她轉頭,在看到牆角的武器和盾甲時恍然大悟。他們都是所謂的叛徒,而弗巨正在為他們祈福,然後弗巨引著他們準備離開。眾人拿起自己的武器在經過她身旁時微微點頭招呼或羞澀一笑,很多人都是熟面孔,一些是金格堡的工人,還有唐諾、伊安和羅勃的兒子們。
然後弗巨走向她。「金格堡周圍的農家很多都是羅勃的人,你並沒有告訴我。」她在最後一個人關上門後用蓋爾語說。
「更多人準備支持羅勃了。有一些人最近才被海奧利奪去領地。而布羅勃最近的小勝利增添了他們對他的信心。他們現在知道他們有一個勇敢睿智的國王,只要給他支持就能打敗愛德華。」
「我們要進入森林和他踫面對不對?」
「是的。不過現在先來聖壇這里。」
「我不能。我已被教會除名,甚至不該在這里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