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我要你。」她暗啞的低語,「難道你不想要我?」
他想,想瘋了!可是他不想這樣無禮的侵犯他,他是想珍惜她的——如果他正常的活。
「對,我是不想。你別再死纏爛打的,煩透了!」盼望冷言冷語能阻止她大膽的行為。
但她卻搖頭,「你如果不想的話,干嘛回來?」她霍然而起,讓他馬上閉上眼楮。
「坐下,拜托。」他幾乎要停止呼吸了。
但她不依,硬是把自己的身體貼上他的,「你若是不想要,就睜開眼楮,把我瞧上一遍,然後命令你的‘兄弟’不要興奮。」
但問題是,他的「兄弟」已經興奮異常了,怎麼可能叫它恢復原狀?
「你……你……」他再也說不出話來,只知道他得逃離這間浴室,所以他掰開她的手,想要跨出浴盆,沒想到她堅持不放,硬是迅速地抱上他的腰。
一個重心不穩,「砰!」的一聲,浴盆倒了,大量的水流了一地。
她壓在他的身上,「日月,你別再自欺欺人了,我知道你是愛我、要我的。你看看你的身體,根本拒絕不了我。」
她沒的說錯。
他幽幽的吐了一口氣,「你真是專門生來克我的煞星。」他接受她緩緩靠近的唇,雙手模上她的腰……
或許放縱自己,得償多年的宿願也不錯。
第九章
日月在激情過後,馬上後悔了。
他一再地蹂躪遠揚的身體,教她如何嫁得出去,找一個能給她幸福的夫君?更糟糕的是,她的肚子里可能又有一個女圭女圭了。
日月感到無限沮喪,他又害了她。
「乖,把頭抬起來,我幫你把衣服穿上。」她倒反而像無事人般,高高興興的幫他打扮了起來,「日月,我們這樣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喔!」
「遠揚,你不惱我又把你‘那個’了嗎?」
她笑得很開心,「干嘛惱?就算你想天天對我‘那個’,我都奉陪。」她愛透了與他肌膚相親的感覺,那感覺像是他們會就這麼一生一世在一起,直到老死。這本就是她想追求的,歡迎都來不及了,又怎麼會氣惱呢?
「如果你又懷孕怎麼辦?」他苦惱著。
但她一點都不以為那會是個問題,「生下來呀!傍鳴鳳添個弟弟或妹妹。」
他嘆口氣,「有這麼簡單嗎?大家不是都知道,你是雷風堡的堡主,也是堡主夫人嗎?」
「是呀!」她點頭。「那你要如何向大家交代你肚子里孩子的父親是誰?」
這她就不明白了,「我干嘛向那麼多人交代?生小孩的是我,又不是他們,只要我高興,愛生誰的孩子都行。」
他抓住她的手腕,「可是,你要如何向孩子交代?你不在乎,孩子可能會在乎呀!案親不詳的孩子會被人瞧不起、會被欺負,你要孩子承受大人犯錯的苦果嗎?」
她覺想太多了,「那你想怎麼辦?公布你就是那個父親嗎?」
他凝視著她,沉默不語。
「所以就別管他們怎麼說,我們自己知道就夠了。」她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如果有那個必要的話,我願意。」他願意穿男裝在大家面前露臉。
她愣了一下,叫了起來,「不好吧?你當男人太可惜了!要不然……要不然我們一起找個假丈夫嫁了。對了,就找張勁如何?」
他睜大了眼。
遠揚愈說愈起勁。「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反正他已經娶了你,我再嫁給他當二房,那我們就可以繼續過如膠似漆的生活了。有了孩子就推說是他搞的,他要是敢否認,我們就一哭二鬧,讓他難做人。」
他張大了嘴,想不到她這麼異想天開,居然想得出這麼荒謬的主意來陷害對他情深義重的張勁。
她卻還沾沾自喜。「真是個天大的妙策呀!」
「絕對不許!」他嚴厲的反對,「不好你利用無辜的好人。」
「我沒有要利用他呀!我事前會先跟他講清楚的,我相信他一定會很樂意。」那種濫好人特別重義氣,更何況,他五年前還真的跟她求過婚呢!
「就算他十分願意也不行,我們沒有理由要他犧牲自己的幸福來陪找們。你明白嗎?」日月非常堅持。
她不明白,轉身拿了斗簽為他戴上,他有幸福可言嗎?整年大江南北的晃,沒有姑娘看得上地。既然現在有你這麼美的‘女人’肯嫁他,又有我這麼聰明的「伙伴‘幫他顧家,至少有個地方可以回去,這又有什麼不好?」
听起來還真是有道理。他的抗議聲一下子微弱了許多,「或許他終究會遇到喜歡的姑娘,想娶她為妻。」
她把黑紗安置在斗笠上,把日月的花容月貌密密實實的遮住。「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否則我看很難。好了,這樣你就可以跟我上街了。」
「上街?」他愣了一下,「上街做什麼?」
「上街買東西呀!」她理所當然的拉著他往外走,「為大家買東西是我這個一家之主的責任,你這個做老婆的陪我上街,也是應該的。」
他掙扎,「你別胡說,我何時變成你的老婆了?」
「我說是就是,我就是認定你這輩子要當我老婆。」然後,她沒給他拒絕的機會,拖著他就走出房門。
日月邊走邊無奈的搖頭,好霸道的人,就像他見過的幾個「大男人」,想到她剛才在浴室說過的那些話,莫非……她真的喜歡當男人?
遠揚把沉思的日月推上馬車,又趕緊跟著爬上去,緊挨著他坐好,雙手熟悉的扯動韁繩,讓馬「踢踏、踢踏」的往前走動。
「你要上街買什麼?」他搞不懂她為何非要他相陪。
「沒買什麼,不過卻很重要。」她有點心虛的避開他的目光。
就是這模樣讓他起疑,「說,你在打什麼鬼主意?」
她笑得非常自然,自然得似乎有點過頭了,「日月,你想太多了,我怎麼會打你的主意呢?」
他想起五年前的那個晚上,她誘使他喝下已下了藥的酒時,她的表情看起來也是如此的自然。
「我不信,我要回去了。」他才剛要移動身子,就听見遠揚「喝!」
了一聲,隨即馬車便飛快的動了起來,讓他一個重心不穩跌回座位上,「風遠揚,你給我停下馬車,听到沒有?」
她一臉堅決的咬牙宣布,「今天不管如何,我都要上街,而你一定要陪我,我絕對不讓你有那個機會再從我身邊溜掉。」
他終于懂了。她必須上街,但又怕他在家里會輕易的走掉,所以硬要他陪在身邊。唉!他為她的不安感到心痛,為造成這種結果的自己感到慚愧。
「遠揚,我不會再度不告而別了?」
「說謊誰都會說,要能做到才重要。更何況,事事都有個萬一,誰敢跟我保證一你不會突然改變心意?所以,我還是要緊綴在你的身邊才行。」
他嘆口氣,「隨你吧!」反正,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他不怪她,或許不久之後,她就會發現他講的是真話。
馬車終于到了市街,她停在一間打鐵店前,清了清喉嚨,「堡里的鋤頭壞了,我必須買一支回去,你隨我下去吧!」
日月沒反對,安靜的陪在她的旁邊,看著店老板熱絡的迎了上來,「風堡主,今天想買什麼?」
「我隨便看看。」
風遠揚好像在觀光似的拉著他晃,讓日月不禁蹙了眉頭,不是要買鋤頭嗎?
「風堡主,你牽著的這位夫人是誰?」那黑紗這得可真徹底,根本看不出長相是美是丑。
「是我老婆。」她佔有性的樓住日月的肩膀,很驕傲的宣布,「貨真價實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