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君德戀戀不舍的放開她的唇,看著她雙眼迷茫,心中剩余的怒氣立刻消逝無蹤,反倒升起想體貼溫柔的念頭——他想讓她快樂。
輕柔的解開她束發的系帶,任她及肩的發披散。月光下,她像是一個迷路的仙女,他想要她,想要她每一吋肌膚、每一個呼吸,他忍不住伏在她的頸間,聞到自她秀發里傳來的芬芳草香,及她肌膚散發出的一股屬于女人的甜香。
是醉了吧?不然他怎麼會有燻燻然的感覺?
溫柔的把她攔腰抱在懷里,弄月眼神迷蒙的看著他,雙臂由自然的纏繞在他的頸上,在這一刻?他不想去追究她為何突然變得如此順服,他只想沉溺在她的溫暖中。
風君德緩緩的把她放在柔軟的床上,目光掃過她的臉、她的胸、她的腳……莫名地贊嘆起她的美。真是與眾不同呀!每一吋肌膚都像在發光似的,吸引著他去眷顧,老天!
這女人是生來為他所用的!
他慢慢地月兌下自己的衣裳,露出堅實黝黑的身軀,沉寂間,他听到她的低呼聲,是怕他這身軀太壯碩嗎?
「放心,我不會弄痛你的。」
弄月搖搖頭,贊嘆的瞧著在月光照映下,他寸寸如鋼鐵般的肌肉,她還沒瞧見過這麼孔武有力的體格,難怪他叫「聞風將軍」,他那大手一揮,便足以撂倒三個士兵。
風君德慢慢俯!貼上她灼熱柔軟的胴體,陡地心漏跳了一拍,一聲低吟自口中逸出,無限的舒暢傳至四肢百骸,像是一顆石球被吸進長絨毛鋪成的軟墊上,瞬間成為一體。
「你怕我嗎?」風君德在她耳邊吐出灼熱的氣息,濕潤的舌忍不住眷戀起她嬌小的耳垂。
電流陣陣從耳垂傳進心窩,令弄月全身癱軟無力,無力回答也無力搖頭,只是全身子打顫的期待他將會進行的動作……
風君德的大手捧著她嬌小的圓丘,熱唇轉而寵愛她姣好的頸項,然後漸漸下移……
一聲聲低吟自她口中逸出,她的腳趾頭因激情而卷起,身體焦躁不安的扭動著。
「還不夠。」風君德用左手制住她的雙手,右手則探進那幽黑的森林,來到洞穴前徘徊,手指輕柔的挑弄敏感的花蒂,揉捏她的核心……
他的呼吸變得濃重且急促,但他還不想放縱白自己,深邃的眼看著弄月狂亂擺動的臉龐,听著她一聲高過一聲呼喊,令他不自覺地微揚起嘴角。
「不……不要……我受不了了……放開我……不……」晶瑩的淚珠自她的眼角滑落,他心疼的俯子吮取她的淚水。
「噓!不要緊的,享受它,不要怕……」
他感覺到自己的手指緊緊的被她的灼熱濕潤包住。是時候了,他抽出手指,扳開她的雙腿,讓自己置身其中。
「準備好了嗎?」他溫柔的問。
已然虛月兌的弄月,根本沒有力氣回答,那沖向巔峰的余韻未盡,她只能睜著迷蒙的雙眼望著他,等待他的侵略。
他微微一笑,讓自己挺進,他的碩大立刻被她的身體緊密的包住,兩人同時倒抽了一口氣。
弄月驚喜于這一次他進入的感覺,不但不痛,反而是一種充實的愉快感受,像是不完整的圓終于找到契合的角。
「痛嗎?」風君德體貼的問。
弄月笑著微微搖頭。
風君德得到鼓勵,開始律動臀部,一進……一出……
她那緊密的穴道緊緊的包裹住他,從結合的所在散發出強烈麻醉的快感,刺激著他,令他的動作愈來愈快……愈來愈快……
痛快的麻顫迅速的蔓向四肢,她像是掉進既快樂又痛快的湖里,嬌弱的身子被塞進無止盡的快樂中,她醉了,身子飄飄然的,似乎登上了雲端……
★★★
朝陽的亮光逼得弄月不情不願的睜開眼,入目所見的是一堵厚實的內牆,回憶排山倒海的涌來,她立刻羞得紅了臉。
她沒忘記昨晚自己是怎麼迎合他的,又是怎麼享受他的侵略挑弄。
哦!她無法原諒自己,沒想到她那麼容易就失去控制、失去理智,她昨晚像叫春的貓般申吟不休,她竟然做出這麼丟臉的事!
她寧願他辦事的方式是像前晚那樣,向前猛沖,只顧他自己的感受,讓她恨他,說什麼她也不願意在他身下領悟、享受魚水之歡的真諦。
天!她竟然還偎在他的懷里沉睡了一夜,好像……好像她一點也不討厭他似的,她實在不該輕易地就放松戒心,太危險了!
弄月小心的旋過身子,扳開他橫在胸前的大手,靈巧的起身,伸腳踩在沁涼的石板上,可突然她腳一軟,整個身子往堅硬的石板上跌去,她咬住下唇死也不肯出聲,反正頂多是摔一跤。
但沒有想到,一雙大手及時攬住她的腰,「你還真忙。」
弄月的心跳差點停止,他竟然醒了!
風君德扳過她的身體,迎視她驚慌的眼,「一大清早的,你急著去哪啊?」
弄月猛吞口水,在陽光的照耀下,他壯碩的身體看起來比昨晚還嚇人,「我……
我……我……」
他微笑,「怎麼?舌頭被貓吃掉了?」說著,就把她拉近,悠閑的把唇湊近她。
弄月沒多想,直覺的伸手捂住他的嘴,但他驟然變冷的眼神好像要殺人似的,嚇得她急忙拿開手,吶吶的說,「天……天亮了,你……你是不是該出去了?」
「你已不得能遠離我嗎?」他冷冷的說。
弄月無語,算是默認了。
「昨晚那個緊抓著我不放的女人跑哪里去了?」
弄月的臉頰忍不住羞紅,但她死也不承認她曾經做過那麼丟人的事,「胡說!誰……
誰緊抓著你不放,你記錯了。」
風君德加大手勁掐著她的腰,「跟我在一起很丟臉嗎?」
弄月慌了,「放、放開我,不要踫我。」
他偏偏要踫,「你昨晚可不是這樣表現的。」
「不要再提昨晚的事,我一點都不喜歡,你听到了沒有?」
風君德掐住她的下巴,「我不喜歡心口不一的人。」他硬是定住她的臉龐,印上她的唇,強力的吸吮著,不容她掙月兌,然後再度把她壓上床,熨燙她雪白的肌膚,直到那片雪白變成粉紅,直到她的掙扎變成順從、轉為迎合……
「你要變成順服我的女人,知道嗎?」風君德低啞著聲音,對身下的佳人宣告。
弄月眼兒迷茫,此時的她無法理解他的語意,憑直覺恍惚的點點頭,這舉動卻滿足了風君德的心,他再次俯子,汲取她所有的甜蜜……
炙陽高升,但炙得過這對冤家之間的火焰嗎?
★★★
貪歡了三天三夜。
風君德終于在清晨踏出養德居的大門,來到春園,喬大無言的跟在身後,忠心的守候。
晨風沁涼如水,他看著晨露自葉尖滴落塵土,不禁長嘆一聲。
「美酒好嘗,戒酒卻難。」
常中玉對他就像一壺濃濁的烈酒,明知踫了沒有好處,卻還是忍不住一再品嘗,嘗過之後,又不可自拔的一次又一次的酌飲,直到如今酒癮已深,要戒只怕太難。
他轉身面向沉默的下屬,「喬大,我最近是不是變了?」
喬大張大銳利的眼仔細打量,「少爺的確是有些瘦了。」
他苦笑道︰「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我最近是不是不像以前的我?是不是……
為了她,讓自己成了笑柄?」
喬大終于明白他的意思,「少爺迷上那個戲子了嗎?」
風君德眯著眼沉思,「我痴迷了嗎?」眼楮望向樹梢那只早起覓食的小鳥,「她憑什麼讓我痴迷?她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