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而言,她像個捧在手中的瓷女圭女圭般,多擔心會摔壞、弄破,她是他一生最珍視的。「你這傻瓜,這麼痴。」
「只要能擁有你,就不算傻。」
「那你還打算要放棄我?」
她頗委屈的說︰「難道你要我和詩晴去爭?我不忍心──」
「傻瓜,」浩揚心疼不已,堅強的外表下,她竟擁有這樣一顆縴細的心。「不需要的,根本就不用爭。你難道還不了解,我是你的,永遠都是嗎?今生今世,我的心只屬于你,和詩晴訂婚好多年了,我一直當她是一個妹妹,久不見她一面,我都無所謂,但你不同,你是我的至愛。光想到差點要失去你,我已經心亂如麻了,教我如何忍受在未來沒有你的日子?嫁給我吧!你可以出任何問題來好好考驗我,但不可以不要我,誰教你偷走了我的心?」
「我的心,又何嘗不是被你給偷走?八年了,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嗎?」
「明白、明白,我就是因為太明白,才不願你再受絲毫的委屈,我光想你這麼多年所受的苦,就心疼的要死。」
潔昕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我不苦,今生能得你這一份愛,我有什麼苦?浩揚,我曾經想過,如果能讓我再擁有你,我願意用一生來換取,你對我非常、非常的重要。」
「不許說傻話。我們已經錯過太多了,只是現在去懊悔已經太遲,不過我們有往後、有未來的每一天,我發誓一定要牢牢將你鎖在身邊,再也不放你走,你永遠都是我的。」
「可怕的暴君。」潔昕甜蜜的說。此時,她只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因為她擁有浩揚,她終于擁有他,及一份全部、完整的愛。
她不願在乎再來必須面對的是什麼?因為再大的風雨浩揚都會陪著她,有什麼能抵得過兩顆真心相許的心呢?
浩揚讓她轉身,靠在他胸前,他的手仍佔有的摟住她的腰,陪她一起看海。他在她耳邊低語︰「我希望今天把你拉進禮堂,讓你立刻帶上我的戒指,正式成為韋浩揚的太太,我要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讓大家知道我何其幸運,也沒有人再敢打你的主意,你說多好。」
「婚姻是神聖的,但那不過是一種形式,最重要的是我愛你。你該完全信任我,毋需擔憂我會變心。浩揚,這個世界什麼都會變,明天會怎麼樣永遠沒人知道。但我對你,永遠都不變,永遠都不會,此情此愛──天地可證。」
「我信,我信你。」一個肯花八年青春為他守候的女人,還懷疑她什麼?「潔昕,自我記起一切,幾個小時里,腦海中不斷浮現的是佛羅里達農場,那個在樹林里誓言愛我的小女孩,及冷傲、固執的農場女主人,你完全佔據了我每一分思緒。如今,我只想要你真正屬于我。」
「不管有沒有那枚戒指,我屬于你,永遠都屬于你。」
他將頭擱在他的肩上,手指向前方,俏皮的問︰「有山、有海,你這算不算山盟海誓?」
「這是充滿誠意的諾言,是我對你不變的心。」
「被這樣強烈的感情包圍著,怪不得我沒法不愛你。」
潔昕聞言,反而憂心的問︰「你到底是如何取消婚禮的?詩楮呢?你和她談過沒有?我好擔心她,我一定傷了她。」
「不要責怪自己,你知道的,我是那麼的心疼你。除了你,我的腦子里容不下任何人,我的心只屬于你。和詩晴結婚,我們兩個都痛苦。也許有一天她會發現──我根本就不適合她。」這並不是推托,現在離婚率那麼高,一段沒有感情做基礎的婚姻,可能長久嗎?
勉強根本就不可能有幸福。
就算一段轟轟烈烈的感情,當繁華落盡,能夠捉得住的又有多少呢?更何況是那段差點成真卻如縹緲的婚姻。
「你有和詩晴談過嗎?」
「潔昕──」
她將自己更靠著他,阻止他再說下去。「詩晴是最無辜的,在命運一次次的沖擊下,至少我們找到了彼此,她卻失去了你。」
「你要我怎麼做?」他孩子氣的詢問。
潔昕不是沒听出來,卻仍固執的說︰「別讓她一個人面對,去找她吧!」
「你又來了!」浩揚猛然放開她,憤怒極了,「你又大方的要把我推向她。」
「我沒有,你誤會了。」
「誤會?我但願只是誤會。」他抓著已轉身與他面對面的潔昕雙臂,「我求求你別再那麼大方了,你怎麼能為了只求心安,而背棄自己的感情。自私些吧!別把別人的快樂建築在自己的痛苦上。」
「浩揚──」
「為我想想,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疼?為你一次次的傻、為你的傷痛,我心疼極了。」
「對不起,我只是好怕她會做出什麼傻事。記得我那天的話嗎?我不要我們的感情留下陰影,我不要有任何遺憾。我是認真的。」潔昕懇求的望著他。「答應我,你會好好向她解釋,不會傷她的心。浩揚,我沒見過汪詩晴,我不知道她有多脆弱、不知道她有多完美,但一旦面對感情,任何狀況都有可能發生。畢竟,是我理虧,為了我,別傷害她好嗎?」
浩揚捧著她的臉,內心百感交集。「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你。但我必須讓你知道,不管她有多好、有多完美,在我心里,沒有任何人比得上你,比得上你所吸引我的堅強、驕傲、善良。你總是處處為別人著想,我也要你答應我。有時候想想自己,不要再傷害自己了。」
潔昕羞澀的朝他點頭。再也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彼此了,她相信浩揚不會對她食言。
「對了,」他突然笑問︰「還沒有問──喜不喜歡我送你的玫瑰?」
她皺了下眉,卻是滿足的薄責。「你是不是瘋了?我乍見之下,第一個念頭是拔腿往外跑。這種事會傳遍整個公司,沒多久就會傳到爸爸的耳里,看你要我怎麼解釋?」
「那簡單,就說是你的未婚夫向你求婚。」
「未婚夫?如果他想見我的未婚夫,你要我到哪里帶一個給他看。」
「到哪里帶一個?」浩揚質問著︰「麥小姐,除了在下,您還想帶哪一個?當然是我了,是你剛剛承認過,而我賴不掉的,你忘了嗎?」
「爸爸認識你。」
「那不是更好?他們一天到晚想結這種兒女親家,若不是我和詩晴有了婚約,又怎麼會有我們兩家公司的合作?說不定你就是我老婆了。」
「誰是你老婆?」她慌忙否認。坦承愛意是一回事,但對婚姻,她卻有著無限恐慌。
「你怎麼可以不做我老婆?」他很理直氣壯的問︰「口口聲聲說愛我,不嫁給我怎麼行?我答應你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我們彼此相愛,絕不會再重蹈你父母的覆轍,我們的孩子會有一個最完整的家。」
「孩子?」
「是啊!我多渴望和你共組一個家,生兒育女。」
「浩揚──」她忍不住摟著他,不解內心的激動。
家?她這一生最渴望的避風港,只有浩揚了解,只有他最明白她。
「到時候,我們到農場去,住下來。」浩揚熱切的與她編織未來,「遠離這一切。富貴如浮雲,轉眼即逝,只要我們守在一起,粗茶淡飯的過日子,一來可以和陳路為伴,二來這樣的生活多像隱士,雖然辛苦,卻十分愜意。我們空閑的時候可以一同騎馬。晚上漫步在空曠的農場上,天南地北什麼都可以聊,最重要的,是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我們可以找一小塊地,種白玫瑰,你也可以好好看個夠,也許有時我們會上台北,但我希望我們能在農場輩同生活,天長地久永遠在一起。你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