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沒愛過她嗎?」她希望他能回答有,可是,沙爾呼侃卻坦白的搖搖頭。
女人最可憐的是,所愛的男人從不曾愛過自己。她替沙紹女感到難過。
可是,感情與愛情不是拿來施舍的,她真的無法將沙爾呼侃讓給她。
如此思及,她更加偎近丈夫,像極了滿足的波斯貓,為了他,拋棄親人,朋友!一輩子愛他,她心甘情願!
尾聲
王朝大殿內。
「什麼?沙爾呼侃食言?」
成吉思汗不相信地瞪大眼。沙爾呼侃會食言這可是王朝的一大奇事哪!想他那倔傲不馴的模樣,想他那不恥于食言的人……嘿,嘿,真稀奇。
「他何事食言來著?」成吉思汗又問。
「想王汗知曉前些時日,他曾來求取王汗的解藥。」見成吉思汗點頭,袁爾黑平才又往下道︰「是給公主服用的。」
「這我也知道,但這與沙爾呼侃食言何關?」
「王有所不知,在沙爾呼侃未重視公主之前,曾大聲嚷嚷,只要公主能逃出府,便放了她,讓她回中原。可王汗知否,公主是在哪兒被追回、被射鏢的?」袁爾黑平神秘地一笑。
成吉思汗搖搖頭。
袁爾黑平笑出聲。「是在往戈壁沙漠中的樹林內。」
意思即是︰公主巳照約定逃出府,那麼,沙爾呼侃不得牽制她的自由。可是……袁爾黑平話中意思似乎不僅如此,還有什麼似的,他猜不出來。
袁爾黑平狡黠一笑,「知道定國公主是如何逃出府嗎?」他又問著王汗。
成吉思汗搖搖頭。
于是袁爾黑平將沙紹女以蠱惑粉助公主逃跑一事,及沙爾呼侃以短刀刺自個兒小腿,一五一十全說了。
成吉思汗愈听愈不可思議,沙爾呼侃竟會做這等事,為了一個女人可以連命都不要,除非……
「他愛上了公主?!」
「沒錯!」
◆◆◆
在袁爾黑平離去後,王妃出現夫婿身旁。
「你對公主好奇死了,是不是?」
成吉思汗摟過嬌娘子。「知我者莫若妻。」
「其實,我對能擄獲沙爾呼侃之心的公主也是好奇極了,並不亞于你哪!」王妃坦白言道︰「又听得後宮里的丫鬟們津津樂道她的容顏她的頑皮,以及她的智謀,我真是好奇極了。」
「明兒本王召他倆人宮,你躲在花園一角,讓你瞧個夠本,如何?」
王妃笑了!又是醉得教人昏人的笑。
在黃河里撈起已不省人事的她時,乍見她,他的心揪成一團,深怕救不回她。不為別的,就為他一見她即鐘情于她。
為了這事,他足足教沙爾呼侃差點笑翻落馬。
幸而……幸而救活了她。成吉思汗摟緊嬌妻,幸福地笑了。
◆◆◆
在木華黎半恐嚇、半威脅下,夙容深怕丈夫因怕遭王汗取笑而不上殿,怕他激怒王汗而遭到砍頭,半拉半推地強迫他進宮見駕。
「我寧願讓王汗砍死也不讓王汗嘲笑!」沙爾呼侃咬牙切齒,終于知道別輕易嘲笑別人這個道理。嘲笑人者終被人嘲笑,他終于嘗到苦果。
「本公主可不答應哩,就算拖也要拖著你去!」二十世紀的夙容終于能接受自己冒充公主的事實了。
想當然耳,夙容說到可是做到,死命拖著丈夫往殿堂上而去。
沙爾呼侃已能想像得到,他在成吉思汗面前是糗態盡露了。現在的他可是求救無門哪!
「你呀,活該!誰教你曾嘲笑過別人的一見鐘情,現在活該你被人嘲笑回來!」
柳夙容卻是一點也不同情他,強拉哀嚎的丈夫見駕,當沙爾呼侃見到成吉思汗一副等看好戲的容顏時
慘,他暗叫一聲。
同一時間,夙容抬起頭和王妃對上眼……
◆◆◆
「啊!」兩人同時尖叫。
「夙容!」王妃喊。
「稜萱……」夙容也不可思議地喊。
兩人淚水瞬間流下,原以為在跌人黃河失散後,再也見不到面了呢!沒想到兩人竟在王朝相遇。
因夙容和稜萱兩人互識,引得雙方夫婿瞪大眼。為免麻煩,夙容和稜萱干脆謊稱兩人是失散的姊妹,亦同是公主,因好人陷害而失散。
反正他們也無從查起,不是嗎?
所以,干脆撒謊好了,省得還得解釋一大堆他們本不相信的事——她們是從二十世紀來的。
兩個女人丟下兩個男人溜到王宮後院。夙容拉著稜萱躲到大石頭後面,開心地道︰「我還以為咱們再也見不到面了。」
「我也是!」稜萱頗有同感,「沒想到居然大難不死。」
「是呀!以為三人從此……也?」提到三人,夙容突然想起婉黛,像想起什麼似的捉住稜萱的手。「鎮王府!對了!鎮王府!婉黛有可能在鎮王府。」見稜萱一臉困惑,夙容才將來王朝代公主出嫁,並懷疑婉黛會在鎮王府一事說了。
稜萱同意的點頭。「應該是了,應該是了。」
「咱們去找她好嗎?」夙容提議,稜萱先是猶疑,後來又不放心婉黛在鎮王府是否安好,遂點點頭。
「那咱們如何回中原?」
「見機行事!」
◆◆◆
兩年後。
「快!快上馬。」夙容駕著黑沙、拉起稜萱上馬。
兩個女人在各自生了一個小娃兒後,趁著夫婿南征北討之際,打扮成男裝,溜回中原——她們有信心能找到婉黛。
◆◆◆
當成吉思汗及沙爾呼侃回到各自帳蓬里時,發現一封疑似娘子筆跡的家書。
抖著手拆開來看,暗自祈禱她們別又摘花樣整人。
天哪!
想來當他們接到家書時,她倆已在前往中原的路上。
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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