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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別走 第10頁

作者︰索冬蘭

夙容真是自欺欺人。果然不錯,沙爾呼侃笑得酷極了。「就算你真摔壞腦袋,我……還是得帶你回去。」

「你干嘛如此死心眼嘛!就當我死了不就得了?」听他堅持帶回自己,她快哭了。

「你沒死,我何必當你已死了?」

「喔,拜托,你就當我死了?要不然,我裝死躺在地上,你只要留下馬匹給我即成。」夙容抬起小巧臉龐,楚楚可憐地要求道。

沙爾呼侃的心不禁猛地一陣跳動,對她起了莫名情慷,居然有股沖動想答應。

他瘋了!不過,他還是不能答應。「我不可能放了你,你還是認命吧!」

「喔,你這人怎麼如此可惡,要放了我就放了我嘛!還直吊我胃口。」她又孩子氣的跺腳。「究竟放不放過我?如果你放了我,來生來世,做牛做馬我一定報答你嘛!好不好?」夙容心急如焚地哀求他。

沙爾呼侃發覺自己快心軟了,即刻就說︰「你死心吧!」在夙容還未回過來,他一個使勁擊昏她。

不擊昏她不成,否則難保同情心作怪真放走了她也不定,屆時,他未捉回她,例成了全王朝人的笑話,這種代價……太大了。

不能心軟,對她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而他,向來不懂得對自己殘忍,所以,只有對不起她了。

「為什麼擊昏她?」袁爾黑乎不解,也不諒解主子沙爾呼侃的作風。坦白說,他對這名大宋公主頗有好感,替她說話自是難免。

「難道你希望回程路上有個女人一直在你耳旁聒噪不已嗎?」看出袁爾黑平的不諒解,沙爾呼侃解釋著,他不明白自己干嘛和他解釋。

「可是她……呃……」

「她怎麼了?!」沙爾呼侃注袁爾黑平。「說實話,你喜歡她是嗎?」

「喔,不,袁爾黑干不敢,她是大宋的公主,是主子你的新娘,袁爾黑干不敢奢想。」

瞄一眼袁爾黑平,沙爾呼侃忍不住露出淡淡苦笑。公主似乎已收伏了他手下一名大將,若可以,他也許會將這大宋公主送予他,可是……不知怎地,他竟未將此語說出口。因為,不是不行,而是……他不願意。

大丈夫一言九鼎、說到做到,但他發現一件大事,他自個兒沒法做到,所以他噤口沒說出,只示意袁爾黑平上路。而他,將公主攬在胸前,一躍上馬,往回頭路而去。

一路上,沙爾呼侃一直思索一個令自己費疑猜的問題;說費疑猜一點也不夸張。因為,當初父親告知他即將迎娶定國公主之時,他恨不得能有人替代;如今,他卻莫名其妙,不知心里的思緒是如何運轉的,在得知袁爾黑平的心被公主收服後,卻一味吃著教他自己也不知所以然的醋。

老天,他被公主的可憐相攪得心里頭亂七八糟了,也亂了自己當初的意思——他絕不會善待她,更不可能踫她,還打算教她一輩子守活寡。

如今,似乎事與願違。當時,他是如此立誓沒錯,但當真實行起來卻已和當初立誓時南轅北轍。

難道說,他也同情起她來?

懊死的!不能同情她。在新婚夜已被她整了,若同情她,她不就吃定他了?不行,那往後的日子要如何過?

包何況,他曾在袁貞子及沙紹女面前倔傲十足的藐視她。若教她倆知曉他對她心軟,日後,在那些個紅粉知己前如何抬頭見人?!

還有,成吉思汗一定也等著看他被大宋公主收服。不,什麼他也不能對她動心,不能!

沙爾呼侃如此警告自己。

第五章

當夙容醒來時,發現自己又回到王朝夫婿的宅中,而且那名自稱是她夫婿的家伙正坐在她床前凝視她,教她怒火中燒。

「卑鄙無恥的家伙!」夙容從床上一躍而起,破口大駕。

「最好注意你對自己夫婿說話的口氣!」他笑著警告,卻隱藏不住話中的冷醋。

「哼,你自稱是我夫婿,也得看我承不承認。」夙容不屑地白他一眼。,

「外人在場時,你最好控制一下自己刁蠻的嘴,否則……」沙爾呼侃對她不屑承認自己是她夫婿一事耿耿于懷,怒著一張臉逼近她面前,咬牙切齒地說︰「下場你自己心里有數。」

「是嗎?該不會是嚴刑伺候吧!」夙容諷刺道。

「你想要嗎?」他悶聲警告她。「若你真想的話,沒關系,盡避開口要求。」

夙容一抬眼,即對上他鷹般銳利的眸子。她瑟瑟地縮了縮身子。不怕他是假的,可她甘願就如囚犯般一輩子在這待到老死嗎?不,她還想尋回稜萱及婉黛,還想回二十世紀哪!

而且,她又有了婉黛的下落,說什麼也不甘心就這麼放棄。

「你這人真殘忍,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也不可憐我一個大宋弱女子,孤苦無依來到異地,還盡是欺負我……」夙容使出女性看家本領,打算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取得他首肯,放她回中原。

「大宋弱女子?」沙爾呼侃揚揚眉。

真不知是誰偷了他的馬,擊昏他、剝光他衣服哪!還自言大宋弱女子?他搖搖頭。

「你究竟有什麼條件就說嘛!」她從床上站起來,一臉委屈。

「你能有什麼資格談條件?你只不過是大宋送來的犧牲晶罷了,接不接受還取決于我。」

「那就休了我吧!」她滿臉期待、祈求。

沙爾呼侃天生的威望、將軍的儀態展現無遺,炯然有神的雙眸令人感到敬畏,冷硬,的嘴唇更加深王朝男人特有的無情氣質,夙容倒有點畏懼起他來。

「告訴我你的名字。」突然,他問出了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教夙容愣了好一會。待她回過神來,才氣得喊道︰「你能不能正經點?談著正事卻突然冒出事不關己的小事尸她咬牙道。

「這是條件之一。」他眼光盡是嘲弄,淡淡地道。

「什麼?」一時之間,夙容竟反應不過來他的意思。

「你不是要我提出放了你的條件?而這是第一項條件。」只是一臉嘲弄。

以為他說笑,夙容將一雙黑白分明、水汪汪又疑惑的眼迎上了他的。瞧他一臉正經相,難道……他真的願意放了自己?

夙容立刻現實地擺了個笑臉給他,以著溫柔無比的語調,輕輕道出自己的名字。「柳夙容。」

「奇怪的名字!」他道。

「哪兒奇怪啦?好的很哪!」她嘟嚷。「什麼時候讓我走?!」喜出望外的夙容一臉感激的盯著他,可不想和他再次唇槍舌劍,否則萬一他反悔,那怎麼辦?!

為了逞口舌之快而教他打消放了她的決定,那可劃不來?所以,為了能回中原,忍一時氣,是值得的。

笑吟吟的她,充滿希望的瞅著他。

「第二個條件是……」他還沒完,夙容即沉不住氣地跳叫︰「還有第二個條件?!」她瞪大眼。

「老天,難不成你以為一個名字能換回自由呀?你別單純到像個白痴行不行?!」

他說得可一點也沒錯,天下哪有這等好事,一個名字就能換回自由?她嘆口氣。「第二個條件是什麼?!」

「只要你能逃出府!」

廢話!

這還真是個廢話嘛!逃出這宅子不就是她第一次做的蠢事,結果還不是教他紿捉了回來?!

像泄氣的皮球,夙容又坐回床上。

「怎麼?不願意?」他驚訝極了。

「你當我三歲小孩的耍是吧!逃我不會呀,還用得著你說?」她憋著一肚子氣。

「這次可不一樣哩!」他笑著鼓勵她。

「什麼不一樣?還不都是逃!」

「這回是,只要你逃出這幢府邸,只要出了大門,你就可以回中原了。」他捺著性子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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