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逼不得已的呀!
將他的衣服全月兌了後,手擱在他腰際躊躇了好一會兒,臉一紅,撇過眼,伸手也將他的褲子月兌了。接著,她拿起方才綁著馬的繩子,利用童軍課學來的結繩法,迅速的將他手腳全綁在一塊。
才綁好,他哼了一聲,慢慢張開跟。他醒了!
兩人視線對上,當他發覺自己身子被綁後,氣得目露殺人凶光.開口警告她︰「你最好放了我,否則……」
未曾被如此眼光瞪過的夙容,忍不住抖了子,她告訴他︰「我和你無冤無仇,也不想殺你。你為了主子須抓回我是你的忠誠,但我為了逃婚,不能和你回去,否則我這一生全完了,所以只好委屈你了,原諒我!這個……這個……」她再度拿起棍子,把一條帕子往他嘴里一塞。「咬著比較不疼!」接著,在他意識到她又打算補他一棍後,他人又被敲昏了。
懊死的女人!這是他最後的意識。
換上他寬大的衣服後,她腦子里只存在一個字。「逃!」
◆◆◆
召集了兵馬,打算分幾路追抓定國公主的沙爾呼侃卻接到成吉思汗召見的命令。
他頗為不情願的來到成吉思汗跟前。「有重要的大事嗎?」
「沒有,只不過听你被人敲昏一事,想慰問慰問你罷了。」嘴角盡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懊死的!沙爾呼侃知道自己受辱的事遲早會傳人成吉思汗耳中,果不其然。
瞧瞧他一臉賊笑!「若沒別的事……」沙爾呼侃打算親自去捉回定國公主。
「喔!當然沒別的事,不過,本王倒想知道你如何教人敲昏頭給綁了起來,甚至衣服還教人剝個精光,真是……」幾乎快隱藏不住的笑意又惹起了沙爾呼佩滿腔的怒火,而這一切帳他全都算在那該死的定國公主身上!
若不是他小看了她,他豈會栽在她手上?
他此刻氣得牙癢癢,而那天殺的成吉思汗還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可汗,若沒別的事,沙爾呼侃準備去捉拿逃婚的大宋公主。」他壓下怒氣,咬牙切齒地開口。
「是沒別的事,只不過,本王有個要求,在你處決公主之前,得先帶她來本王面前,我倒要好好看看,是怎樣的女人膽子大到敢在你沙爾呼侃頭上拔毛?」
見過成吉思汗後,沙爾呼侃恨恨的詛咒著。
他根本是存心笑話他,竟然還叫他帶公主見他!該死!他不會是想救她的小命吧?
總之,不管如何,人,先捉回來再說!滿腔怒氣的抄爾呼侃忿忿地暗忖。
不捉回她,誓不罷休。從來也沒人敢在他頭上動土,不想那公主非但藐視他逃婚不說,竟還將他擊昏在巷子中,尤其可惡的是,竟剝光他身上的衣服。真是膽大妄為到了極點!
可惡!可惡!真是可惡透頂!
當他被手下的將士搖醒而發現自己全身一絲不掛時,坦白,他簡直氣瘋了半條命!這還不嚴重,嚴重的是,四周圍滿了指指點點的人,大大折損他這統領的尊嚴,毀損他威武之尊!
定國公主若被他捉回……哼!沙爾呼侃眯細眼,他一定教她生不如死地好好折磨她,等折磨夠了,再將之打人冷宮,從此冰封起來,任其自生自滅。
至少,他得討回他失去的顏面。一個征戰沙場多年的勇猛戰將教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給捆了,教他往後在屬下面前如何抬得了頭?若不討回這顏面,恐怕他以後也休想在宮中抬頭做人了。
敝只怪他當初太輕定國公主,才教她有機可乘的月兌逃,甚至還擊他!
唉!可恥,天大的可恥!
「走!捉回定國公主!」沙爾呼侃大聲咆哮。
「她還跑不遠,一天的行程,至少三天內得追上她。」他目露凶光地吼。
◆◆◆
離開王朝皇宮後,柳夙容騎著黑沙連夜趕路,一連趕了幾天幾夜。
幸好,幸好有這匹馬的護佑,否則她早餓死了。
說來也奇怪,凡是她勒馬歇息的客棧,里頭的掌櫃一見她騎的馬便殷的招呼她,教她訝然不已。
只一心一意想逃婚的她,竟忘了拿幾樣值錢的東西典當好作旅費,差點就餓死街頭。真慶幸有黑沙護佑。
听宿店的伙計,再半天的馬程就會到戈壁沙漠,越過沙漠便能進人中原,回到開封。
老天!她就要回到開封的鎮王府。
到了鎮王府得想盡辦法見到婉黛,和婉黛一起尋找稜萱,三人商討如何回到屬于她們自己的世界。
一思及此,夙容便加快速度準備水及干糧。
◆◆◆
一路追趕定國公主的沙爾呼侃忍不住咒罵出口。
「該死的,追了一個女人七天七夜竟還追不上,真是可笑!」他對身邊的人吼著,「從現在起,不準休息,白天晚上照常趕路。」他下達命令。
若教公主逃回中原,他的面子將會大大掃地。
◆◆◆
想來黑沙和她處得必然相安無事才是,否則他豈有追不上的道理?黑沙的腳程可是普通馬的雙倍,若不日夜追逐,只怕她會逃回中原,他再也別想取回被她糟蹋的面子。
可惡透頂!
每每思及她擊昏他又剝光他的衣服,且將他隨意置于巷子內,一股氣就像爆發的火山,幾乎壓抑不住。
「快去打探打探公主的行蹤。」平淡的語氣中蘊藏著風暴。
「是!」沙爾呼侃的要將袁爾黑平馬上應道,隨即跳上自己的馬背,打探定國公主的行蹤去了。
不到一刻鐘,袁爾黑平即回報。「她已往沙漠之中去了。」
沙爾呼侃一听,冷冷地笑了,唇邊的寒意令人望了不禁戰栗。
「很好!追!」他冰冷地下令。
「須帶幾日干糧?」袁爾黑平問道。
「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你期待她能逃多久?!」沙爾呼侃譏誚的沉吟。她,一個羸弱的女子,在沙漠里能逃多快?
他看不起中原女子,更看不起定國公主。
「三天!」
「三天?!」袁爾黑平不信地問道。
「沒錯!就三天!追她一天半夜的來回,哼!三天就已很足夠了。」
瞧不起夙容的沙爾呼侃忘了,定國公主曾是擊昏過他的人。
他就是太適于輕忽她才會教她給丟足了面子。袁爾黑平望向臉色陰霾的沙爾呼侃輕喟不已,他敢打包票,那大宋定國公主肯定會再次令沙爾呼侃丟足面子。
◆◆◆
在戈壁一帶,除了黃沙還是一望無際的黃沙,再也沒有其他景物了。
夙容終于相信,世上真有寸草不生、終年不滴雨的沙漠,任由大地干涸成一片沙土,無法生存。
跋了三天行程,看了三天黃沙,仿佛一輩子都走不完似的,教她既憂愁又泄氣。她無法想像自己真能一個人回到中原。
望著一望無際的沙漠,在烈日的照射下,夙容提起水壺喝了一口水,抓著由寬大衣折起的一角遮住烈陽,繼續趕著路。
離開那個鬼皇宮已經好幾天了,相信沒人會抓回得了她,否則,她也許早早又得折返。一切的功勞都仰仗了這匹好馬。
靶激之情油然而起,夙容忍不住親了黑沙一下。「多虧你,我才能逃出來。」
人是逃出來了,可天生好奇心奇重的她不免又暗自揣測,那名為她丈夫的沙爾呼侃如今是喜悅或氣憤?!會對于她的逃跑而氣得跳腳嗎?抑會是高興得仰天長喝?!她真真真好奇死了。
呀!對了,那名被他擊昏的大漢不如怎麼了?怎麼她老是思及他,還猛關心他是否會受風寒?是否有人發現而救了他?不會死了吧!
而且……他被她剝光衣服……
喔!猛然,她憶起他雄壯的體格,禁不住一陣臉紅心跳,對他不經意的踫觸,簡直擾亂她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