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點住嫂嫂的穴道作啥?」冷若冰好奇死了。
「若不點住你嫂嫂的穴道,只怕你和琴兒的好意會落入窗外的榕樹下了。」
若冰不甚明白,「什麼意思?」
「沒有!只是那棵榕樹會被參湯補死。」
若冰一時會意不過來,「明白點,听不懂。」
「不明白?現在就讓你明白!」說完,冷若傲端著參湯來到月雅跟前,「你認命吧!」
听!像丈夫對妻子說的話嗎?月雅無法搖頭拒喝,她清楚冷若傲的企圖。他想使硬。
月雅一徑張嘴亂叫,「冷若傲,我警告你,若你把手中那玩意兒倒入我口中,我發誓,我將會是個夜夜磨刀的女人!」
又听得若冰一臉困惑。
「哥!嫂嫂說的夜夜磨刀的女人又是什麼意思?」
「她準備拿刀宰了我!」副被砍死也無所謂的模樣。
冷若傲對妻子嬉皮笑臉的︰「如果你狠得下心砍了你女兒的爹的話,我也很樂意死在你刀下。」
「冷若傲!我恨死你了啦!」月雅大叫。他明知沒有哪個女人會拿刀砍自己丈夫,卻偏偏激怒她。「你這天殺,該死的小人!」
「隨你怎麼說,反正這碗參湯注定要進你的肚子,你再如何抗拒也是白費力氣。」他依然無所謂的聳聳肩。
苞前的兩人是夫妻嗎?冷若冰真不敢相信。才一碗參湯而已,竟搞到翻臉成仇。
「呃……我年……你們夫妻倆似乎還有一大堆問題等著解決,若冰無法奉陪,先行告退。」怕被台風尾刮到,冷若冰忙不迭的想離開。
「冷若冰,你給我站住!」是月雅,她使勁力氣大喊。
若冰怯怯回頭,「嫂嫂!還有事嗎?」戰戰兢兢的。
「當然還有事,你將你哥手中的參湯端回來!」
「可……哥!」若冰皺眉。
究竟這一團亂是打哪兒來的呀!還是為了參湯?她怎麼這麼倒霉,為了一碗參湯而已,她似乎已淪入嫂嫂的黑名單了。
「你先回去,你嫂嫂這兒有我。」
「不準!我沒……」月雅的嘴被一口參湯給差點噎住,一陣咳嗽聲,咳得她快受不了了。
「該死的你!想謀財害命呀?我就算作鬼也不會饒你!」月雅拚命瞪他。
唉!真是愈說愈不象話。
冷若傲干脆拿了東西將耳朵塞住。月雅的聲音根本進不了耳。然後,他憂閑的將一碗參湯徐徐地一口一口的倒進月雅口中。
仿佛她喝的不是參湯,而是毒藥似的,臉上扭曲得教人不敢目睹。
冷若傲依舊視若無睹的將滿滿一碗參湯強行喂完。
「該死的你!什麼時候才解開我的穴道?」她生氣的質問離去好一會才回房的冷若傲。
從一大早喂完她一碗參湯到現在還未將她穴道解開。
「除非你發誓從今以後,老老實實的將琴兒她們為你準備的參湯喝完。」他喝口茶,帶著淡淡笑意。
怎麼會這樣的。月雅不相信的在腦中呈現一片空白,不明白一向高居上風的人怎會演變成這種局面。她只不過是懷了身孕罷了!卻不想一大堆補品得入肚。就此成了冷若傲的階下囚,而這只是因為他會點穴!
「如何?考慮清楚了吧!」冷若傲得意的催促她作出決定,他可舍不得她挺個大肚子站一整天呢!
月雅驕傲的一昂頭,不屑的樣子。
「你的答案?!」他揚揚眉。
「下地獄去吧!」
「好吧!我回大廳去,等你想通了再告訴我!」他故意不去看她,卻由眼角偷瞄她,見她一臉頹喪、不信。
「你……多久才會再回來?」月雅向來不喜歡孤單一人。所以當冷若傲想再回大廳時,她猶豫起來。
「想改變心意嗎?」他藏住笑,知道若讓她察覺自己嘲笑她,她不氣瘋了才怪。
由眼角注意她的一舉一動,發現她認真的考慮起來,以致他不急于離開。
「交換個條件。」最後,她仿佛下定決心般開口。
「喔!什麼條件?」
「兩天一碗參湯!」已是她最大的犧牲了。
是的!他很確定她無法再多了,兩天一碗參湯于向來厭惡補品,從來不曾進補的她來說,已是能容忍的最大地步了,他可不想再激怒她。
迅速地,他解開她的穴道。
「不可反悔!」丟下話便回大廳找石茂昆。
殊不知月雅在其背後大作鬼臉!老小子,此仇不報非女子。
看!月雅的咒多狠,以自己是否為女人下咒,真格是……怕怕。
原以為加強戒備,寨里會安全得很,不料卻出了個叛賊。
「王爺!只要你剿滅天山寨,不怕平熄不了你誣告高將軍一事!」齊二邪惡的眼楮閃著出賣同伴的決心,「剿滅天山寨一事一向讓皇上最頭痛,若您願出兵,小的定全力配合您。」
懷恨在心的齊二打算恭親王一點頭即提出他願配合的條件。
「說吧!從實招來,你毀掉天山寨是有何居心?」一向不相信有不勞而獲一事的恭親王開門見山的問齊二。
他露出陰狠一笑,「不瞞王爺您!小的打算自立門戶。」
「你想為王?」
「盼王爺成全。」
「想利用我毀了天山寨,你還真聰明啊!」
「不敢!只是各取所需罷了!想想對王爺的清譽何嘗不是一項大幫助,王爺何樂而不為!」
抱親王眯細眼靜靜地打量齊二。和這家伙為伍不啻是替自己找麻煩,若這家伙稱王,萬一存心和他過意不去,不就得受制于他。
沒這麼簡單!
和他一鼻孔出氣就似和狼為友!哪天被出賣了都不知道,就如他出賣天山寨一樣。
不過,他的提議倒是很吸引人!為了高將軍一事,他已遭人非議多時,若毀了天山寨……不失為一掃陰霾名譽的好主意。
毀掉天山寨後,這家伙也不用留了,以免後患無窮。
主意一定,恭親王點頭,見齊二不疑有他即命家丁送客,由後門入依然由後門出。
待齊二離開後,羅克蒙由門後推門而入。
「阿瑪!你怎可和這般小人合謀!會出賣自己兄弟的人不能信任,這點你忘了嗎?」
「沒忘!你阿瑪行事自有主張。」
「哦?」
「齊二想自立為王,哼!早得很,此種三番兩次背叛同甘苦的弟兄,留他何用!」
「那麼……你打算……」
「殺!」恭親王嘴角扯了扯。
端親王府
一日,端親王經夫人房門外,正想推門而入,不料夫人和蘭兒的對話令他頓住。
他在房門外听見蘭兒告訴夫人,「格格已安然回到天山寨,而且,格格還告知近日即將遷往北方,重新作人,願隨附馬爺作個普通老百姓。「
難怪!難怪她會不著急女兒的失蹤,原來她根本是共謀者。
而她們母女倆竟瞞著他……把他當外人看!竟連這檔事也不和他商量……端親王難過的心揪在一起。
門忽然開了,蘭兒嚇了一跳。
「王爺!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不消多說,由端親王的臉色不難察覺他已听盡她和夫人的對話,蘭兒嚇壞了。
「不!王爺,和蘭兒無關,一切全是我的主意。」夫人攬下所有責任,不能平白無故扯上蘭兒,她只是個丫環,受人所托罷了。
以為端親王會大發雷霆,不想他卻只淡淡地開口,「計謀多久了?為何不讓本王知曉?」他心痛她們母女倆當他是外人。
「王爺,不是妾不告知,實是王爺一度逼著女兒嫁羅克蒙,她並不愛他,女兒愛的人是驥寒將軍呀!如今高將軍遭誣蔑而一家慘死,妾不希望女兒死去活來的沉在痛苦里而終日以淚洗面。如今好不容易月兌離這種苦,也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妾不能,也無法再見女兒心碎,饒了她,饒了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