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做大哥的還不快回到大廳,等下祝賀的人還有一堆哩!」她叫道。
冷若傲听話的轉頭欲離去,不經意又瞄到月雅已突得很明顯的月復部,他實在忍不住了。他向來就討厭女人身材太胖,而月雅是他一生一世的老婆,不提醒她注意體重似是沒辦法心安。于是他深吸口氣。
「我說了也許你會不高興,不過,我還是得說,你似乎超重了。」
月雅一愣。
「超重?」
「我說的是你的體型似乎過大了些。」他怕她不明白他所說的,于是補充道。
「我的體型過大?」她喊。
這個男人簡直鈍得可以,她真想拿根棒子敲醒他。
「我不希望你將來因身材發胖而被我休了。」他恐嚇。
懊死的男人!想休了她,門都沒有。
「好家伙,你要敢休了我,咱們就走著瞧!」月雅並不接受冷若傲的威脅。
「不想我休了你就盡快恢復原來的身材。」他丟下最後這句話就走了了,氣得月雅一肚子火。
月雅閉了閉眼楮,依然壓抑不住對冷若傲只重她的外貌而不在意她的內涵而衍生的怒氣。她打算讓他為他說錯話而付出代價。哼!
一扭身,月雅也跟在冷若傲後頭進入大廳,接受來自各方兄弟的祝賀。
道賀的人潮退去後,即是她和姬兒鬧洞房的時候。
姬兒早早便守候在格格房門外。
「格格,準備好了嗎?」
「當然!鬧洞房這檔事不快不……」
月雅話未完卻听見外頭喊起廝殺聲。
怎麼回事?
她和姬兒兩人面面相覷。
「不會是另人有鬧洞房吧?」
「格格……似乎不像是鬧洞房的人哪!」姬兒不安的望著格格,她拿不定主意。
「干脆我們到前頭看看,看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提起裙擺,不等姬兒的意見,月雅便小跑步的沖到大廳。
不看還好,一看她幾乎快嚇暈了,地下全是死傷的弟兄。
月雅愣了好一會兒才想到要問︰
「黑月,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有人打架?」
「夫人……」黑月面有難色,「別問我,我不知道。」冷若傲走時特別交代過弟兄們,別讓格格知道其父端親王和其附馬爺殺上山準備救回她。
冷若傲擔心月雅會不顧一切地丟下他和她的父王下山去。他愛她,這是他藏在心底始終不出口的內心話。他無法失去她。縱然她不知、不能、無法如溫馴的女人對待他,而且沒有女人的三從四德,他依然愛她,不能失去她。
他愛她的調皮,他愛她的搗蛋本事,他愛她的無法無天,他愛她男人的行事作風,他愛她一切的一切。
所以,他不能失去她。
「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她逼到黑月跟前。
「格格……」黑月無力地喊。他知道若據實以告,以格格善良的心地,只怕她會出寨下山而去,為的只是救他們這群弟兄。「格格,小的不能說。」
月雅也不為難他。
「行!你不說也成,我自個兒出寨查查。」當真欲往外頭而去。「且慢,格格,去不得呀!去不得呀!」
「為何去不得,寨里兄弟們個個死傷無數,不去探個究竟我無法安心!」她非常堅決。
「格格……」黑月自知無法阻止,況且不一會兒格格也會知曉,不如早早說了!
主意已定,黑月一狠心。
「是格格你的父王和附馬出兵想上山救回你。」
什麼?我的父王?我的附馬?月雅腦中一片空白。
她的父王?她的附馬?
她何時多了個父王?何時多了個駙馬。月雅用盡腦才憶起,她掉入這年代時的確是穿著嫁衣待在新房里,卻以為是同幼教里的老師開她玩笑,不料卻是真的來到滿清。
如此說來,她穿過時空而來到格格身體里,成了名副其實的月雅格格。也就是說,現在攻打天山寨的人是她的父王。
老天?可真是一團亂啦!如今死傷是如此之多,為的是想救回冒牌格格羅!懊死!看來她罪孽深重。該如何是好?該如何是好呢?
不!不行!不能為了她這冒牌格格而導致大家的殘殺。對!絕對不行,她得阻止。
廝殺聲是愈來愈慘烈,月雅的心是愈揪愈痛。
望著死傷的弟兄,眼淚不听使喚的滑落。
她得阻止,阻止這場廝殺,必須、必須……不再思量,月雅馬上沖出去。
「格格!你上哪去?外面危險呀!」黑月用盡全身僅剩的力量大喊。
「黑月!我得去阻止,我得去阻止這場戰爭呀!」月雅邊哭邊叫。
「格格,外頭混亂得很,別……」
謗本听不下去的月雅只丟了一句,「不能為了我這冒牌格格而教弟兄們無辜送命呀!」便不顧一切的含淚沖出大門。
奔出大廳的月雅並不笨,她知道若想阻止這場廝殺,必得先找出王爺。發動這場戰爭的人是他,可想而知,若要下令停止也得由他決定。
所以,當月雅進入戰場時,她努力搜尋。果然在冷若傲……冷若傲……老天!那些個手持長弓正瞄準的人不正是她的丈夫冷若傲。
喔!不行,她再不阻止,她心愛的丈夫即將會成為蜂窩了。
正當王爺預備下令之際,月雅慌忙大喊︰
「住手!全部給我住手!「在一片全是男人聲浪中,月雅屬于女人的聲音特別清楚、特別響亮。
在場的所有人全愕然了。
月雅感到好笑,她有種自己仿佛是從動物園里奔出來的老虎般,教所有人全呆了。
投入死亡行列的冷若傲咬著牙。
是她!是月雅!懊死的女人!懊下地獄的女人。唉!他該知道的,要一只跳蚤不蹦蹦跳跳似乎頗為困難。這該死的女人沒一刻肯安靜下來地守住他所要求的事。
尤其在他最落魄的時刻,最不想讓她瞧見,卻……該死的。
冷若傲恨恨的死瞪住她,、巴不得將她藏在自己身後,但此時此刻卻動彈不得的任她離他愈來愈遠。畢竟她是端親王的親生女兒,貴為一位格格……離開他土匪頭子而回到格格身份是理所當然。
雖如此想,可心中不免揪緊,只能暗暗期待,暗暗地期待她會不顧一切地委身于自己……
也許是上蒼刻意安排吧!他想替自己厘清月雅究竟對他是有心抑或無心?或者有愛?無愛?
一直到此刻,他才認真思考起來,當初她為何逃婚而願委身于土匪頭窩,這一直是他長久以來的疑惑,只是從來沒有勇氣提起罷了。
倘若她和端親王下山,他必得求得答案,否則他不甘心。
「月雅,我的乖女兒,父王出兵來救你了。」
端親王含淚下馬欲來到月雅身旁,不料月雅只是一連退後幾步。
她並非真正的月雅格格,來到這朝代的她盜用了格格的身軀才會發生一連串的錯呀!她得清楚告辭才成呀!
「王爺!很抱歉你誤會了,我並非你女兒月雅格格,你們都搞錯了……」月雅和王爺保持一段距離後才緩緩開口。
「什麼?」端親王訝叫。
苞前的人明明是他女兒月雅格格,她卻稱不是,怎麼可能!
「月雅,父王知道這些日子以來你受了不少驚嚇,不過沒關系,沒關系,只要你一回到王府,再也不必受此驚嚇了。」端親王極力安撫。
不料,月雅依舊搖頭。
「你怪父王太晚出兵而懲罰父王是嗎?」他哽咽道,「可你也別殘忍不認父王作懲罰呀!」
月雅頭搖得更用力了。
「不!我真的不是格格!我是……」
羅克蒙在端親王身旁也听清楚一切,他切身而入。
「你是受了脅迫是吧?在場所有見過你的人都能指證你是格格,你卻睜眼說……呀!你……你懷孕了?!」羅克蒙在月雅晃動剎那間瞧見了她突起的月復部,「老天!你真的是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