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車內的氣氛靜得教人不敢恭維,而楊采倩更是不知所以然。像現在,顧于堂雖和她訂了婚,但今天卻又形同陌生人一般冷淡又生疏,根本就不像是個即將和熱戀的未婚妻分手的樣子。
楊采倩皺了皺眉,決定不再受制于窒人的氣氛中,她決定
打破沉寂,遂開口和後座的廖鴻銓攀談起來。
「你是廖醫師嘛!是不是?!怎麼有空上台中來呢?你醫院里的病人不是很多嗎?」
廖鴻銓微笑的應道︰「還不是特地趕來參加你和于堂的文定之喜。」
「還得謝謝你百忙之中拍空前來哩!大家可都知道你是個大忙人呢!」
「沒什麼!和于堂多年的交情嘛!不來說不過去。」
兩人一路上一問一答,車內的氣氛倒是提升不少。最後楊采倩才注意到默默坐一旁的羅翡柔。
老實說,她從未曾見過氣質如此出眾的女孩。雪白的肌膚、白里透紅,水汪汪的大眼,仿佛隨時能滴出水,嫣紅的嘴唇像點著胭脂,她的美是上天自然的打造,她的氣質儼然是貴族出身。楊采倩折服于她的美,相信她是廖鴻銓帶來的女孩。
「她叫什麼名字?我從沒听你提起過?你們交往多久了?‘不知情的楊采倩仿佛投入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有可能引爆的危機。
「她呀!羅翡柔,天生的小美人一個,我才認識她沒多久,當然你是不清楚的啦!‘他調皮的對于堂投來警告的視線眨一眨眼,根本不將他嚴厲的眸子當一回事。
「早知道你的眼光不低。」她嘲笑。
「彼此彼此。」
三小時的車程很快便到了。
兩個男人幫忙采倩提著行李往出關方向去,采倩和翡柔邊聊天邊跟在身後。
「廖鴻銓,你故意的是嗎?」他是指他故意引起采倩錯誤的想法,以為翡柔是他的女友。
「不這麼說,難道你要我怎麼說?!說是你上輩子負了人家,人家從清朝年代飛越時空來找你?‘他根本是耍嘴皮。
「該死的你!」于堂口出惡言。
「喂!老兄,留點口德。」
「對你這種人?哼!省了。」他不屑。
「我這種人?有朝一日你會感激我感激得痛哭流涕。」他對子堂的不屑可一點也不在意,依舊是嘻皮笑臉。
待行李拖運上飛機後,采情忍著滿眶的淚水和于堂道別。
「替我多照顧我爸,好嗎?」她要求道︰常到我家走動走動,看看他老人家,代我孝順他。「
彼于堂點著頭。
采倩見登機時間到了,送了個吻給于堂後,便依依不舍的踏上飛機。
在他們身後,廖鴻銓悄悄咬著羅翡柔耳朵低聲道,
「記住!不揮手段!如此你才可挽回于堂的心,」
「我怕……我」
「放心;我相信你一定能。‘他露出一個鼓勵的笑容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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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能不能拜托你那位好友,別一天到晚纏著翡柔行不行!」顧于威第N次被翡柔拒絕看電影後,忍不住朝于堂抱怨。「他到底還要留在這多久?他纏翡柔還要纏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
對于于威一連的怨聲責怪,顧于堂也是沒轍。他也是和他同一個想法︰廖鴻銓什麼時候才要離開台中回花蓮?他和翡柔膩在一塊已夠久了。
每回見著的他們,總是一副開懷大笑的手拉著手,狀似親密,教顧家兩兄弟是又羨又妒。尤其是于堂。
表面上于堂是視若無睹,但暗地里可是咬牙切齒的恨,因為當初是他硬生生的推離翡柔,如今有何顏面的怨聲斥責她?畢竟兩人毫無任何關系可言,他沒資格管她。
看于堂還是默不作聲,于威怒氣頓時上揚。
‘他是你朋友,你得負責趕他走。「根本是孩子氣的說法,教于堂又氣又好笑。
「我能怎麼趕他?」于堂反問。
「我怎麼知道?他是你的朋友就是你的問題。怎麼趕都是你的事,我……」
于威的話被開門聲給打斷了,進采的人正是廖鴻銓。顧于威一見是他,馬上垮著一張臉,別過去,很明顯的表示他的不高興。
廖鴻銓並不在意,。不過,他有意挑釁的凝視顧于堂︰「方才我听到你們說要趕誰呀?」他根本是明知故問嘛!
于威哼一聲,投給于堂一眼無論如何都得請他走的視線,旋即開門離去。
一等于威走後,于堂馬上不客氣的炮轟,「你是存心找碴的是不是?!」
無辜的廖鴻銓一臉茫然模樣︰「我不懂你的意思。」
「該死的!別跟我裝天真!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你明明很清楚于威想追翡柔,而你卻整天纏著她不放!而且,你這大忙人還能待在這那麼久,存心想讓你的醫院倒了是不是?!」
插了揚眉,咧開嘴笑笑,「我不知道你還如此關心我的醫院哩!還有……」他一臉賊笑的凝視他,「你坦白說,看我纏住翡柔而想趕我走的人,是于威還是你?還有,你是替于威生氣還是替自己?!」
被人一眼瞧出內心,有哪個人會不生氣?尤其又是像顧于堂這麼一位重自尊的人。
「你這只老狐狸!」他朝他吼。
「你還不是一樣!」他反駁回去。
一個是怒目而視,另一個則是嘻皮笑臉。
「你究竟想怎麼樣?」于堂頹然的垂下雙肩。
「不是問我究竟想怎麼樣,而是你預備如何待翡柔?你不能違抗上天定好的一切,你該娶翡柔。」他直勾勾的注視到他眼底深處,
「去你的!我根本不信邪。」
「這不是信邪不信邪的問題,而是你必須正視眼前發生的一切。」
苦口婆心的廖鴻銓努力勸說著,他真不明白自己的熱心究竟是為了哪樁,這干他廖某人何事?只不過,為了不忍見羅翡柔一人孤苦無依而幫她,唉,他真是給自己找麻煩。
瞪著他,于堂始終說不出一句話。
這老家伙根本是相信羅翡柔而寧願得罪他這位好友。
「別作困獸之斗!」他似乎能看穿于堂內心的掙扎。
「我真希望從來沒遇見過她。」
「冥冥中自有安排。」廖鴻銓頗有深意道。
于堂用著洞悉的眼神貫穿鴻銓的內心。他不信他會平白無故的熱中于幫羅翡柔,一定有其他原因。
「別告訴我你廖大夫愛上她了。」他試探的問。
「你說呢!」他搖頭苦笑。
彼于堂傻眼了。
這麼說來,一向對女人不動心的廖鴻銓也喜歡上羅翡柔?
「你說不會愛……」
「老兄,別說出來!如今,我和她只算是兄妹罷了!」
「怎麼說?」于堂疑惑道。
「當然是我收了她作干妹妹啦!」
于堂當他腦袋有問題,「你干嘛?!有什麼企圖?」
「企圖是沒有,只不過見她一人孤零零的來到這世紀,著實不忍罷了,又見個沒腦袋的負心漢死也不願相信她所說的,所以啦!我只好義不容辭的收她為義妹,也許呀……哪天收了她作老婆也挺不錯的。」廖鴻銓偷瞄著于堂。
一張泛著鐵青的臉。
很好、非常好,這就是他想見的模樣。顧于堂對羅翡柔絕對是有情的,否則依于堂的個性,本是毫無所動。
「翡柔能答應嫁給你嗎?」
「除非那老頑固娶她,否則……天曉得,說不定她哪天會愛上我也不一定。」
說完別有深意的望他一眼,隨即大踏步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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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去找于堂怎麼這麼久?不是說才幾分鐘嗎?」翡柔替廖鴻銓開門後問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