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柏璦琳大叫︰「你怎能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你既然玩了可茹就不能不負責任!而且……你們的事今天一定會上報!」
「什麼?!」柏禹文不相信的大叫。
「小紀一大早就來取回他昨天遺忘的照片,沒想到倒取了一條頭條大新聞,你和可茹赤身在床上相擁的照片,不僅只是年底你的縣議員候選人,連可茹的清譽都教你自己破壞了!幸好我腦子動得快,我告訴小紀他們你和可茹早已在昨晚結婚了。」
「該死!璦琳,你為什麼撒謊!」他吼。
「我該死的撒謊?!柏大少爺,是誰惹的禍?要不是你柏少爺對可茹起色心,今天會有這等事發生嗎?!」她睜著眼冤枉著柏禹文。
「你……你說我起色心?!」他簡直無法相信,一向最崇拜他的妹妹竟將自己當成一只!「柏璦琳!虧我們親兄妹一場,虧我如此疼你,對你是有求必應,你今天竟說這種話?!」他狂亂到極點,雙手握成拳頭直沖至柏璦琳跟前。
「怎麼?想揍我是不是!」璦琳刺激著面露凶光的柏禹文。
「沒錯!我想揍你,我真想將你吊起來狠狠的揍一頓!為什麼我就莫名其妙的被拖進這淌渾水?要不是你硬要我買下飛翔,要不是你強逼我為她安插個工作,今天就絕不會發生這事!」柏禹文氣得青筋全浮起來,氣得面色發白。
「柏禹文,你是只蠢得不能再蠢的豬!」璦琳趁勢火上加油。
「柏璦琳!你……」他沖到她跟前揚起手預備摑她一耳光,他認定自己再不教訓璦琳,她就快長幼無序了,手往下揮時,一條人影迅速竄到他和璦琳之間。
「啪!」一聲,藍可茹原本蒼白的面容立時浮現五指印,她被這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搖搖欲墜的跌靠璦琳身上,她抬起眼眸,淒楚的望進璦琳眼楮深處。
「璦琳!別吵了,好不好,是我不好,你別和你哥為了我吵,好不好,我求求你……」她無聲的析求著她別再欺騙柏禹文了,「真的是我不好,我……」她無力的垂下眼眸,一滴淚滑過她迅速低垂的臉龐,她感到椎心的刺痛,只因柏禹文用著怨恨的目光鄙視她,仿佛是她乘他不備而勾引他,誘惑他。
她一想到他這麼認為,便莫名的感到心寒、心痛。
「不!可茹,絕不是你的錯,是我哥酒後亂性,他堂堂一位七尺之軀的大男人就得敢做敢當,別像只畏畏縮縮的老鼠,還真虧他是數家公司的負責人。」璦琳一心一意不擇手段要柏禹文娶可茹為妻,「笑死人啦!發生這種事竟不承認,好!沒關系,柏禹文,你不承認也沒關系,反正要參選縣議員的不是我!」
「柏璦琳,你哥哥我並不希罕什麼縣議員的名聲。」
「是唷!反正你們男人做了這等事並不會毀了清白,頂多人家說風流。那可茹呢?你替她想過嗎?人家一位黃花大閨女會被叫成妓女,你懂不懂!」璦琳吼得禹文啞口無言,畢竟這是事實。
「還有,」璦琳按著道︰「我想,小紀的報紙也已印刷發行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能怎麼辦?」他攤攤雙手。
「我告訴你,你要毀了可茹一生,我就離開柏家,反正有你這種哥哥還不如沒有來得好,至少我在人家指責可茹時良心過得去。」
可茹一听,慌了手腳,「璦琳,別這樣……」
「柏璦琳!你……」柏禹文氣得說不出話,卻又無可奈何,誰教他活該竟踫了藍可茹。
罷才在房里他便發現床單上血跡斑斑,更該死的是,竟讓小紀拍了照!
他憤怒的抓起自己的頭發,帶著厭惡的口吻,「你替我取份結婚證書,我馬上帶她去教堂請神父為我們證婚,爸和媽那邊你暫且不要說,我自會回去告訴他們。」他投降了。
「那報紙……爸一早有看報的習慣呀……」
「不管了!我還得在雪鈴未看到報之前通知她。」他順手取了桌上的車鑰匙,「璦琳,你帶著結婚證書和她到丘神父那兒等我。」說完頭也不回的匆忙離去。
「璦琳!我們撤了那麼大的謊,我……我有點害怕!」
「不用怕,我的嫂子,反正你們今天就會結婚了,怕什麼!至于我爸和我媽那邊,你更可以放心,他倆什麼都不愛,就愛面子,這點你絕對可以安心。」她安撫著可茹。
「璦琳!要是你哥發現了呢?我……」她仍然無法安心。
「唉呀!別再猶豫不決了,想想伯母,想想可杰,放心大膽的去做吧,反正到時生米已煮成熟飯了。」
不得已,可茹只有將自己整個豁出去了。
※※※
跋往丘神父那里的柏禹文全身緊繃著,第一次,他發現任雪鈴竟如此的潑辣,一听見他和藍可茹的事,听也不听解釋的順手摑自己一耳光,任他怎麼解釋都充耳不聞,蠻不講理,他的心思再次飄回他們的對話。
「雪鈴,你能不能靜下心來听我把話說完!我跟你說過許多過了,當時我們都喝了點酒,醉得一塌糊涂了,我們一起做了什麼事根本毫無印象。」
「既然你們什麼都沒做,那你干嘛娶她?」
「我娶她是因為我和她在床上那幕卻教那些該死的記者給拍了照,而當時璦琳情急下又信口胡謅,你教我能怎麼辦?!璦琳她告訴記者我們已結婚了,她是為了保護我的名譽,顧及我爸媽的面子,你--」他急欲解釋。
任雪鈴雙眼噴火似的打斷他,「柏禹文,並不是只有你柏家人要面子而已,今天你如此做,擺明了是寧願為個小妓女而糟蹋我任家的面子,這要傳出去,你教我爸媽還有我如何見人?你我訂婚是屬實且眾所皆知,你要我如何下得了台?!」
「雪鈴,我很抱歉,我--」
她再一次打斷他,「我看這整件事八成是你那寶貝妹妹搞的鬼,她一向就看我不順眼,處心積慮的想拆散我們!」
「雪鈴!這件事錯在我,不在璦琳,別誤會。」
「別誤會?禹文,難道你比我還不清楚你妹妹的性情?她巴不得我們分開,所以用盡心思,也許這一幕是她和那女人安排的也不一定呀!」
「不會的,雪鈴,等這件事稍平息,人們淡忘時,我會向她提出離婚要求的,別生氣了,好嗎?」他仍安撫著雪鈴。
前方的紅燈亮了,提醒他教堂已在前方。
待他停好車進入時,可茹和璦琳已等在里頭了,他無奈的搖著頭來到她們身旁。
「丘神父,您好,就麻煩您替我們證婚了。」他對神父禮貌的點了點頭。
「說什麼麻煩,」他微笑著,「禹文,你的新娘子可真漂亮。」
「謝謝!」
※※※
長形的會客室里坐著柏家二老及柏璦琳,以及站在書桌旁倚著的柏禹文,還有戰戰兢兢站著的藍可茹。
柏樹青精明銳利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可茹局促不安的身上,他的目光中透著對她的不屑以及輕視。
可茹兩手不住的發抖,心也停不住的震顫,卻沒人能幫她停下來。
「你叫藍可茹是吧!」冷硬的聲音從柏樹青口中逸出,「飛翔是你家倒閉的公司,沒錯吧!我不管你是怎麼辦到的,總之,你利用了我女兒,以不可思議的價錢買下它,這我都不計較,畢竟人窮的時後連志氣都可不要了。」柏樹青用最惡毒的詞句傷害著藍可茹,柏璦琳見狀想開口卻被他給喝住了,他瞪了女兒一眼,再次轉向可茹,「萬萬沒想到你竟食髓知味,主意竟打到我兒子身上!」他冰冷的語教可茹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