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泡茶。"一溜煙地跑走了。
"辦公室戀情,很辛福哦。"小紀調侃道。
"是呀,你嫉妒嗎?"陳子威不以為意的說。
"喲、喲。喲,久久不見,變得不一樣哦。"
"哪里不一樣?"
"你心里有數。"小紀是指他的態度。
上次見面時,冰塊雖解凍但猶帶寒霜,這次可回溫了,難得陳子威笑臉迎人。
"你怎麼進來的?"他問。
小紀吊兒郎當的回答:"走進來的呀,你的秘書真好騙,三言兩語就讓我不經通報混進來了。"
陳子威暗忖,這個秘書太失職,該換人了。
"你來有事嗎?"他又問。
"沒事就不能來呀?聊聊天不行嗎?嘿嘿嘿,這一次若不是臨時突襲,還真看不到精采鏡頭,這下子你不會再告訴我說連邊都沒沾了吧?"笑得好賊。
"去!無聊男子。"陳子威啐他一口。
"沒辦法!"小紀雙手一攤。等了一會兒,見陳子威沒再任何表示,不禁大叫:"嘿!,罵我無聊男子後就沒下文了,未免太爛了吧。」
"不然,你還想我罵你什麼就明說吧,你知道的,罵人的詞藻我懂得不多。"其實陳子威明白他的意思,但他故意不提。
"少來了,子威,裝傻不是你的才能之一,乖乖老實招供。"小紀使出絕招,拿出行動電話在他面前晃了晃。
陳子威大皺其眉,"奇怪,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人?"
"好奇心人皆有之,我只是對你的新聞特別感興趣。"
"小紀,你該不會是暗戀我吧?我可事先聲明,我對同性不感興趣喲。"
小紀擺了一個非常女性化的姿勢說:"我倒希望我是同性戀者,那我就有十足的理由纏住。"忽地又粗聲粗氣地說:"陳子威,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陳子威把臉一抹,心想自從和楊玉環在一起之後,自己的威嚴有逐漸遞減的趨勢,以往自己臉色一擺出來,都會便那些不識相或多事者噤若寒蟬,如今功效似乎不比以前,尤其是針對小紀,他以前是不會在自己面前這麼三八的。
忽然,他听到一種細微的聲音,整個人震了一下,轉頭一看,小紀拿著行動電話在他耳邊按鍵。
陳子威倏地出手搶奪電話,被小紀閃了過去,沒搶到。
"你在做什麼?"陳子威大吼。
"你說呢?"小紀笑吟吟的往辦公桌上一坐。他嘆口氣無奈的說:"我和小環還在第一階段,如你所看到的,滿意了嗎?"他譏諷的問,心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也有逮到機會報復的一天。
‥天呀,進度真慢,你不會是有所隱瞞不好意思說吧?"小紀意有所指的暖味一笑。
"小紀,別得寸進尺。"陳子威冷眼掃射過去。
小紀知道開玩笑要適可而止,否則陳子威可會翻臉不認人,他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楊玉環這時捧著熱茶走進來,看到小紀高舉雙手,忍不住取笑道:"干嘛,我是端茶進來又不是持槍搶劫,我保證絕不把茶淋在你頭上,你可以把手放下,不用投降啦。"
小紀尷尬的放下手,悻悻然地模模鼻子。
"我倒希望人能把茶淋在他頭上。"陳子威不安好心、咬牙切齒的說。
小紀趕忙接過她手中的茶杯,不怕燙舌的大口大口喝完。
"你這麼渴啊,要不要再倒茶給你?"楊玉環取回空杯子問。
"不用,不用,目的達到我要走了。"他怕被人暗算,邊說邊倒退的走出辦公室。
"子威,你朋友好奇怪哦,每次我一次出現他就匆匆離開,我有那麼可怕嗎?"
"別理他,那個人有毛病,下次再見到他不要讓他靠近你。"他把小紀得像毒蛇猛獸一樣。突然,陳子威想到有一件事要告訴她,于是拉她入懷,雙手圈住她的腰說:"小環,德國分公司臨時有狀況,我必須過去看看,今晚我搭十點十分的飛機離開。"
"你不帶我一起去嗎?"她感覺像被人拋棄一樣,可憐兮兮的問道。
"我很想帶你去,可是臨時來不及辦簽證,等我回來再給你辦商務簽證,下次你就能和我一起出國了。"
"你要出國多久?"尚未分離,她已開始依依不舍。
"我估計最久一個禮拜,我會盡快趕回來。"他撫著她柔順的長發。"好了,快到下班時間了,我們先回家收拾行李,我必須提早一個小時到機場check-in。"
回到住所吃過晚餐並收拾好行李,陳子威在等公司派車來接他去機場的空檔,交給玉環一封信並解釋其內容。
"小環,以前我們不管去哪里都是同進同出,這次因我有事要獨自行動,才讓我察覺到自己忽略一件重要的事,這封信你收好,因時間上太匆促來不及請律師列為正式文件,不過他一樣具有法律效力。"
"你在說什麼我不懂。"楊玉環打開信大略看了一下。"寫得好像遺囑哦。"
"沒錯,所以你要仔細收好,等我回來後我會把它交給律師列為正式文件。"
"我不要,要出門了淨說些不吉利的話。」她生氣的塞還給他。
"小環,收好。"陳子威板起臉孔,"我答應阿婆要好好照顧你,這次出差能順利返回是最好不過,若不幸出了意外,以後你的生活才有保障。我信上有交代我父母,若我出事要好好照顧你,他們看完信之後會照顧你一輩子的。"尚未說完,楊玉環已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出聲。
"你不要去嘛……"她哽咽地哀求。
"小環,我這是未雨綢繆,又不是生離死別,你不要哭嘛……他隨手抽了張面紙;"來,把眼淚鼻涕擦一擦。"
楊玉環接過面紙隨便抹了一下臉,忽然門鈴響起,陳子威走到門邊按下對講機,"請問是哪位?"
"總裁,公司派我來送您去機場。"接送人員回答道。
"好,知道了,請等一下。"陳子威走到玉環的身邊,又抽張面紙抵在楊玉環的鼻子上。
「鼻涕沒擦干淨,用力。"擦完鼻涕後對她說:"車來了,在家記得想我,到德國我會打電話回來。"他匆促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提起小行李及公事包出門。
楊玉環站在門外,紅著眼楮向他揮手,目送他離去。
陳子威在高速公路上假寐,他閉著眼想好好體息一下,腦甲卻浮現未出家門時的景象,畫面像極了爸爸在安慰女兒,這一生認識這麼多的女人,也只有玉環最是真情流露,為了他安危哭得不計形象。在這世間有太多虛偽的人,他很高興自己尋得這一個"真"的女人。
楊玉環節儉成性,當初搬家時,順道將未拆封的整箱泡面搬到陳家。
陳子威臨時出差的這段時間,楊玉環心想自己獨自一人不必麻煩佣人做飯,隨便吃吃即可,于是一連五天三餐都吃泡面打發。"
陳子威在德國工作進行得十分順利,因而提前回來,他回國後見到楊玉環,出口的第一句話竟是:"要命!"他端詳她的臉,氣急敗壞的問:"我不在國內的這幾天你吃了什麼?你看看自己,面黃肌瘦的,臉頰都陷下去了。"•
"會嗎?"她攬鏡自照。"除了感覺褲頭寬松些外,倒不覺得有你說得那麼嚴重。"然而事實就有陳子威說的那般嚴重。
陳子威眼見自己以前努力喂食楊玉環的成果功虧一簣,心中的挫拆感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他體認到一項事項,就是楊玉環的身體構造與常人不同,胖得慢,瘦得快,減肥中心肯定是做不到她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