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剛剛打破那只花瓶之事,桑妮罪惡的吐了吐舌頭,要是他們問起的話,她只好來個死不認帳,說是剛才地震震倒的,或者是外面風大吹倒的。
反正,據她參考二十世紀紀錄片上的記載,這時代的人講求的是人證和物證俱全,她既沒有笨得留下物證,當然也不可能有人看到她因一時失手,而將那只花瓶砸個稀爛,所以羅,權衡之下,桑妮決定還是明哲保身的好。
唉!只不過是可憐了那麼美的一只花瓶,為了贖罪,她一定會為它哀悼三分鐘的。
「好了,你們不要再鬧了,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了我這堂堂「龍門社」的社長,競被你們這兩個不學無術的副社長說得一文不值,那你們就準備等著卷鋪蓋走路,回家去吃自己吧!」龍揚端正臉色,故作正經的說道。
豈知,換來的卻是一陣猛烈的唇槍舌戰,看得桑妮直呼過癮,一張小嘴咯笑得闔不攏,直到好一會兒,廳內才終于安靜了下來。
龍揚三人,雖東倒西歪的散坐在各地,但是三雙眼楮卻有志一同的望向沙發上,那個不曉得到底是讓瞌睡蟲給悄悄進佔了,或者是笑累了,而沉入睡眠中的桑妮直看。
「龍,你認為她是怎麼進來的?」雷杰著實好奇。
龍揚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我不知道。」此刻他的心也亂得很。
雷杰听了好不訝異,他微微的挑高眉頭,「就這麼簡單?四個宇?」乖乖隆的咚!這根本不像是龍揚慣有的作風嘛!
他剛才望向大門,發現上面的開關鎖,與他們昨個夜里要入睡前—模—樣,並無被動過的痕跡;而這里又是二十八樓,也是保全設施最嚴格的一層,防盜之嚴密,連一只蚊子都甭想飛進來,更何況是他們眼前這名看似弱不禁風,對他們完全沒有絲毫防備,就沉沉入夢的美少女。
包怪的是,她能在不觸動目前最新、也是獨家設計的精密保全系統之下,就進到大廳里面來,實在是不得不令人匪夷所思。
「那她現在怎麼辦?」白皓然揚揚眉,目光是深思的,「總不可能讓她就這麼的睡在這里,我們至今只知道她的姓名,其他的一慨不知,難不成要把她叫醒過來,問她是從哪來的,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到底有什麼目的?」他實事求是的說。
「不!不要吵醒她,讓她繼續睡。」龍揚淡然阻止道,「這些問題,我看留待她醒來的時候再說吧!目前不急。」
他淡淡的口氣中,竟有著—絲教人不易察覺的溫柔,教白浩然和雷杰面面相覷,簡直是吃驚極了。
他們認識龍揚至今,少說也有十幾年了,知道女人對他來說,並無多大的吸引力,只要他微微笑或揮揮手,甚至不用上金錢及地位,就有成千上萬的女人心甘情願的蜂擁至他的床上,就像前天陪他上床的那個女人——振銘財團的董事長千金金海妮就是其中之一,這些純粹都是用來紆解男女本能的生理,對他根本不具有任何意義。
但是現在他們所看到的情形,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龍揚臉上所流露的那股既迷惑又小心冀冀的表情,竟是對一個才認識不到一個鐘頭的女孩發出,他們不禁感到萬分的不可思議,卻又不敢妄下定論——
「龍,老實說,你該不會是……」雷杰蹙眉看著他。
「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是今天第二次做如此回答,龍揚皺緊眉頭,直覺的很不喜歡這種什麼都不清楚的感覺,因為他一向是很能控制自己的。
不過,這倒是教白皓然和雷杰兩人,確定了他們剛才不敢妄下的定論。
他們兩人彼此心中都十分明了,這個一向以冷酷無情著稱的社長兼兄弟,這會兒真的是被愛神的箭給射中了紅心,對這女孩—見鐘情了!換言之,就是紅鸞心動了。
只不過,他們互相望了一眼,莫可奈何的笑笑,他本人現在似乎還在懵懵懂懂之間,除了理不清自己的感覺之外,而且還極力的抗拒著事實,看來,這下子,他們往後可有著一場文藝愛情戲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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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一個香甜的好覺中醒來,桑妮張開了眼楮,睡眼惺忪,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她皺皺眉頭,思前想後,細細尋思,終于,記憶像通了電般流暢了起來,她也因此樂歪了,對啦!對啦!她記起來了啦!
皇天總算是不負苦心人,她花費了五年的時間研究,並發明的時光轉換機終于成功了。
天哪!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要不是當下眼前觸目听及的東西,全都是過去一年來,她研讀了能搜集到的有關二十世紀的所有詳細資料,她還真以為自己是在作白日夢呢!
桑妮好奇的掃視著房間,覺得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出自于老電影中的情節,電視、音響、電話、衣櫥,還有……她好興奮的拿起了放在床頭上,那一個有著可愛動物造型的小鬧鐘,像是個在聖誕樹下發現了奇特禮物的小孩,她津津有味的把玩著。
不過,這回桑妮可是非常非常的小心翼翼,岡為她可沒忘了那只被她一來,就因不小心失腳而摔了個粉碎,慘死在她手下的花瓶。
桑妮手癢的轉動著鬧鐘背後的一個小轉軸,並且還好奇的、也可說是習慣的將它一片一片拆掉,研究里面究竟有著什麼細微的構造,等回到二十三世紀時,她也要如法炮制一個相同的復制品。
就在她玩得興高采烈,拆得不亦樂乎時,忽然一陣「叩!叩!」的敲門聲響起,嚇得她手中的鬧鐘差點同早上那只花瓶一樣摔到地上,就此一命嗚呼。
慘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會挑在這個時候敲門,為什麼不晚個一分鐘或者是半秒鐘,這樣她就能把鬧鐘組合還原了。
天啊!要是讓人發覺她又因為手癢,把鬧鐘給拆了,那綜合早上花瓶事件,她就完蛋了!
桑妮又是焦急又是心虛,匆促之間,只好趕緊把已經快組合完成的鬧鐘放回原位,並且是背朝著外面擺;然後,匆匆的將幾個還沒來得及裝回去的零件,七手八腳的覆蓋在絲被底下,再拉起又柔又涼的絲被把整個頭部給蓋住。
「原諒我!可憐的鬧鐘,我一定會趁還沒有人發現你的時針、分針以及秒針不見時,幫你偷偷的裝回去的。一桑妮躲在絲被底下喃喃自語的向鬧鐘保證著。
「你在跟誰說話?」龍揚端著一個大餐盤,瀟灑的倚在門邊,漂亮的眼楮—瞬也不瞬的瞅著快把自己給悶死的桑妮,好笑道。
「沒有啊!我哪有跟誰說話。」桑妮掀起了絲被的一角,裝傻的看著他說道,「我只是在奇怪我怎麼會睡在這里而已。」接著,她俏皮的一揚眉,半坐了起來,「是你抱我進來的嗎?」
唉!桑坭悄悄的吐了吐舌頭,怎麼她老覺得龍揚的眼光看起來,就好像是已經發現她做了什麼壞事似的!不行,她不能自亂陣腳,一定要鎮定,不能讓他發覺鬧鐘已經毀在她的手上。
「你說呢?」龍揚一臉的好笑。
桑妮調皮的扮個鬼臉,「難不成是我睡著時,自個兒夢游走進來的?」她笑著打哈哈。
龍揚簡直敗給她了!他搖搖頭,目光興味十足的看著她,「睡了這麼久,肚子應該餓了吧?我替你弄了些吃的東西來。」
「會不會太麻煩你?」她不好意思的說。
「不會!反正是叫人送上來的,我只是幫你端進來而已,並不覺得麻煩,」龍揚淡笑著,將手中的大餐盤放到她的面前,「倒是這些東西你不趕緊吃了的話,涼了可就不好。」他含笑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