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言浚與褚濯是雙胞胎,但,真要比較起來,眼前的他——實在是個深具男性魅力的男人。寬闊的肩,性格的體魄,以及皮褲下包里的結實大腿與……
是女人都想被他好好的眷寵著!
褚濯嗤道︰「誰讓你喊我大哥來著,你是誰?」
羞辱紅潮霎時襲向了正朝他拋媚眼的時心怡,他眼中鄙視之情令她頓覺難堪。
「哥,這件事跟心怡無關。」不察其中曖昧的言浚出聲保護她。
「既然無關,那干嗎還賴著不走,難不成咱們的家務事需要個無關緊要的女人插手?」利眸掃了過來,瞪著他,有如發怒之猛獅。
懊死的臭小子,別人不選,竟選了個水性楊花的蕩女。隨便在美國的阻街女郎中挑,也比這貨色來得好。
他眸底的輕蔑更重了,瞪入時心怡眼中更覺受辱,她不禁咬緊了不甘的下唇。
「心怡是我的女人。」
這句話未得褚濯認同,倒是得來時心怡得意的笑容。
「那唐沁玫呢?當初我將她拱手讓你,現在這樣又算什麼?追給你的不珍惜,倒是路上隨便一朵不起眼的枯花就讓你變了心。」
一句話堵得言浚住了口,而時心怡的眸底卻閃過一絲憤然。
「現在你要置唐沁玫于何地?」冷肅的語調,令周遭的空氣都凍結了。
迎接褚濯銳利的目光,言浚不禁啞口無言。
「說話呀!」他又大吼,耐性幾乎磨光。
「我還是不能回到唐沁玫身邊。」他悶悶的說出口。
但這答案顯然不得褚濯所喜,只听一道吼聲更加響徹雲霄的揚起。
「見鬼的要你挽回她!」刺耳的話听在耳里,褚濯的心真是不爽到了極點。「我是問你,你為什麼違背承諾傷了她?不是警告過你,要好好愛她,若讓她受到絲毫傷害,我會找你算帳嗎?」
言浚愕然。「你有說過這句話嗎?」
怎麼他只記得那句︰剩下的交給你了,好好珍惜。
難道是他听錯了?
褚濯挑起不悅的濃眉道︰「我這會不是告訴你了嗎?你還敢跟我裝傻。」
竟敢回嘴,不知死活的小子!
為了不讓那道目光射死,言浚只好佯裝他听進了耳,也確實有這回事。
「我承認對不起她,但是,感情並非一廂情願那麼簡單,如果沁玫愛的是我,那我也不會……」
一旁的時心怡不禁生氣的打斷他,「言浚,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難道在你眼中,我還比不上那個沒情調的女人?」
「女人,你閉嘴!」不悅的利眸再次射來,時心怡則一臉悲傷的臉看他。
「我就不曉得唐沁玫有什麼好,值得你們為她而……」未完的話讓褚濯逼來的怒容所嚇阻。
「滾出去!」一聲大吼兜頭灑下,時心怡不禁更躲進了言浚懷里。
「心怡,你先回去吧。」言浚無奈的聲音降下,時心怡抬起了難以置信的眸子。
「你要我走去哪里?我的東西全在這。」她的心里可真恨死了唐沁玫。
為什麼她就這麼幸運,蒙兩名優秀男人眷戀?
要不是嫉妒唐沁玫什麼都好——人際關系好,工作又順利,達愛情都得意的叫人跺腳,而她偏偏只能被晾在一旁當壁花,她又何必自棄尊嚴。
這一切,全為了奪走唐沁玫所有的幸福,沒想到還是讓她好事佔盡。
不甘心,她實在是不甘心極了!
雖內心漲滿了怨恨,她外表的柔弱則叫人心疼。
她眨著淚汪汪的眼。「浚,你該不會要舍我而就她吧?」
言浚無言以對,只能滿懷歉意的拍拍她,「心怡,你先去找間飯店休息,待會我會過去找你。」
本想說什麼,但回心一想,她隨即溫馴的點點頭,滿臉哀傷的起身走向門口。
那背影真是惹言浚心疼啊!
眼尖如褚濯可沒忽略她眼底一閃即逝的狡光及憤然。
「好了,閑雜人等也走了,你倒是同我說說,什麼叫作她愛的不是你?」褚濯雙手環胸,等候著回答。
言浚猶豫了許久,而後毅然道︰
「其實唐沁玫愛的人,只有你一個。」
☉☉
「該死,該死,真是天殺的該死!」
一連串的詛咒外加跺腳聲來自被碗盤割傷,咬著下唇忍著痛,窩在角落悲傷的唐沁玫口中。
「又怎麼了?」出聲者是她的房客——錢露露,亦是羅媚的表妹。
抬起憤怒的眼,她嘟嘴道︰「因為我衰運當頭。」
錢露露看著滿槽的碎碗,「是衰運當頭嗎?我瞧是心事積郁無處發泄,所以胡亂遷怒于無辜。」
一抹受不了兼怒瞪的光芒隨即射來,錢露露忙問人裝忙。
「拜托你別咬文嚼字行不行?真是,有你那個爛表姐還不夠,我干嗎吃飽撐著又收留了一個古人,讓自個而耳根難清靜。」
錢露露搖搖頭,頗覺無辜道︰「沒辦法,再過幾天我就要插考中文系,書讀久了也就順理成章的給他文縐縐起來,我又不是故意的。」
語畢,她隨即將唐沁玫拉到餐桌前坐下。
「你做好,這里我幫你收拾就好。」
「這還差不多。」有人替她收拾殘局,她也樂得休息去。
「對了,沁玫姐,我表姐問你為什麼都不去找她,害她無聊死了。」邊撿起支玻碎的碗尸,露露邊在心里暗喊可惜。
這些,可全是她送給沁玫姐的見面禮呢!
砰砰!又傳來碎裂聲,錢露露圓滾滾的身體隨即以百米之速沖出來,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愛物落地為塵。
她蹲捧起剛完成的陶瓷沒人哭嘆,「唉!我可憐的美術作品也難逃你魔手啊!」
「對不起,露露。」唐沁玫滿眼懊悔,她真的不是故意要這樣的。
她實在討厭死自己了。最近心不在焉也就罷了,竟還錯听到那黑熊的吼聲,害她失神又打破了東西。
「沁玫姐,你最近是怎麼了?老是心神不寧外加失魂,你知不知道家里的東西幾乎快被你摔壞了。」
「沒事,沒事……」
「沒事就捧東西,那如果有事不就毀掉百萬裝潢了。」
一道不受歡迎的聲音在玄關處響起,唐沁玫不禁怒瞪著面帶驚喜的錢露露。
「露露,你又忘了關門!」
露露吐了吐舌頭,俏皮道︰「對不起嘛,我剛剛只記得要看你有沒有事,所以……」
「心情不好遷怒我可愛的小表妹,這樣有失大姐風範喲。」那抹在玄關的縴影隨即如入自家般的晃到了沙發,開了電視便瞧著。
她是很自然沒錯,但唐沁玫可是心有千千結了。
不知為何,見到她,她的內心就給他很不悅。
「誰讓你進來的?」硬是壓下了那討人厭的心緒,她讓自己維持平常樣。
「沒,因為想你所以就來了。」她的視線瞟了眼唐沁玫仍在流血的手腕。「不過,幸虧我來了,否則就錯過了見好友的最後一面。」
「該死的女人,難道你嘴里就吐不出一句吉祥話嗎?什麼叫最後一面?」不悅的嬌斥響起。
為了避免波及戰火,錢露露趕緊窩回溫暖的安全小窩,留下兩個老愛拿箭射來射去的女人。
羅媚聳聳肩。「沒法子,你實在失蹤太久了,不能怪我這麼想。」
「你——」
「喵嗚……」
唐沁玫愕然瞪眼,她又錯听了嗎?
可惡,為什麼這陣子光听到貓聲,就讓她想起了那討人厭的一大一小。
「喵嗚!」這聲飽含抗議,也更真實了。
「哎呀!糟糕,差點忘了它的存在。」小心翼翼的自大袋里揪出一只白貓,羅媚極其心疼的對它道︰「喲,我可愛的小茱比,把你悶壞可真是對不住呀。」說話同時,那眼角眉梢還為面容已然變色的唐沁玫而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