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癡軟懷中的佳人神智已然飄忽,突地,他喉中逸出一絲低吼,瞬間將她推壓在
床,人也密密的貼上她。
望著她難耐的飢渴星眸,他放在腰際的手順勢一扯,炙熱早已昂揚待發,直抵穴口。
「這次,我不會讓妳有後悔的機會了。」
話落身動,旖旎帳內頓響一聲痛苦嬌喊,爾後逐轉為粗喘浪吟。
綺房外,月兒皎潔明亮,照射在兩具交纏蜜愛的身軀,春情無限……數不清幾次
的纏綿,冷玉郎只知自己未曾如此徹底宣洩過。
如今,只是望著她疲累卻沉睡的面容,卻感到心中分外的滿足。
對這份突如其來的情感,一開始他就沒有排斥,若非身懷要事,怕自己深陷情慾中
會惹來禍事,其實他心中也挺能接受她的進駐。
但現在,畢竟不是適當時機呵!
除卻要事不談,就怕宋星脈反成了誘餌,迫使靺羯族淪入惡人手中,不僅族人生命
岌岌可危,連宋星脈也會就此犧牲。
扁想到此,他就心感寒顫。
看來,為了避免此事發生,他必須盡速思索良策。
凝望著底下美麗的嬌客,他的神情首次有了懊惱與不安。
「不!」
宋星脈猛然坐起,雙眼愕然的瞪著身旁的冷玉郎。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她指著他,顫聲道。
「這是我的床,我當然會往這裡。」他伸長手,想將她拉進自己懷中,卻讓她避開
了。
冷玉郎搖搖頭。「昨夜我如此賣力,妳卻忘得一乾二淨,真叫人心寒啊!」
言語淡然的暗示,讓宋星脈本能的往下一望,這一瞧,姝容倏變慘白。
「你怎能對我……對我做出這種事?」她抖著語音,無法相信自己的清白就這麼不
明不白的丟了。
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彷若在嗤笑她的天真。「我們倆是拜過天地的夫妻,會做這事
自然天經地義。」
她頓時啞然。
他說的沒錯,他是她的夫,床第之事本就平常,但……想起他對晏情的殘情,一股
痛楚緩由心升。
他,是不會對女子動情的,這層認知她不是不清楚,就是太明白了,所以在冷薊
版知陰毒必得出陰陽合歡才能解,她便已作好了等死的打算。
然,為何她還是把自己交付出去了?
不交易,或許還可帶著一身傲骨離開這個薄情郎,但此刻……「為什麼你要如此對
我?」她斂下眼,掩去眸底的脆弱。「對你而言,這婚姻可有可無,那你就不該踫我。」
「我是不該踫妳。」他淡然出口。
她的心遽然揪緊,顫聲問道︰「明知如此,你為何還要這麼做?」
她為他漫不經心的話語而心痛,也為他淡漠的口吻而悲傷。
冷玉郎瞅著她,漂亮的藍眸裡戲謔已失。「對一個恩人,妳不應該是這種態度。」
口氣依然清淡,宛若昨夜的恩愛纏綿僅是夢境,失去了原有的溫柔喃語,陌生的一
如過客般。
宋星脈憤然怒瞪,眼底掩不去激動。「那麼,請你告訴我,當你的身子不明不白的
被侵略,什麼樣的口氣、態度才是應該?莫非要我三跪九叩,感謝你的垂愛,還是要我
做牛做馬以報你的救命之恩?冷玉郎,你也未免想得過美,你可以不須付出感情,任意
玩弄女人的身心,不代表我宋星脈也可以白白讓妳糟踢!」
若激烈的言辭可得到半點回應,也許心情會好過些,然,他的無動於衷,他眼中所
發出的冷情,令她心感悽然。
她緊緊的閉上眼,揣著心口的疼痛,獨自飲泣著。
若不是為他擋鏢,或許她還不知道自己的一顆心已然深陷。是因在湖邊那些甜言,
還是園裡的那些挑逗,讓她交付了心?
不懂!她真的不懂!
該如何才能喚回往日瀟灑、自在的自己?
宋星脈啊宋星脈!妳過去的灑脫到哪去了?妳原有的氣魄到哪去了?
只不過失了個身,此後,妳不再受毒害所苦,不須長年累月的承受那蝕骨的痛楚,
可以自由自在的邀遊四海,可以灑脫無憂的過一生,又何苦為了一個情字而甘受折磨?霍地,她睜開眸子,迅拉薄被裹身。
「你要上哪去?」他拉住她的手臂,止住她下榻的勢子。
「我不須向你報備。」她淡淡回答,言語中已不見激動。
藍眸中光芒迅閃,雖快卻也淡出了抹愛憐、疼惜。「沉不住氣或許仍可改進,若是
非不分,只會徒惹遺憾,為何妳就是悟不透?」
「悟透?若能悟透或許我就不會這麼狼狽。」更不會失了心,落得了這般悽慘的代
價。
憤然甩開手臂,她衝出了菊軒,不願讓自己面對苦痛,只希望從此不再同他有任何
畢葛。
冷玉郎凝望她離開的背影,不禁黯然一嘆。
「若不是珍惜妳,我又何須改變初衷?」
無奈的口吻,深沉的嘆息,冷玉郎不再是笑面智星,而是個為情所困的尋常男子。
只是他不知,接下來的發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讓他措手不及!
第十章
兩日後,冷府來了位嬌客。
只見那女子甫進門便朝雲萱閣走去,尋找那名傳說中的聰慧女子。
忽地,她晶眸一亮,瞬即閃身至樹後,觀看著眼前教她頗覺玩味的一幕,心中開始
兜轉著詭計,就等時機一到,她就……嘿嘿!她的唇畔緩緩漾著鬼魅般的笑容。
「妳不該擅自離開!」冷玉郎臉覆不耐,顯然事情已超出牠的容忍限度。
畢竟面對一個三番兩次企圖脫逃的妻子,他怎能不累?
宋星脈甩開他緊錮的手臂,神情冰冷。「留一個無心人又有何用?」
「妳是真的無心嗎?」只要他靠近她,她就閃,全然視他為蛇蠍般避之唯恐不及,
而他不怒反笑,步步逼近的身軀惡霸的威脅她。
「若真是無心,妳又何必非走不可,除非妳做儺女乃!包br />
「你!」她羞惱的瞪視著他。不明白他心裡到底想如何?
為何要這麼苦苦逼迫她,不放她自由,卻吝於動情,如此逼著她,他又能得到什麼?她憤然轉身。「我沒待下的必要。」
冷玉郎靜凝她半晌,而後緩道︰「挽留一個無心人,確實多餘,既然妳執意要走,
那我也不再攔妳。」
不過,等手邊的事情完成後,他定會親自上雲霞山居把她給帶回來!冷玉郎心忖。
畢竟,他不能讓她暴露在單玡眼前,作為五聖的要脅!心狠如單玡,定不會放她活
命,這樣的險他可不敢冒。
然,這等心思卻讓宋星脈誤解了,他的瀟灑在她受傷的缺口劃下一刀。
宋星脈身子晃動,眸底浮現氳氛水氣,卻倔強的不讓它們落下。
七月暖風本就炙燙暖人,為何她此刻卻覺得好冷,冷到骨子酸溜痛麻。
宋星脈!振奮起來,別讓感情礙了自己,他既可灑脫,她也可以,不過是男人而已
,大女子何患無夫,無須巴望著一株大爛草!
她抬起頭,腳步正要踏出之時,驟然一道聲音讓她止住了腳步。
「玉郎哥哥!」嬌呢軟音隨著一抹纖影飛來,攀住了冷玉郎的頸項。
乍見來者,冷玉郎不禁皺起眉頭。「小夜,妳怎麼來了?」
「怎麼,玉郎哥哥,瞧你的樣子活像不想看到我似的。」夜愁鼓著腮幫子,十足的
不悅。「你好狠心,把我丟在天山,卻在中原娶了個漢女,你果真是個負心郎!」
此話一出,不僅冷玉郎怒瞪她,連宋星脈的雙眼也幾欲噴出火花來,不過她的目光
卻是落在冷玉郎身上。
夜愁加油添醋的續道︰「若非薊哥哥告訴我,你要她不過是為了龍石和計畫,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