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女子立在山丘上,望著草原上漫步的牛群羊群。火紅的衣衫,絕艷的容顏,正是已在天山草原定居數月的秋練雪。
「我的愛,在想什麼呢?」溫熱的吻愛憐地落在她的頸間,有力的男子身軀從身後抱住了她。
「鷹,還記得你曾問過我一句話嗎?」她倚在舒翰鷹懷里,感覺他溫熱的手臂和胸膛,心中漾著從未有過的幸福盈滿之感。
「嗯?」
「當年你問我︰你是屬于哪里的朱雀呢?」
低沉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接著是溫柔的低語︰「現在要告訴我答案了嗎?
她沒有回答,明艷麗容綻出微笑,那是會今天易門眾人錯愕的溫柔微笑。
她是草原上的朱雀,為了守護心愛的人而燃燒,此生不悔。
尾聲
外公,近來可好?
小藍很好,哈瑪每天教小藍射箭,齊瓦那公公則是教喀什語和讀書。小藍希望能趕快長大,變成草原第二勇者。(哈瑪已經是第一了,所以小藍只能做第二。)
娘最近不常和哈瑪在草原上騎馬了,哈瑪說,等明年大雁飛來的時候,小藍就會有弟弟或妹妹了。
外公可以差人送一本《三國演義》過來嗎?娘說要講書上的故事給哈瑪听。
順頌
時祺
孫舒翰藍拜上
樸拙稚氣的言語,字里行間充滿了對「哈瑪」的崇拜,令秋翰林讀了又是搖頭又是好笑。
小心翼翼地收起了信紙,他心中喟嘆又感欣慰。他對愛妻沐雲容一生抱愧,但,至少他們的女兒是幸福的。
—全書完—
檀月的話
《殺手蒼鷹》對我而言,意義深遠。
檀月曾有過這樣的時候——無故受罪,一顆心讓黑色的憤怒佔據,看不到自己的未來,看不到四周的關心,詛咒愛情小說為「自欺欺人」,並發誓不再寫了、永不再寫!
當一個人覺得全世界都愧對他的時候,是看不見愛的,當然也寫不出來。
「好吧,如果你真要封筆。」很早以前就知道故事大綱的朋友無奈地說道︰「至少把蒼鷹的故事寫完。」
于是,我勉強的提起筆,從女主角前往天山那一章繼續寫下去。
「世間險惡,正直善良的人反而受欺負,我干嘛要寫圓滿結局?」我一邊寫,一邊憤憤的說著︰「要寫就寫大悲劇,這才是現實!」
當我打算把滿腔憤怒加注在秋練雪身上,讓她錯失所愛,一生悔恨時,從未想到的事發生了——
「我的愛,你在害怕什麼呢?」低沉的男子嗓音穿過紙面而來,直達我心中。
有人說,寫到後來,角色會有自己的生命,我從來不信,這回卻不得不信了。
舒翰鷹的深情,不但扭轉了整個劇情的走向,也讓我在寫作過程中,看清了一件事︰自己的憤怒,其實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害怕相信世上還有真情、還有好人。
其實,這份「相信」是需要勇氣的。
我不知道這整個過程是否就是「自我救贖」,但因這一句話,我的心到此時才看到︰成天听我抱怨卻愛莫能助的朋友,時刻為我操心的父母,還有一雙沉靜憂慮的眼,看著我因為氣惱,自暴自棄的把身體搞壞——那是我允諾要共度一生的男子。
我,流干了眼淚。
回頭重新審視愛情小說的定位和價值,我才發現它不是麻醉劑,它——其實是無價之寶。
因為有愛,才能懂得尊重;因為有愛,才能寬容。
而唯有一顆寬容體貼的心,才能寫出美的作品;也唯有美的作品,才能啟發讀者心中的愛。
《殺手蒼鷹》的出版,要感謝不時給予支持的親愛朋友們,以及一路走來給我寶貴意見的長輩,希望今後我能以這一枝禿筆去發掘更多的溫暖,也希望我所寫的故事能安慰每一顆疲憊的心,鼓起勇氣,面對未來的人生。
最後,請容我用書中沐雲容所說的一句話︰春朝夢露雖如幻,電光石火見永恆——
祝福所有仍在尋找愛情的朋友們,終有一天能打開心眼,在剎那間抓住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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