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月使盯著他的側臉,想的全都是東方神影告訴她的話。
「你在想什麼?」南宮陽翳看著身旁的她顯得心不在焉。
「我在想東方神影告訴我有關你的事。」月使老實對他道。
「哦?」他眉峰挑了起來,興致似乎被她挑起,臉上依然帶著那抹溫柔的笑,卻隱約有著邪氣。「他說了我些什麼?」「他說你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人,外表看起來相當溫和,可是實際上大家都被你的外表給騙了,你根本是個笑面虎。」
對于東方神影給予他的評語,他並沒有說些什麼,反正他自己也知道他在東方神影心中的評價;反倒是他很好奇月使對他的評語如何,他反問她道︰「那你認為呢?」
「我?」被他這麼一問,她思考了會才緩緩開口︰「對我而言,你對我相當的重要,不管你是笑面虎也好還是吃人不吐骨頭,你就是你,就算世上的人都說你不好,我愛的人還是只有你一個。」
南宮陽翳看著她真摯的臉孔微微一笑,心弦被她緩緩撥動著。他伸手過來揉著她的發絲,臉上堆滿了對她寵溺的笑容。
「那你好好加油吧。」
月使狐疑地看著他,他那句「好好加油」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好好加油?」她直問道。
他淡笑不語,一臉的神秘,卻惹得月使更加好奇。他只說了一句︰「過沒多久你就會知道了。」
月使一頭霧水,他是什麼意思?她完全不懂。
※※※結果隔不到二十四小時,月使總算知道南宮陽翳要她好好加油這句話的意思。她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的看著眼前十幾名看似狼狽虎豹般的女子。
當她住進屬于陽翳的房子里,隔天一早陽翳前腳才一踏出去,客廳竟然涌入了十幾名女子,她們眼神虎視眈眈地盯著她,不像是帶有善意。
「請問有事嗎?」月使清清喉嚨打破沉寂道。她相信自己臉上的笑容一定十分僵硬。
月使心里暗暗嘀咕︰為什麼陽翳不趁早告訴她!他竟然有這麼多的愛慕者。她們一雙雙不善的眼光,好像要將她碎尸萬段般,她可不想還沒得到陽翳的愛,就死在她們的眼光下。
夾在其中的一名女子開口道︰「你的能力不是可以探知人的內心想法,知道我們在想些什麼嗎?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問我們有何事。」
北宮月使看向那名女子,美麗的臉孔帶著杰傲不馴,帶著叛逆的眼神燃燒著兩把火焰,看得出她比其他女子對她擁有更強的敵意,因為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負面情緒比其他人還要強。她斂住心神。使自己不會受到她們的負面情緒所影響。
「一般而言,我不會隨便利用我的能力去窺視人的內心,因為每個人都有隱私權。」
北宮月使笑著回答她的問題。
「那我允許你探知我在想些什麼。」山澤和月一副格外開恩樣。
她想知道她到底能力有多強,為什麼南宮陽翳會挑選她做為他的未婚妻,要不然她說什麼也不服氣。她們在這里的每一個女子對南宮陽翳的痴心以及愛慕都比她多得多。
「我不用探知你們在想些什麼,就知道你們來此的目的。」月使淡淡道。
還不是她們想看看南宮陽翳的未婚妻長得是什麼模樣,同時也想向她下馬威。月使心中嘀咕︰都是南宮陽翳那張臉惹得禍,要不是他長得太讓人垂涎三尺,也不會害得她像個屠龍英雄般要斬去擋在她面前的荊棘。
這一點都不公平!
月使心中不禁有氣,為何每次都是這樣,他去的每一個地方都會吸引不少女性的愛慕,再加上他那對誰都溫柔的個性,很容易讓女人對他產生幻想以及希望,接著得知他有未婚妻之後,帶著失望的心情找上門來,用輕視的眼光打量她,這讓她不禁想起五年前襲柔是如此,五年後也是同種情況。
丙真,他對人太溫柔、長得太好看也不是件好事。
「你既然知道,那我就明說了。」山澤和月毫不避諱道︰「就算你是南宮陽翳名正言順的未婚妻,我們也不會放棄他的。」
「我知道了。」她點點頭表情平靜道。
眾人面面相覷,對于北宮月使平靜接受的態度感到不可思議,山澤和月下意識的蹙起眉峰。
「難道你沒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我還有什麼話好說的?」月使聳聳肩反問她。
山澤和月感到一股怒氣涌了上來,她總有一種覺得她不把她們放在眼底的感覺,讓她心里相當不舒服。
「難道你不擔心?」她怒氣沖沖質問道。
月使一點都不明白她在氣什麼,也懶得去探索她的內心。「擔心有什麼用,陽翳會變心遲早會變心,我又沒在他脖子上牽一條鏈子。」
再說,她相信南宮陽翳。
若他想要變心,在這五年之間他可以忘了他們之間的承諾,所以她根本不必要擔心什麼。
北宮月使落落大方的態度,反讓她們這群女人變得不知所措。
「難道你就這樣放心的讓我們接近他?」山澤和月聲音變得尖銳,不知道為何她有一種無法贏過她的感覺。
「就算我禁止你們,你們會听嗎?」月使只覺得好笑,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
想也知道不可能,那又何必多此一舉。
她這一番話說得她們啞口無言,的確是如此。
山澤和月感到好不服氣,她明明年紀比她們在場的任何一個女子還來得小,可是從這一番對話卻明顯感覺到她佔了上風,而她們十幾個女人加起來竟還斗不過一個黃毛丫頭。
她深吸口氣對著北宮月使一臉嚴肅道︰「如果我要你退出呢?」
「不可能。」她毫不猶豫道。「我是不可能退出的。」北宮月使沒好氣道,要她退不如給她一刀。
「為什麼?你只不過是個十七歲的黃毛丫頭,對陽翳的感情很有可能只是一時的迷戀,而且你自信憑你的條件配得上他?」山澤和月剖析道,其他女子配合的點點頭,一副相當認同的模樣。
「才不是這樣,我昨天可是很確定我對陽翳的感情不可能是一時的迷戀。我愛他,要不然為何我這五年間想的、念的只有他一個人至于我有什麼條件配得上他,你們倒不如問問陽翳,他為什麼看上我?」月使也不是省油的燈,四兩撥千斤的把這個問題反送了回去。
看她們個個想不出有什麼話好反駁她而傷透腦筋的模樣,她嘴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若沒事的話各位請回吧,我累了。」她下了逐客令。
「你……」山澤和月胸口有股氣卻不敢發只能間在心中,怏怏不樂的轉身離開南宮陽翳所居住的地方。離開前想到她和南宮陽翳同處在一個屋檐下,她愈想愈不高興,臨走前恨恨的白了北宮月使一眼。
月使露出一臉無辜的臉孔,向她溫柔的笑了笑,她像是自討沒趣轉頭就走。
其他女子看她走了,紛紛也跟了上去。大廳內走得一個人也不剩,月使像累壞似的攤在沙發上大喊吃不消。像這種陣勢再來個兩、三次,她干脆舉起白旗投降把人送給她們好了。
「你還好吧?」一貫溫柔的聲音在月使身後響起。
她合起眼楮懶得再睜開。「一點都不好。」
「哪里不好?」南宮陽翳從她身後冒了出來,走到她身旁坐了下來,輕撫著她柔順的發絲。
「我的心。」
「心?」南宮陽翳挑挑眉。
「沒錯。」月使猛然睜開雙眼,抿緊嘴角。「剛才情況你到底躲在一旁看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