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規?你們家還有家規?」他的回答並沒有讓她安心。自己早該想到豪門之家不簡單,現在可好了,跑出個家規來。
「也不算是什麼家規。是我們的祖先為了要後代子孫莫忘自己是中國人,而定下的規矩。規定不外是︰凡司徒氏子孫,皆要留中國字,在家說中文、吃中國菜,連佣人也盡量雇用中國人……等等規定,對媳婦倒是沒規定,你大可放心。」
「原來如此,難怪小昭說得一口流利的中文。」听完他的解釋,西施安心多了。
「鈴……」司徒保接起床頭的電話。
「走吧,吃飯了。」他拉起她。
西施跟著他穿過復雜的廳堂,最後來到用餐的地方。其他人早已入座,只差他們兩人,但「她」也坐在其中。
「你為什麼還在這里?」司徒保拉開椅子讓西施入座後,毫不客氣地對莎莎說。
「我為什麼不能來這里?干爹說我想來隨時可以來,還要我把這里當自己的家。」莎莎說話的同時,不忘盯著她的情敵--西施。
「隨便你,但不要來煩我。」司徒保無奈地說。
「好啦,今天爹地不在,由我當家。大家開飯了!」司徒昭率先伸出手夾菜。
「今天西施是貴客,這先讓她吃。」司徒昭夾塊肉放進她碗里。
「我也是置客耶,為什麼不讓我先吃!」莎莎不滿地叫起來。
「你不是說你把這里當自己的家,哪算是‘客’?西施,別理她,快吃。」司徒保的話讓莎莎氣紅臉。
「謝謝!」西施高興地將東西吃了。至少,他是向著自己的。
「保哥,你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們常常一塊睡覺、一起上學、一起吃飯?」眼前不利的局勢,莎莎知道自己必須改變策略。她是有資格生氣的。不屑女人的保哥竟然對「她」百依百順!這種情形從來沒發生過。和他是青梅竹馬,但他也沒有給過自己這般的「和顏悅色」。雖然他有過不少女人,但她知道那只是逢場作戲罷了;更重要的是,他承諾過看到三十歲他還沒娶就一定會娶她。現在他不過二十三歲,怎麼就帶著聲稱是未婚妻的女人回來?她不服氣啊,她才是他正牌的未婚妻。
「是啊,莎莎小時候最黏阿保,她開口講的第一句話不是爹地也不是媽咪,而是‘保哥’。」司徒昭想起小時候的莎莎是個惹人疼的小可愛,不像現在的她蠻橫不講理。
「我還記得,莎莎常嚷著長大後要嫁給阿保。」聰明的司徒睿看到西施不太對的臉色,也許這是一個起死回生的機會,于是位加入討論。
「保哥,你還記不記得我扮成你的新娘的情況?」莎莎眉開眼笑地看著他。她的策略已經成功,大家把焦點放在自己身上,而且情敵臉色愈不好,她的心情就愈好。
「那麼久的事誰會記得?」真想拿針縫住她的嘴!淨說些沒意義的事。他淡淡說著。
一頓晚飯下來,盡是莎莎在說話。西施靜靜听她說得眉飛色舞,內容不外乎是他小時候的事。若真如她所言,那麼「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青梅竹馬,自己在他的過去是一片空白啊!他也未書提起他生活的種種,她所知道的只是他捏造出來的假象,那並不是真的他。他底是個怎樣的人?原來他們之間並不是心靈相契合呀!
※※※
西施躺在超級大的浴白里,洗滌一身風塵僕僕。她望著天花板,想念起家鄉。
這里是很豪華沒錯,但身在異國,「他」又不像他,整個感覺都不對!她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不該來?不該相信灰姑娘的夢幻?這里沒有她熟悉的人、事、物,包括他在內。她閉上眼楮,忽然想起母親,此刻的她好想家,真的好想回家,回到感覺得到自己的地方。
「怎麼哭了?」神出鬼沒的司徒保,不知何時進來浴室。
她感覺到有人拂拭它的淚,睜開眼驚呼︰「你怎麼來這里?」手猛遮住重要部位。
「洗那麼久,我懷疑你是不是暈倒在浴室。見你沒事就好,快出來吧,我等著你。」他語帶雙關,邪邪地望著她妙曼的胴體。兩只手是不夠遮住重要部位的。
「好啦!你快出去!」
西施匆匆從浴室走出,看見身著浴袍的他正躺在床上望著自己。
「我有事跟你說。」她想談回家的事。
「我也有事跟你說。」說完,他由床邊站起,走到她跟前,一把抱起香噴噴的美人,低頭吻她,再漸步移到床上。
今天,他的吻又不同了,溫柔多于粗暴,伸進嘴里的舌尖不斷挑逗她,逼她不得不回應他的吻。兩個相擁的身子似乎融成一體,在床上翻滾好幾圈,纏綿的吻著對方,直到快沒氧氣才結束這個長吻。
西施重重地喘口氣,柔情似才地望著眼前的人,而他不負她望地也回予深情的眸。噢!他又回到原來的阿保,由他的吻、他的眼,她才能感覺得到他。
「我是不是很沒女人味?」她忽然想起秋子的話,清清白白的同床而眠是很不正常的。不是自己沒有女人味,就是他有隱疾。
「你怎麼有這種想法?」他輕笑著,用手指頭點一下她的鼻頭。天真無邪的臉孔,加上魔鬼般惹火的身材,若說她沒有女人味,誰有?
「秋子說我們的關系很不正常,蓋棉被純聊天很有問題。」
「它是不是說我有什麼隱疾?」依那女人的程度,約略猜得出她會說什麼。
「你怎麼知道?」
「嘿嘿,等會兒,你就知道我有沒有隱疾。」說完,他繼續剛剛纏綿的吻。原本他想循序漸進,以不嚇到清純的她為要,現在正是擊出全壘打的好時機。
西施感覺到他的吻更纏綿了!他似乎想要得更多,雙手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游移。在的催化下,它的衣衫漸褪去,天啊!自己竟然喜歡他的!他的手輕拂體膚的感覺很舒服,柔柔的,讓人春戀不已。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此刻兩人已是赤果果地。他不要她在逃迷糊糊之際失身,他要她心甘情願完成身體上的契合。
她因激情喘吁說不出話來,以輕輕點頭來代替回答,以主動的吻來表示心甘情願。她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雖然沒有實際經驗,但她也不是活在不食人間煙火的環境,不會蠢到連這雨個字部沒听過。更何況她有個經驗豐富的好友--秋子,多多少少提及過「這方面」的事。
他熱情地迎著她的物,小心翼翼地讓每個動作皆溫柔,因為他知道該如何讓她的第一次,除了痛之外還有銷魂的悸動……司徒保撫模臂彎里的睡美人,她的呼吸均勻。他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心靈契合的感覺。以前,他總是和女人上床後就走,因為生理已得到宣泄,沒必要再留在女人身旁。
現在,他發現他離不開她身邊。她是多麼與眾不同!膚質細致得沒話說,是洋妞比不上的;還有這個惹人憐的小臉蛋,永遠看不膩,只會讓人加速沉淪迷戀。
噢!可愛小香唇多引誘人,不斷分泌的荷爾蒙促使他又吻她。
咦?她不是睡著了嗎?怎麼熱情回應自己的吻?不管它,此刻的他只想品嘗「我吻得如何?」結束吻後,她嬌羞問著。兩只小手好奇地模著他的胸部,想捏捏看里面是啥?由外表看不出來他是個「猛男」,結實的胸膛和電視上看到會抖動的猛男一樣,月復部又有六塊肌……充滿侵略性的身體,好友秋子說這種男人是上品,是滿分!難怪讓人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