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心想︰嫁給有錢人的確是最快致富的方法,更何況自己不也心儀他?愛情與面包兼具,有何不好?只怕他不是真心的,白蝶衣那樣的冰山美人都栽在他手上,而自己有什麼籌碼留住他?她需要仙女的幫助呀。
「別妄自菲薄,說不定你是現代的灰姑娘。這樣好了,我來當你的仙女,將你打扮成小鮑主,聖誕夜還當你的南瓜馬車,包準你的自馬王子愛上你。」他表面上輕松說這話,內心卻有無盡煎熬。經過那晚,他知道自己無可救藥地愛上她了。但她愛的卻是二哥,誰叫自己沒二哥的英俊瀟灑!每次听她訴說和二哥一起「上班」
的點點滴滴,內心便嫉妒不已,表面上又要表現得無動于衷,表里不一的生活真是苦不堪言。
「灰姑娘,起來做功課嘍!」他拉起她的手。
「做什麼功課?」西施不解地問。
「你不是要學華爾滋?快練習,不然耶誕舞會你又要踩‘他’的腳了。」他口
氣帶著酸酸的味道,神經大條的她卻沒發覺。
「我很笨,可能會踩到你哦。」她小聲提醒。
「我早知道你很笨,現在你只要看著我的臉,跟著我的步伐就好了。」他一手握著她的縴手,另一手搭在她腰上。他似乎感覺到她的體溫,真想將她擁入懷中,完成那個被打擾的物。
西施照著他的話做。她認真地盯著他的臉,不想腳步踏錯的問題。第一次,這是她第一次沒踏錯舞步!她好喜歡看他的臉,有種安全感……對了!小睿就是缺乏這種感覺!他們在華爾滋舞步下又度過一晚。
「你要帶我去哪?這不是去看王伯伯的路呀。」司徒保一大早就被挖起來,她說要帶地出去玩,天知道這笨蛋又有什麼異想天開的念頭?
「我不是說了嗎?要帶你出來玩呀!」她笑得一臉天真無邪,她可是犧牲假日,又同小睿說謊才常地出來的。
「坐車坐那麼久,到底要去哪?」
「你看,到了!」她指著不遠處的游樂場。
「這不是小朋友來的地方嗎?」他下車後的第一個疑問。
「我知道呀,可是你來過嗎?」
這個簡單的問題,司徒保卻無法馬上回答。他是個早熟的小孩,加上高智商,所以他根本沒和同年齡的孩子玩過,可說是沒有童年。九歲的他早在華爾街游走,他沒去過狄斯耐樂園,普遍小孩想要的東西,他從來也不想要。天才的生活似乎挺枯燥乏味的。
「沒有。」
「我就知道!你們那里物資缺乏,怎麼會有游樂場?走吧,我們好好回憶童年吧。」她勾著它的手臂進入游樂場。
司徒保真不知該說她細心呢,還是說她無聊,因為他一點也不想玩……「先玩那個做為熱身運動吧。」她興高采烈地指著雲霄飛車。
「我……」他來不及反對,便硬生生被她拖了進去。
「我……怕高……」當雲霄飛車開始動時,他也開始緊張起來。他是個天不怕地不怕,萬事通的天才,但……天才總是有弱點,他人生唯一的不完美,就是怕高!雲霄飛車只是慢慢起步而已,但他的臉色已顯現蒼白。
「別怕,還沒開始啊。你先握住我的手,到害怕的時候,盡情尖叫,把所有的恐懼都釋放出來。」她第一次看到他軟弱的表情,像不知所拍的小男生。他一向說話大剌剌不留口德,此刻的他緊張得說不出話,眼神盈滿「柔弱」。
「愈來愈高了!」他看到自己離地面越來越遠,害怕的他毫不客氣地捉緊她的手,隨著雲霄飛車飛起來,他的心也快跳出來,他閉上眼不敢看任何東西。
「阿保,叫出來!」她大聲對他叫著。她實在很想大笑,他將自己的手握得很緊,緊到手被握紅,他似乎還在發抖,又看他閉上眼,滿是惶惶然。
「啊!」西施率先大叫起來,不是因為害怕而大叫,是因為想放松心情而大叫。平常壓抑的都市生活,根本找不到機會可以像現在這樣恣意大吼大叫。在宜蘭老家,還我得到空曠無人的地點大叫,她以前常和父親手牽手到田野嘶吼,比賽誰叫得大聲,真懷念那段日子。
「啊!」司徒保放段也跟著叫,他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即使在孩提時代,他是個從不哭鬧的怪小孩。的確,大叫之後舒服多了,心中的郁悶隨著聲音傾瀉而出。
他的郁悶來自于她,表面上他們是同居,可什麼也沒發生,每天還要忍受她和別的男人玩得盡興而歸。和二哥交往的她,愈來愈出落得大方、美麗!戀愛中的女人最美,這句話說得真好,看來二哥引出她的風情萬種。現在,她舉手投足間都充滿韻味,引人入勝。
「是不是很過癮?」下了雲霄飛車,她問著他。
「很過癮,但太刺激。」他的臉龐猶無血色,依舊握著她的手,沒放開之意。
「那我們來個溫和的。」
她下個目標是摩天輪。
「是不是很溫和?」
「是很溫和,但……太高了!」摩天輪快到達高峰頂。
「別緊張。」她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好高!」他輕呼!摩天輪已達最高點。接下來,他借故抱著她,享受這嬌小柔弱的觸感,抱起來軟軟香香的,真舒服,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別怕。」西施以為他真的害怕到抱住自己,心想等一下別玩太高的。
「是旋轉木馬耶!小時候我最喜歡了!」從摩天輪下來,西施看到旋轉木馬。
小時候父親最常帶她一起坐旋轉木馬,記憶中,他總是讓她坐在他胸前的位子,一手扶著她。
「那匹馬可以坐兩個人,我們一起坐。」他像會讀心術般,將她拉上旋轉木馬中。
西施和他工是一後坐在馬背上。
司徒保看著懷中的可人見,他很「自然」地將手「放」在她腰上。看到她眉開眼笑,不時向自己露出嘴邊兩個可愛的小梨渦,她的笑靨讓他的心情也跟著High起來。她的發絲隨風飄呀飄到他面前,他聞到淡淡宜人的發香,真想偷香,但觸及到她天真的眸,他邪惡的念頭遲遲不敢付諸行動。
「我好開心哦!」她高興地大叫,像孩子般容易滿足。
阮西施很久沒那麼開心過。在都市的生活出不了鋼筋水泥,她鮮有機會到郊區走走,原因有三︰第一沒人陪,第二懶得出門,第三是她必須做「手工」。現在既有人陪,又有二百萬,她哪還需要做什麼手工?更何況,他隨時都可能被遣返中國大陸,所以在台灣的日子她盡可能讓他感到有趣、溫馨,他才會對台灣人的印象轉好,偏執的個性才會改書。
結束一天的游玩,他們肩並肩坐在公車里,準備回程。
「你覺得好不好玩?」
「好玩,下次我們再來挑戰。」真的好玩嗎?如果吐了一地算是好玩,對司徒保來說是好玩極了。接下來他們所玩的有許多是公轉加自轉的游戲,他只要踫上有旋轉的,下來後一定以「吐」收場。不過頭好壯壯的他,依然表現得很神勇,陪她玩完所有的游戲。
「我好累。」西施伸個懶腰打個呵欠,眼中滿是疲憊。她跑跑跳跳,興奮了一天當然累嘍。
「你睡一下,到了我再叫你。」
不等他說完,她很自動自發地將頭倚靠在他肩上,打起盹。
「真是個小笨蛋。」他愛憐地俯望這一張清麗的臉龐,柔聲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