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逃走也沒機會,因為跟尖的吳玉如已經看到她,還用著酸溜溜的口氣向自己打招呼。
「我想買些東西送人。」她淡淡回答,不願和她們多說。
「真巧!我們也是買東西送人。你知道的呀,耶誕節快到了,我們來幫小蝶挑適合的東西送給她的‘心上人’。既然你也是買東西‘送人’,我們可以順便幫你挑選。不過……這里的東西可不便宜喲,隨便一件衣服都要花上你半個月的薪水哦。」吳玉如打從心里看不起她。她以為她是誰?灰姑娘嗎?還妄想當上少女乃女乃?!
等著看司徒睿玩膩她、拋棄她的慘樣!
「半個唱的薪水算什麼?我打算刷兩張信用卡呢。」西施說著大話。白痴也听得出那女人對她的嘲諷!她實在很衰,真個衣服也見到討厭的人。
「阮小姐真是大手筆,我是帶金卡來的。」一旁的白蝶衣也開口。這種地方不是她該來的,一臉窮酸相來這里瞎攪和。
「阮小姐!」一位小姐熱情向她招手。
「你是……」西施轉頭看叫自己的人,是一位眼熟的小姐,可又想不起她是誰。
「我是仇師父的秘書。」
「哦,你好。」西施想起她就是那個被阿保嚇哭、態度無禮的小姐。
「阮小姐來這里買衣服嗎?仇師父和這間店的老板很熟哦,我帶你去見見老板。」這位小姐似乎想補救她上次的無禮。
因為仇師父的關系,西施得到貴賓級的招待。老板不僅親自出來,每個員工對她客客氣氣,好像它是什麼王公貴族。吳玉如一行人只能在旁呆看。怎麼會這樣呢?當西施看到「她們」不可置信的眼神,她刻意擺出高姿態,哼哼哼!這回是她贏了!
她高興地帶著她真的西裝回家,雖然這套衣服真的花了她一個月的薪水,不過她覺得值得。
昨晚,當她到廚房覓食時,她有個驚人的發現--阿保燒的菜好端端躺在冰箱里,看起來完好如初,像沒人吃過。再看看電鍋里的飯……滿滿的沒人動過。回想起她剛到家時,阿保正躺在沙發上睡覺……種種跡象顯示,原來他等著和自己用餐啊。對了!她和小睿出去時,沒打電話告知他,讓他空等了,難怪他火氣特別大。
唉!西施想來內心愧疚不已。
于是,她決定買新衣補償他。他在大陸一定沒穿過西裝吧?西施想像他看到西裝時開心的模樣。
「咦?他到哪去了?」她打開門後,發現根本沒人在家,廚房也沒有飄出飯菜香。難道他生氣的離家出走?人生地不熟的他會去哪?會不會去找仇先生?西施立刻找出仇天仞的電話。
「他不在你那里?謝謝!拜拜!」慘了!他不在仇先生那,他會到哪?
「我該不該出門我找呢?不好,說不定他一會就回來了。」西施自言自語繞著客廳轉。正在左右為難之際,門鈴忽然響起「一定是阿保!」
她沒看清來者是誰,立刻就開門--「踫!」她一開門就被一只強而有力的手掐住喉嚨,那人粗暴地將她推到牆壁,發出踫撞聲。
「你……你……掐……我……太……緊了……」她的喉嚨被掐得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歹徒是約四十歲的男人,一臉邪氣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瞧。忽然她想起前陣子這棟大樓發生劫財劫色的事。不會吧?這種事平常只能在社會新聞中看到,怎麼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叫「我可以松開我的手,但你不能叫,我可是有刀。」歹徒真的松開他的手,拿出一把刀在她面前晃動。
「有刀?那你動刀呀,有種的話,你別對我怎樣,錢全在房里。」她縮緊發抖的身子,手模著被掐紅的脖子,定神佯裝勇敢地看著歹徒。
「哈哈!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他行竊多年,從來沒听過這種回話,一般人看到刀多半是腿軟求饒。
「我已經告訴你,錢在房里。」看到歹徒狂笑的樣子,她心里不禁打個冷顫!
她會不會被先奸後殺?腦海里浮現一幕幕奸殺的社會新聞,說不定她還會被分尸!
她還沒有結婚生子耶,連個戀愛都沒談過,更重要的是,若她死了,弟弟們的學費怎麼辦?她的人生注定在二十五歲劃下句點?不!老天爺別這樣殘酷對她,派個人來救救她吧!
「我忽然不想要錢,我定全這樣。」歹徒舉起刀,往她的前襟一劃,只見幾顆拍子掉落,她豐滿的胸部立刻現出原形。
「你別過來!」她趕緊拉起衣服,全身顫栗不斷地往牆角退,直到無退路。
「嘿嘿!你沒地方躲了!」原本歹徒沒這個打算,但他想看看這個奇怪的小姐有什麼反應。他面目猙獰,將她逼到死角。
看到歹徒婬邪她笑著,西施心里害怕極了!他的臉又不斷湊近,令人覺得惡心想吐,六神無主的西施索性閉上眼,反正等一下她就命喪黃泉了。
她閉上眼楮等了很久,結果並不是想像的那般,她一點也沒有被侵犯,怎麼會這樣呢?是不是歹徒有更狠的招數?
「哎呀!救命啊!你饒了我吧!」
听到歹徒的求饒聲,西施張開眼一看,只見阿保將他壓在地上,看他的表情很痛苦,且不斷發出申吟聲。
「你沒事吧?」阿保的臉色難看到極點。他只不過是晚點回來,這笨蛋就出事!她不是和二哥熱戀中嗎?今天怎麼曾在家?昨晚思考一整夜,他決定回美國。
反正一切已成定局,他留下來有什麼用?白天他處理完她的股市投資,之後便一個人喝茶,坐下來冷靜想些事情,沒想到回到家就發現不尋常,門半掩著,里面似乎有怪聲,他攝手攝腳進門,發現精采的一面︰這歹徒真是找死,太歲頭上動上啊!
學過空手道、拳擊、武術的他,一出手便制服歹徒。當然,正在氣頭上的他出手絕對不會太輕。
此時西施仍害怕得說不出話,只是猛搖頭表示沒事。
「走,跟我到警察局!」看到她驚惶的樣子,他覺得更生氣。他用力扳過歹徒的手,他要讓他的手一輩子提不起重物!
「啊好痛!求求你別將我送警局!」歹徒不斷哀求。
「放……了他。」縮在角落的西施忽然想起什麼,要阿保放了他。
「滾!別讓我再看到你!」司徒保照著她的意思做,反正他已將歹徒弄得骨折,給歹徒應有的懲罰。況且,到警局會讓她受到二度傷害,經過思考,他決定放了歹徒。可就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放走歹徒?
在「送」走歹徒、關上門之後,他走到牆角,蹲下來看著面無血色的她縮成一「你還好嗎?」他最不會處理這種情況,誰來告訴他該如何安撫她?對了,先拍拍它的背好了。當他觸及她的背部,由手上傳來她全身顫抖的訊號。
「到沙發坐著好嗎?」他破天荒柔聲說話,但她依舊無動于衷,兩眼空洞凝視遠方。
「唉。」看她的樣子,司徒保覺得不舍。他真想替她承擔恐懼,她是那的嬌弱,怎麼受得了呢?他一把抱起她來到沙發椅上,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別壓抑自己,想哭就哭。」他拍著它的背,在她耳邊輕語。
「哇!」在他懷中,在他強壯的臂彎里,西施有了安全感,卸下心房哇哇大哭。
「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嗚……我以為我會死」她雙手緊抱著他,伏在他胸膛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