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絕望之際,這兩個女人出現了,因此他月兌離苦海,後來,他有驚人的發現,救他的女人竟是「她」!得來全不費工夫!那笨女人還自以為是的當他是偷渡客。
為了不掃她的興,他只好陪這笨蛋繼續唱戲嘍!
「好啪,別生氣。阿保,你多大歲數?看來像我弟弟耶,你怎麼會來台灣呢?」
西施自然而然叫他阿保,沒多想他姓什麼。
「我今年二十三歲。十歲時,我母親去世,父親獨力養大我。他希望我能有一番成就,于是向叔叔、伯伯借了一筆錢,要找帶來台灣找一個親戚學作生意,我只記得我坐上一輛計程車,然後喝了一杯飲料……醒來時就遇見你們了。」司徒保照著她的期待編個半真半假的故事。
「你還比我小兩歲呢,為了家里,一個人離鄉背景來這里打拚,太令人感動了。現在,你有什麼打算?」西施發揮女人的同情心與想像力。自己十二歲時喪父,單親家庭的辛吉她最清楚;他和自己一樣同是天涯淪落人,為家里打拚;更何況他是從大陸偷渡而來,一定有更多的苦楚。
司徒保看著她因感動而發亮的眼楮,幾乎快笑出來了!這女人太好騙,又沒腦筋,其實自己的話中有許多漏洞,她卻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想像中。不管她,他裝出一副煩惱的樣子。
「錢弄去了,若告知父親,他一定會擔心。可是沒邯筆錢,又不能找在台灣的親戚……因此我有個異想天開的想法,不知道你會不會答應?」
「你說說看。」
很好!這回答正符合他的期許。
「你們可不可以留我一段時間,等我打零工賺到那筆錢才有臉和父親聯絡。」
西施很想答應,可是這不是她能作主的,她向秋子望去。
「這……你要看她答不答應。」
兩道灼灼目光投向伙子,讓地想裝萼作啞都不行。她舉起雙手,故作無可奈何。
「好了,夠了,我舉白旗投降,別用眼光燒死我。你可以留下,可是……」她眼楮一轉,似乎想到什麼好點子。
「共匪保,你不僅可以留下來,而且我還要給你錢呢。我一個月給你五千塊,請你當我們的管家,工作內容是幫我們打掃家里、叫我們起床、準備早餐晚餐,剩余的時間你可以打零工……不過,五千塊還要扣除你的伙食費,所以實支是三千塊。這條件,你同意吧?」秋子以施恩者的口氣說著。
「是,我同意,就這麼說定了。」司徒保表面上點頭如搗蒜。所謂物以類聚,笨蛋的朋友一定也是笨蛋嗎?他覺得這兩個女人實在太蠢,那麼輕易讓一位陌生人住進家里,難道不怕引狠入室嗎?更好笑的是,提出苛刻的條件,還以為自己很聰明。
「對了,我不在家時,你可別行西施的壞主意哦。嘿嘿!我可是學過空手道的,別亂來。」秋子會留他下來有一個最重要的考量--她常常一個禮拜有三、四天不住這里,現在治安愈來愈壞,前幾天三摟還傳出有人闖空門劫財、劫色的事。
輩匪保來自大陸,長得又矮又呆,和西施作伴應該很安全。
「秋子,你想太多了。你看他,長得既不高又不帥、又呆。頭發是馬桶蓋,一副SPP的樣子,眼楮又小小的,多麼老實型。」原本幫他擦藥的西施,拉起他前額的頭發,努力替他辯解。
听到西施替自己的辯護,司徒保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生氣!
首先,長不高又不是他的錯。他不像大哥有二分之一、二高有四分之一西方人的血統,自然不高也沒有醒目的五官。自己的頭發有這麼糟嗎?一定是沒用發膠的關系。平常的他一向把長至覆蓋眉毛的劉海往後梳,看起來既專業又得體,現在卻被這笨女人說成是馬桶蓋……洋妞總是稱贊自己有雙東方神秘的單眼皮,這女人說什麼眼楮小小的,多麼老實,不知是贊美還是侮辱?唉,虎落平陽被犬欺!
再者,他才不會對這個俗不可耐的女人有「性」趣!寬大的衣服下,手腳看起來瘦瘦干干的,身材也不怎麼樣,要和她有關系,不如找個伊索比亞的難民!她那大大的眼鏡,加上一張呆臉,看來腦子也是空空如也,這類型的女孩他最不喜歡。
女人,是為取悅男人而生,她若沒腦袋,就必須打扮得賞心悅自才能稱作是女人。
而這笨蛋,先天條件不足不打緊,至少也要打扮打扮……可是無論正看、左看、右看、倒看、斜看、四面八方看……他真的找不出阮西施有何過人之處。為什麼父親會選上如此平庸的女孩呢?
「請問我要睡哪?」他打量房子四周,加上外面稱作陽台的地方,最多十五坪。才和他的浴室一樣大。
「今晚先委屈你睡客廳的沙發,明天你把這間和室整理一下再搬進去住。」
司徒保看到秋子所指的「和室」,不過是客廳旁一間近兩坪的日式儲藏室。看來,他勢必要忍辱負重一段日子了。
「天啊!快十一點了!我該進去打字了。阿保,你若無聊,可以看電視,其它生活細節,改天我再跟你說清楚。」西施說完話,趕緊進房作「手工」。賺錢最重要了。
「你慢慢看電視,你會發現,我們台灣和大陸有很大的不同。哈!」秋子留下戲謔的話進房。
不到三坪大的客廳中留下司徒保一人。他躺臥在沙發上,試著想下一步該怎麼走?可是又覺得頭好重,大概是因為時差的關系吧,沒一會兒,睡神很快造訪他。
※※※
「阿保,起床了。」西施拍拍正在熟睡的他。
「別吵!」司徒保揮手大聲喝斥。他正睡得香甜,此時他以為自己在美國的豪宅里,哪個不要命的敢吵他?
「看不出這個大陸仔還這麼大牌,讓他嘗嘗我的厲害。」伙子對他的喝斥頗為不悅。
「共匪保……」秋子決定懲罰他,朝他悄悄走近,伸出雙手……「好痛!」司徒保模著被捏疼的耳朵大叫。
「哈!」
耳邊傳來一陣陣沒氣質的笑聲,他張開狠一看,原人是兩個笨蛋姐妹花的笑聲。
「叫人就叫人,干嘛出手打人。」他的耳朵已經紅了!
「你太晚起床,我們要走了。記得明天要早點叫我們起床。」出門前,阮西施對他交代。
「共匪保,這是五百塊,記得準備晚餐哦。」陳秋子去了五百塊鈔票離去。
「兩個笨蛋,要走也不留鑰匙給我。」司徒保喃喃地抱怨。
走了一段路,阮西施心里總覺得放心不下。
「留阿保一個人在家,不知道有沒有問題?」
「管他的,反正家里也沒啥買重物品,如果他耍我們跑掉,我們也沒損失。」
現在的年代,收留一個人是件怪事,反正家里沒放什麼錢,那小子如果是騙子,西施也許會學一次乖,不再輕信人性本書。
「我不是指這個,我是擔心他人生地不熟的……啊!忘了留鑰匙給他,你的先給他好了,今天你幫我拿眼鏡,我回家等你,這樣好不好?」
「給你,快去快回!我先去公司。」秋子拿出自己的鑰匙交給她,自行先到公司。
阮西施折回拿鑰匙給司徒保後,一直覺得好像有人在跟蹤她。
又來了!她左右張望,什麼也沒有!她決定加快腳步趕去公司。在經過公園旁時,她有個奇怪的感覺,那人好像在她後面,她停下來,轉身一看--「啊!」地想叫也叫不出口。此時的她被擁抱著,那人還將嘴巴湊過來,剛好迎上她的唇。簡單的來說,她被強……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