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紅顏才是禍水?依我看,霍青桓是青于出藍的禍害。
霍青桓記起那脯年少輕狂、不識愁滋味的日子,在武當山中習藝的那段日子,可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回憶。」
「師兄,你怎麼跟我這麼見外,那些糗事早過八百年了,你舊事重提,何必呢?人不能只看過去,多放開心胸,接納未來,我們在武當山上可是眾人眼中的惹禍精,師父他老人家也常被我們氣得閉關好幾天,我們可是旗鼓相當,你可別忘了。」
季厚受不了他的刻意提醒,遂反唇相譏,「都怪我遇人不淑,交友不慎,才會落到與你同流合污,結果師父他老人家自覺年紀已大,心髒再也無法承受我們三天兩頭的闖禍,一氣之正是就把我們踢下山,你說,這是的偉大杰作?」
霍青桓心虛地支吾其語,陪笑道︰「好漢不提當年勇,況且我們也學藝有成,總算不辜負師父的一番教,你又何必耿耿于懷呢?」
季厚也很干脆的,不再提過往之事,反正他只是發發牢騷,並無怪罪霍青桓的意思,又何必再呶呶不休?
「我想明晚就啟程回關外,以免夜長夢多。」
對于他如此盡心盡力,霍青桓更是感到承受愈深,「季厚,該做我的情義,我永生沒齒難忘,但願有一天,我能回報你所有。」
「青桓,難道你還不了解我的為人嗎?我是刀子嘴豆腐心,該做的我會去做,可我並不是要你的回報,那是因為我重視你這個朋友。」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他們共患難的情誼正是最佳的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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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郡全身不停發顫「,緊蹙著直喊︰「不要追我……我和你們無冤無仇……師太救我……」
霍青桓緊張地坐到床邊,不停為她試干,卻對她的夢吃和苦楚的模樣無能為力。
她究竟是受到多大的驚嚇了?老天。
他下意識的模模她的額頭,「該死的,她發高燒了,難怪如此不安穩!」
現在季厚又不在身邊,也不知道要怎樣才能使她退燒,她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于是,他弄了條濕毛巾,往她額頭一擱,希望這樣可以讓她舒服一些。
彼厚這小了了究竟上哪里去了?真正需要他時,他又跑得不見人影。
說人人到,這會兒季厚正吹著口哨,悠閑地推開房門走進來。
「季厚,她高燒不退,又直夢吃,你倒是想個辦法呀?」霍青桓一顆心攪得七上八下的。
季厚不急不忙為她把完脈,「這不打緊,她暫時是無性命之憂,高燒,夢囈是正常的,待會兒小圓會端藥進來,她下後就會比較舒服了。」
「我覺得你對她的關心,似乎有點過度哦廣季厚像是嗅出不尋常,有些曖昧的直沖著他哭。
「你可別亂講,惻隱之心,有皆有之,我只是盡到照顧她的本分罷了,只要等她傷勢一好,去或留都隨她。」他正經八百地說道,眉宇之間流露出的,的確是僅止于救她一命的氣度。
季厚也只好聳聳肩,轉移話題。「後天就是你大喜之日,可我卻無法參加。」
「反正我也不太想攀這門親事,有沒有你也無所謂。」他垂頭喪氣的說道。
「其實你也不必如此執著自己的感覺,或許也並不明想象中的那種無趣的女人,你都還未與她相處過,又如何評論她不是你想要的女人?」
幸好我到現在還是自由自在的單身王老五;這是他見到霍青桓那一臉唯恐避之不及的表情後下的結論。
霍青桓心如止水地無視他的安慰,反倒以一種意味深遠的眼神月兌著他好半晌。
「如果你爹肯愧對祖先的話……」
「噴噴,瞧你把我說成什麼了!」
躺在床上的阿郡發出嚶唔的一聲,立刻讓霍青桓撇下季厚,飛奔到她床前。
「姑娘,姑娘?」霍青桓輕搖著她。
全身好熱,好不舒服,喉嚨像干枯似的,灼熱的好難受……她欲擺月兌掉這種感覺,于是費力地睜開雙眼,卻看見她不熟悉的一切,包括霍青桓和季厚。
「請問這里是哪里?我怎麼會在這里?」慘痛的經驗教她懷有一份戒心。
霍青桓友善的笑道︰「你別怕,你安全了,是我救你回來的。」
阿郡勉強地撐起身子,盡避肩上的傷口扯痛她,「謝謝你。」忽然,她記起她的禮物,前後顧盼,但哪里還有它們的蹤影。
它們可都是我的寶貝呀!這下全丟了,我就不能風光地回慈雲庵了,這可怎麼辦?
霍青桓見她一雙大眼楮直轉呀轉的,看她著急的樣子,似乎是在找尋重要的東西,。
阿郡哭喪著臉,來回不停地巡視四周,「我那些個大包小包的東西全不見了,這下可好了。」
霍青桓聞言不禁輕笑出聲,這姑娘實在有趣極了,沒先問起她自己的傷勢,倒先擔心好才是,其余的,你就要想太多。」
阿郡這才露出笑臉,「好加在,這我就放心了,喔,對了,請問兩位思人如何稱呼?嗯,你們叫我阿郡就行了。」
她天真的笑靨教霍青桓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我是霍青桓,這位是季厚,他才是你真正的救命恩人。」
季厚也向她微笑示意。
阿郡也感激地看著他們,心里充滿著感激,突然她想起什麼似的,大叫一聲,「霍大哥,你是不是什麼將軍來著?」
霍青桓眼底閃過一絲訝異,訝異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怎麼知道?」她究竟是敵是友?
阿郡為免誤會發生,趕緊從懷里掏出一封未干的信函,「是個男人托我交給你的,他說要你原諒他的助紂為虐,還有要你救出他妹妹,可我忘了他叫什麼來著?」
霍青桓接過信函後,連忙拆開來看,看完後他憤怒不已地握著信,「原來殿下的情報沒錯。’」
「怎麼回事?」季厚不明就里的問道。
霍青桓將信丟給他,「你看了就明白。」
季厚依言讀完認後,也忍不住憤慨。「想不到趙揚武的野心這麼大,要盡快捉到他私通遼國的證據,否則等他壯大羽翼,國家就發發可危了。」
「的確,那麼一切就拜托你。」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呀2我怎麼听得一頭霧水?」阿郡好奇的問。
如果有刺激冒險的事,那我可要插上一腳不可。
霍青桓收起怒容,柔和地轉向她,「阿郡,這信是誰交給你的?」事關重大,他不得不弄清楚。
「交信給我的那個人,傷重不治死了,我是無意中救起他的。」
線索斷了,霍青桓不免感到有些遺憾,但他相信,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他不會任趙揚武做出任何危害朝廷的事。
「青桓,依我看,趙揚武必會盡力追回這封密函,或許阿郡就是因此而招致殺身之禍,我看此事不宜再拖下去,今晚我就動身啟程,依我之見,趙揚武近日之內或許會有行動。」
霍青桓冷靜地思忖一下他覺得這事要速戰速決,不可再多拖延,「季厚,你要多加小心,趙揚武絕非泛泛之輩,務必要小心行事,沉著應付,我不希望你因此出什麼意外。」
季厚胸有成竹地拍拍胸脯,「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阿郡,你再多休息,待會兒我叫人送飯和干淨衣服過來,嗯?」他柔聲地說道。
阿郡柔順地點點頭,又不放心地再問一句,「你什麼時候再來看我?」
「晚一點我陪你用餐。」
阿郡淘氣地眨眨眼,「一定喔!」
第三章
盡避窗外春明花天,陽光燦爛,但孟梅烈卻無心再去注意親事以外的事,終日就關在房里,了無生氣地度過每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