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要你出面擺平?也因此你才舍棄工作奉陪我七天?」
雖然被甩是很顏面無光的事,但在這七天當中,她也尋著了真愛,在得失之間,她並不純然是個輸家。豐磊這麼做,實在是太委屈他了,竟為弟弟作此犧牲。
「豐磊,感覺是不能勉強的,你如果不愛我,實在不用委曲求全,甚至為烽東扛下黑鍋爛攤子的。其實我一個人還是可以很快樂的,你千萬不要——」
「你在說什麼傻話?不喜歡你,我會和你上床?不喜歡你,我會給你住處的鑰匙,好讓你進駐,甚至縱容你掌握我的生活?別小看我施豐磊,我這個人什麼都會,就是不會委曲求全。」
他的話,字字扣人心弦,教她好生感動,心里暗喃思忖,即使為他付出一生,也無怨無悔。女敕白無瑕的柔荑,悄悄地蓋在他的手上,呼應他的真誠。
「我相信你。」
靶動的晶瑩淚光,自眼眶中滲出,教豐磊動容。心中亦無言地告白︰我會好好愛你一輩子,給你最好的一切,只要你相信我!
這是永生的誓約。他發誓,他會讓誓言比寫在紙上的證書更受用。
※※※
搬進他的宅所已有半月之久,據她先前的了解,施父與施母也應該來台了。只是,豐磊始終沒有提及,她與施家二老正式見面的時間表。
他不提,她也不好問。
在同事間,她被甩的流言甚囂塵上。
有人說,她被甩了。因為他們看見施二少與高雄劉家女兒劉璀芬交往甚密。
她們問過容綺,容綺也不否認她與烽東之間已成過往雲煙。
但這些全不是重點,重要的是,她陶容綺成了棄婦的事實。
有人力勸她大吵大鬧以爭回寶座;也有人勸她,名門媳婦飯碗不好端,早退也好。而她呢?全只是淡淡帶過,一笑置之。
然而,生事者實在不少,即使火將滅,她們又加油、又添柴,非得整個百貨公司的人員統統知道似的為她抱不平。
容綺怎敢反駁,自己已另起爐灶?這事若讓外人知曉,她棄婦的可憐角色不保,說不定還要被瀉染成婬婦也說不定。
就在她擔心之際,也不知哪來的小報生手,竟大咧咧地刊登——××百貨公司的××專櫃小姐與豐爵集團大少有一腿……這還不打緊,之後不知哪來的小道消息又打出——豐爵集團大少即將與全台最大的私人金融業重量級大老粘同勝之孫女粘□萬論及婚嫁……正當大伙為這謎題大解特解之際,第二則頭條又破壞了他們的推論,但也消弭了容綺內心的恐慌。至少目標不會投注她四周。
兩年大新聞的沖擊下,身份卑微的容綺,在這樣的情況中,豈是一個慘字可形容。
寫他與豐爵集團大少有一腿的消息,她可以不予承認;但豐磊與粘小姐婚期將近的傳聞,卻讓她不得不心生恐慌。
空穴不會平白來風,事出必有因。這事她實在有弄清楚的必要。
然而,豐磊天天回住處是個事實。一個天天回家的男人,她還能挑剔什麼?一樣的一周兩次,也沒顯出什麼異常。更令她安心的是,他絕不允許她避孕,這樣的用意,容綺又怎能漠視他的用心與心意?
坐在沙發中沉思的她,在听聞門鎖轉動的聲音,立即輕快起身——「你回來啦。」
幫他月兌下外套,又提拖鞋,殷勤伺候著。
而他的回應也不差,三十秒的熱吻,吻得容綺欲火焚身。
「唔,夠了……」喊停的不是他,而是她。
雖然這個時間對他來說已夠晚,但對甫加班回來以及剛下晚班的容綺而言,這只是他們晚餐的開始。
「嗯,不夠,還不夠,別阻止我。」
一邊月兌衣解扣,也不願與她柔潤怡爽的紅唇分開,吮吸至紅腫仍不罷手。
卸甲之後,開始動手她的部分。
強而有力的雙手,攔包住容綺農縴合度的腰身,俯首挑逗起她小巧硬挺的蓓蕾。
每嚙咬一次,她便嚶嚀一回。
豐磊好壞,總不願一次滿足她逐漸爆發的濕熱難耐。
靈敏性感的舌,在她雙峰間徘徊、兜圈,時而吸烙,時而輕齒,非得她嬌聲求饒不可。
「別……」容綺幾乎融化在他的熱情下。
「要,我要!」
修長的手指不時搓揉她渾圓均勻的美臂,尤其當他的舌尖來到她月復部的敏感地帶,明知發出聲音不是淑女該有的行為,但她還是禁不住體內的燥熱以及他無時無刻的煽情,輕呼出口——「噢,不……」雙手不由自主往前抵擋,但卻很快地被他的大手處置束箍。
「最美的部位,就不該去遮掩。」
渾濁的呼吸,伴著略帶暗啞的性感聲調,教她不醉都難。
「豐磊、豐磊……」
「告訴我,你舒服了嗎?」
她已讓他逗弄得心神輕飄,哪來的心神回答?遂以點頭表示,並以肢體勸進他的動作。一切準備就緒……得到她的邀請,豐磊短短一句︰「我來了。」便長驅直入。
容綺弓起身,給他足夠的空間與姿勢。
喘息愈來愈沉濁,豐磊此刻只想放肆地貪求靈欲的結合,而容綺也只想將他深深地往體內埋。
燥熱一波波地由外而內,喉間因干燥而吞咽著︰「唔,豐磊……」
「告訴我,你喜歡嗎?」
「喜……歡……」體內的如骨牌般,一個緊接一個爆裂在下月復間。
「你愛嗎?」
「我……愛。」
「告訴我,你迫切地要我。」
其實早不須多說,她眼中的氤氳、痴迷已坦白招認,她愛、她要。
但他還是要她親口說出她迫切的需要,她不能不;而他也願意告訴她,他也是。
「別折磨我了,我的愛。」
「不,我要你說,你要我。」
不光他,連容綺也發出沉濁嬌柔的低吟,和出的竟是如此美妙的天籟之音。
豐磊已不需她說她要他!
亢奮再次佔據彼此,戰事再度挑起,重燃欲火再一回。
有時容綺不得不懷疑,他平日到底是喝什麼、吃什麼,甚至是吞什麼?否則怎會上班時精神奕奕,連下了班,在例行房事的表現上,也是這樣的精力充沛?
算一算,他們已歷時一個小時又十六分,雖說,不是持續性,但上的興奮,卻一直未褪潮。
趁喘口氣之際,容綺提醒他︰「我煮的消夜已涼透……」
消夜?此刻他的消夜正是她。
「他才沒涼透,你模模!」
轉移目標地逗她,要容綺再度觸模他敏感而昂首的驕傲。
容綺順從地他,給他最舒服的待遇,要他也像她一樣地飄飄然,直到他無法控制奮戰躍進,將愛的種籽,射入她體內最深處。
他滿足了!
※※※
晌午,父親一通電話十萬火急地call他回別墅。
來得如此凶猛,逼不得已,豐磊只好放下手邊工作赴會。
「爸,您找我有事?」
施銓童望著一向是他最引以為豪的愛子,心里滿是驕傲。
「豐磊,烽東人呢?」
烽東他現在可樂不思蜀了,有劉璀芬的陪伴,他哪還會記得台北?更何況,情同意合的兩個人,在一塊是最開心不過的,就像他與容綺一樣。
現在的他,可說是猶如加了一倍能量,精神百倍不說,還神清氣爽。
「烽東現在在高雄,和劉老的女兒打得火熱,我想再過幾天,他便會回台北公布他與劉家小姐的喜訊。」
烽東和劉汴恆的女兒來往?咦,不對呀,他好像听烽東提起,他是和一位叫陶容……什麼的女孩在交往,看得出來烽東這孩子還十分看重陶小姐,他們也有婚嫁的打算。怎麼他一回國,事情的版本就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