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襯衫?該不會是我的吧!」
「你是我老公,若是你的我怎會不知道?只是小渝真的拿著別的男人的衣服來問什麼小表叔之類的男人,我又沒胡口亂言。她剛剛還問我,小表叔的房間我是不是動過……」
她將先前的經過說了一遍,起初,*也是不信,只是大大的指證歷歷,逼得他不信也不行。為了慎重起見,他先安撫老婆︰「沒關系,你先別想太多,等我下班回去再說,待會我還有個會要開。」
不敢耽誤老公的工作,她只好同意等他回來再商量這事的處理方式。
回到明王殿,寧昊還是不開心,頭頂純金打造的冠帽,手掌實權的他,該是快樂的,偏偏他就是開心不起來。
羅波高更是悶透了,主子從早到晚臭著一張臉、悶不吭聲,教做屬下的他們渾身不對勁至極。
「老鬼,你頭腦好,想點法子解決解決。」
「要法子是有,只是缺點子。姓羅的,你的點子多,何不獻上一則最佳點子來和我的法子湊合湊合。」
「我的點子再配上你的法子?老鬼,你在說啥呀?」
表谷子哈哈大笑。「羅軍師,你的腦是長在這,不在這。」先是指嘴巴再指臀部。
羅波高莫名其妙的翻了翻白眼問他︰「老鬼,你這是什麼意思?」
「羅軍師,你的點子早已出爐很久了,只是你總是不說罷了。」
他這才明白,原來鬼谷子早已知道他的解郁去傷大補帖了。「你說,這行得通嗎?」
「照理說,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而說實話,那機率是等于零。不過,在完全沒有辦法之下,它還算是——可行。」
真是他XX的廢話一堆,不過幸好還有個結果出來,不然的話,他可不敢保證仍能保持風度的與鬼谷子說話,老早操他祖宗十八代外加子孫七代了。
「好吧,試它一試。」
不知哪個沒公德心的家伙竟在明王殿方圓三千里貼滿了征婚啟事,而男主角還是他明王寧昊。不光如此,他的專用信箱還史無前例的大爆滿,鬼差每分鐘便進一回,每一回總是一大袋。
「誰?究竟是誰干下的好事?」鷹眼一飄,堂下鴉雀無聲,沒人敢吭上只字半句,連平日最聒噪的羅波高竟然也在靜默的行列,可見此事必定與他有關。
「你,你說,這是誰下的決定?」明王不直接質問羅波高,反倒問起其他鬼卒,企圖指桑點槐。
「回明王的話,小的不知道,只是——」被點名的鬼卒眼神瞟呀瞟,一個不小心瞟向羅波高的方向,只見羅波高閃得好快,沒收著這訊波。
而明王也裝沒看見,仍是一派威嚴的質問︰「只是什麼?」
表卒嚇得發抖,他再有十個膽也不敢揪出軍師來,嘟嘟噥噥的一句也說不上。
明主適時的替他找台階下。「好了,這事明日再審,我也累了,全下去了。」
他一聲令下,苦難同胞立即一哄而散,原本數千人的大殿,不到十秒,個個跑得精光,尤其是羅波高與鬼谷子,更是跑在前頭。
明王懶懶的一句︰「羅波高、鬼谷子,你們想上哪?」
被點名的人心頭一顫,原本是朝寧昊的人,全半側著身訥訥傻笑。「明王,您不是累了想休息?」
說話的人,似乎很體諒他似的充滿關心,而實際上,他們是想為湮滅自己的罪行並找機會開溜。
「不,一見到你們這兩個開心果,我的疲憊全不見了,還想更進一步的與你們聊聊關于這則自做主張張貼征婚啟事的禍首的懲治方式。」
明王的話教他們心生恐慌。「明……」
「鬼軍師,你結巴的毛病又嚴重了?」
羅波高用力點頭。「對,對,明王,他更嚴重了,不如我送他去醫生那,做更深入的檢查。」手臂一挽,便想借病遁。
明王可不給他腳底抹油的機會。「要去,鬼谷子一個人去,你留下。」
「啊?」羅波高恨死自己的多嘴了。
表谷子一走,殿內的氣氛更加的陰森。寧昊不開口,他也不敢亂講話又扯自己的後腿。
「怎麼了?你沒話對我說嗎?」
話?羅波高恨透了自己的多嘴,哪還敢再開口。
明王見他異于往常的靜默,也覺得奇怪。「你說話啊!一向習慣你嘰嘰喳喳,不說話我反倒不習慣了。」
有了明王的鼓勵,他才再開金口︰「明王,我是好意的。」
「我知道,但——時候不對。」
「您不介意我張貼征婚?」大膽的試探他的心意。
「現在介意,以後也許不會。」他死心了,看這情形,他的俱*羅是不會再回來了,他再留戀她有什麼用呢?
明王的答案真是太好了,他也慶幸自己沒作錯決定。「那您還生氣嗎?」
寧昊無奈的苦笑。「氣?有什麼好氣的,倒是你,我現在還不打算納妃,看你怎麼處置那些捎信來的各國佳麗。」
那還不簡單,「我先回她們情,要她們听候通知。」
「萬一我一直不肯納妃,又該如何,她們願意等候遙遙無期的通知嗎?」
「看她們各人的造化,注定該是明妃的人,自當捱得起這種等待。」
「好吧,全照你的意思去辦。」畢竟這也是他的好意,責罵的前題之下,也該慶幸,他有這麼一位關心他的好屬下。
「小汝,你知道小表叔嗎?」
天呀!姊真的病了。「姊,我不知講了幾遍,我們身邊沒有小表叔這個人,你還問?」不光做媽的,連她這個做妹妹的也被她煩透了。
瑞渝茫然的向瑞汝道歉後又悄悄地離開了。
待她一走,熒雪與*立刻湊在一塊議論紛紛。
「我看呀,小渝真的病了,不如明天我叫秘書先替她掛個號,你再帶她去看醫生。不過,事先別告訴她,我怕她會受不了。」
「唉,我還一直當她是我們祖宗三代積德而降臨的寶貝呢!沒想到,我們林家還是出不了奇葩。」
「別說了,只要她平安健康便是我們的福氣了,還遑論她能有什麼奇跡式的表現?」*這時才記起當初師父的一番話——她不是平凡人。
說不去在意是不可能的,那一夜,林父與林母輾轉反側了一夜,為的只是該找什麼理由好勸女兒去看醫生。
次晨一早,她又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床上,而手中仍是緊抓那幾件襯衫。
熒雪看了心疼不已,倚在門邊,淚水在眼眶內打轉。啞了聲喚地︰「小渝,別悶在房內,我們到廟里走走好不好?」
也許她該到廟里求個平安符或向廟理的問事求問小表叔這件事的由來。點了點頭,答應媽咪的提議。
母女兩人游游走走之際,熒雪藉機問她心里想些什麼。
「咱們母女很久沒一塊出門了。」
她沒有答腔的不知神游何方。
熒雪不怕女兒不捧場仍舊繼續發表高見︰「听說萬華的龍山寺挺靈驗的,不如我們上那好了。清水祖師廟也不錯,還是要上那?」
她終于擠出一句話來了︰「隨便。」
轉動方向盤的手有些顫抖。「嗚……」一個打轉,熒雪將車停在路肩,趴在方向盤上哭得唏哩嘩啦。
媽咪一哭,她的心思更亂了。「媽咪,我真的好累好倦,別忙著哄我,好嗎?」
她的話死氣沉沉的,熒雪听了更加難過,怕她會想不開,怕她……
「答應媽咪,無論你怎麼絕望,都不可以去尋死,好不好?」伸出右手緊握住女兒的,要她發誓。
尋死?她怎會如此想不開呢?「我答應你。」
「好,打勾勾,不可以反悔!」
打勾勾?她又不是小孩子。「媽咪,早不時興這一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