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殘酷,他怎會有這種朋友?需要他時呼之不來不行,不需要他時,揮之不去更不可,可憐喲,他歹命,交友不慎。
「小渝,你不可以這樣對待我。」
「少來,你和我做朋友,當然只有‘利用’二字用得上,其它的,抱歉得很,NO!」
可悲他古運泰上輩子對她做了什麼缺德事,欠她那麼多?不,他得揩點油好回本。「不請我喝杯茶?」
瑞偷從口袋中掏出二十元硬幣。「哪,我犧牲點,這二十元就給你喝杯女乃茶好了,回去專心替我工作嘍。」
啊,才二十元呀!好摳喔,不過總比沒有來得強,伸出手來欲接過她的二十元,瑞渝還不忘千交代萬吩咐︰「拿人錢財,予人消災。」
這幾日,瑞渝一直刻意的避著寧昊,但他卻不刻意也不避嫌的對她猛放電。
一日大清早,兩人的房門同時打開,當她想關上之際,已經來不及了。
「你怕我?」
瑞渝挺懊惱自己對他的表現方式,太懦弱又太逃避現實似的鴕鳥心理,雖說很想不去在乎的坦然面對,但總在見著他時,全軍崩潰。「你別老是以為我不想見你,便是怕你了。」
寧昊神秘一笑︰「俱*羅,你何時才會覺醒?」
什麼羅……他到底是什麼人?瑞渝疑惑他口中的奇怪名稱與他眼中的深情所由何來?「你——」
「不喊我小表叔了?」
「小表叔,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一陣低笑,很溫和的那種。「你都叫我小表叔了,那我不是小表叔還會是誰呢?」
「不,你不是,你不是,你究竟是誰?」
答案已呼之欲出,可惜——
「小渝,你起床了沒?」
熒雪的聲音由門外傳來,寧昊只是靜待她的反應。
「媽咪,我起床了,馬上下去。」
有了瑞渝的回應,林母才安心的下樓,不過仍不忘吩咐她︰「下樓前,別忘了喊你小表叔一塊下來。」
「喔,我會的。」哪還用喊?小表叔早在她房里了。
待腳步遠去,瑞渝打發他︰「你該出去了。」
寧昊一個傾身向前,在她耳際柔柔吐出四個字︰「我的妃子。」也不給她回神的機會,便離開她的房間,徒留她瞪著門板發愣。
第五章
柳令均還真不死心,天天等在榕樹下。放了他幾天鴿子,他還是堅定的等候她。
當瑞渝出現在他眼前,他還當他是曬昏了眼呢!
「你終于出現了。」
「我沒見過像你這麼打不死的人。」
嘻!苦候終有代價。「我們可以去喝杯茶嗎?」
「不去豈不渴死你,走吧。」
兩人並肩而走,令均如履薄冰的小心應付,免得又讓她放他鴿子。
才坐下沒多久,寧昊又出現了。
「小表叔,你怎麼又來了?」她懷疑自己可能遭監听或被跟蹤,否則他怎能老是無聲無息,有如鬼魅般的出現在她跟前。
寧昊不悅的盯著令均瞧,好似他正搶了他的女人似的不爽;不過,所說出的話倒是異常的平穩。「他姓柳,對不對?」
令均立即站了起來。「小表叔,一塊坐啊!」
令均天真的以為他已和瑞渝拉近了距離,殊不知——
「我是小渝的小表叔,又不是你的,你稱呼我陰先生好了。」
好糗喔,竟然教他給當面指正。令均尷尬的叫道︰「陰先生,請坐。」
寧昊坐了下來,刻意大剌剌地盯著瑞渝看。柳令均這會反倒成了什麼也不是的隱形人。
令均突然說道︰「小渝,茶也喝完了,我們去看場電影好不好?」
他受夠了她的小表叔的冷落眼神與態度,再不自力救濟,別說自亂陣腳,恐怕是江山都要易主了。
瑞渝看了小表叔一眼,搖頭表示︰「柳令均,你自己去吧,我還有事。」不知什麼緣故,小表叔總可以輕易左右她的心思。
「小渝,你確定不去嗎?」
煩哪,此刻她真覺得柳令均煩人,她已說得如此清楚了,他還——「帳我結了。」起身便離去。
寧昊不急著和她一同走,只是坐在原位上。
令均挺氣憤寧昊的介入與不識相。「陰先生,你不過是小渝的表叔,憑什麼支控她的行為?」
寧昊張開雙手,聳了聳肩,你看見我去左右她了嗎?「我又沒開口說什麼話,又怎能去支控她?」
「不,你有,你用眼神支控我的小渝。」
哼!你的小渝?這未免太過可笑了,俱*羅可是他的愛妃,曾幾何時,她成了他的附屬品來著?
寧昊低沉古怪的笑道︰「她是我的新娘,你說,我有資格嗎?」
他的話引來令均莫大的震撼,她竟已是……這怎麼可能?
「你在說笑對不對?你想阻止我喜歡小渝對不對?」令均不敢相信,她才十八歲,怎麼可能……何況她又是台大醫學院的準資優生,她怎麼會……
寧昊拍拍他的肩膀。「年輕人,忘了小渝,她不是你高攀得上的。」
「不,我不會輕言放棄她的,她是我夢寐以求的佳人,我不會放棄的。」令均撂下話後,便匆匆離座。
寧昊在他身後惋惜。「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竟想和我明王爭妃,太不自量力了。」一陣鬼祟的笑意慢慢在他的臉上泛了開來。
瑞渝已放慢了腳步,怎不見他跟上來呢?無心的踢了一顆小石子轉,猜想這石子最終將會掉落何處,是雜草堆中,還是掉進入水溝內?出人意料的,石子竟在他的跟前停了下來。
也不知何時,他人已到了她的前頭,而她仍不自知。
「小渝,為什麼不問我接近你的目的?」
「你不說,我也不想問。」
此時鬼谷子在一邊鼓噪︰「明王,找話套她嘛!」
羅波高也不忘插嘴︰「明王,像電視上演的一樣,拐彎抹角要她說呀!」
他兩人是點子一堆沒錯,只可惜,可行的卻沒三件。
「套!說得容易,怎麼套?」他三人用心語溝通。
表谷子蹲在一旁找台詞,羅波高也一手抱肘一手撐著下巴找尋對話,良久——
「你怎麼不說話?」開口的還是她。
寧昊此刻只恨自己有口難言的處境。「小渝,你不是一直懷疑我的身份嗎?為什麼你不主動做些揣測?」
「我是一直懷疑你沒錯,但,你為什麼不直截了當的說清楚,干嘛老要我問你,你當我無聊,還是我閑著沒事?」
唉,還是找不到話題的出口。他嘆了口氣說道︰「也許真注定我得失去你。」
耳尖的她只听見「失去」二字。
「你若再如此語焉不詳,那麻煩你別再來打擾我。」他三番兩次突然冒出來破壞她和柳令均的茶會,她豈會不明白他的居心,假若他還要這樣神秘兮兮下去,那就別怪她翻臉無情。
「小渝,我有我的苦衷。」
苦衷?他會有什麼苦衷?不過是要他把話說明白而已。
難不成,他是FBI干員?是美國政府派來臥底的,而她家附近藏有恐怖份子?不對,他的目標好像只是她,她怎麼可能是恐怖份子呢?她除了聰明點外,似乎也沒什麼特別出奇的行為思想。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他又何苦纏住她,莫非他愛上她了?挺荒謬的想法。
為了找出原因,她決定……嘿嘿,可怪不得她嘍!
「好吧,那你大可為了你的苦衷苦苦緊閉起嘴來,我不陪你玩了,再見。」
還要向她套話哩,人都走了,他還套什麼?看著她走遠,有些惱怒的責備他的狗頭軍師。
「你的台詞呢?還有你的呢,全到哪去了,她走掉了,你們還沒想出半句?」
表谷子與羅波高哪知道今世的明妃這麼難搞?古靈精怪的花樣特多,害他們跟不上時代的應付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