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二時,趁霍媽媽午休時間,若追去了安置爸。媽與妹妹的墓園,將一束束素淨的白花擱放墳前。若渲望著一張張嵌在墓碑上的甜美笑容,她好恨,為什麼父母要放她一個人在這世間受苦。淚水不再氾濫,她早不為那段哀傷的往事掉淚。她說過,她要重新活過。而今,槐恩不再陪伴著她,卻讓她忍不住吸回一股熱淚。紅了眼眶。見香燭已盡,方罷休。路路下山,再也沒什麼好留戀了。
回到霍家,時已夭晚,槐恩答應尤壁如今夜的約會,故老早便回來了。回到家里,見不到若渲,連媽媽也不知何時出門。她就這樣一句不吭的走掉,槐恩心死了。沒用飯便出去赴約,兩人擦身而過猶不自知。若渲付完IAXI後,便在霍家門口下車。才一進門,霍姊姊便告訴她︰「槐恩才剛走,你出去便可看見他了。」
霍二姊話才說完,霍太太便接口︰「別追了,他今晚和人有約。」
若渲光看霍母的表情也可知一二,她對霍二姊道︰「二姊,謝謝你。」
霍二姊投以沒能幫上忙很是抱歉的神態。若渲並不在意,幫不幫得上忙已無意義,而她也發現自己在霍家並不受歡迎。
若渲對二姊說︰「二姊,我回來是要拿行李的——」
「你要走?」
「嗯,打擾太久了,實在很不好意思。」
她們兩人的對話,霍媽媽一直豎耳聆听。若渲也未再多說什麼,因為機會是她自己放棄的,實在怨不得任何人。與二姊簡單說完話,便上樓整理行李,來時簡單,去時也瀟酒。在她收拾的同時,二姊上來陪她。「你真的決定要走?」
若渲看見自己的淚水止不住的落下,克制自己對目前的她來說,似乎太過殘忍。她背對著二姊,心忖︰「可以不嗎?」不過她還是說︰「對呀,我在那還有工作,總不好清太久的假。」
二姊對她說︰「住址方便讓我知道嗎?
她搖頭。「不好吧,我一直習慣一個人,有人闖入,我會不自在的。」她的理由夠爛卻也挺有用,二姊不再堅持。若渲住進鑰鑰的瑞獅飯店一夜,打算次日搭機回新西蘭。鑰鑰在飯店人員的通知下,得知若渲下午六點半住進飯店,故她特地又由洪鄧趕到飯店來。
「喂!你和槐恩——」
「我得先回新西蘭辦些事。」若渲表現得毫無破綻,但鑰鑰可疑心重重的。鑰鑰對若渲說︰「還沒洗澡吧?」
「嗯,直接過來,所以——」若渲怎麼好說出她的難堪呢?
鑰鑰催她︰‘那你先洗澡,我等你一塊下去用餐。」
「嗯。」鑰鑰趁她進入浴室內,做了一次小人。從她的小包包里搜尋蛛絲馬跡,終于——在一本電話簿中,抄來了她在新西蘭一名名喚黛蔽姨媽的電話,她迅速抄在紙上,並藏了起來,再將包包恢復原狀。在她出來之前,裝作一副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自在。若握並未注意到有何不同的便隨她出去。兩人在樓下用餐,用胡趁去洗手間之時CALLB了愧恩的大哥大,是接通了,但那邊的音樂聲只能以震耳欲聾來形容。
「喂,我的天呀!你人在哪?」
槐恩由舞場退了下來,並走入廁所的走道上。「我在舞廳,鑰鑰,有事嗎?」听他的口氣,應該是什麼也不知道,鑰鑰問他︰「若渲有沒有對你提過要回新西蘭的事?」
他顯得十分的緊張。「何時?」
不過此時他的身邊似乎出現干擾聲音,鑰鑰問他︰「誰在你身邊產良久,他才說︰「一個朋友,對了,那她人呢?」
他不是不急嘛?鑰鑰訴他︰「我們在瑞獅的西餐廳,要嘛就快來,不然的話——」「我馬上過去!」他的緊張終于像點火樣了。鑰鑰收了線,由洗手間出來,態度從容。若渲本想開她玩笑的問她是否跌入茅坑中了,不過終究沒有說出口,反問她︰「上洗手間還帶電話?’鑰鑰頓時笑掛了,她的不自在全看在若值的眼底,若追問她︰「你該不會——」她心里多少有個底,鑰鑰難是通知槐思了。若渲並無明顯的不悅,但也沒什麼光采的。「若渲,我實在不忍再看你白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你們實在錯過太多了。」若渲何嘗喜歡這樣,只是——槐恩幾乎是飛奔而來,兩人有沒有將來全看這一回了。就賭上一回吧,有自尊、沒自尊,有面子、沒面子,他也拼了。一路過來,他的心只是打定了一句勇往前沖。四年的感情要他切斷也總該有最後的一次談判,要他輸,也要她親口說。
奔馳于車流中,他的心一刻也停不下來。來不及停車,便沖上餐廳,為了來此,他告訴壁如︰「我要去求婚了。」
壁如還說︰「我人就在這,你可以開始了。」
槐恩告訴她︰「不是向你,是向一位我心儀已久的女人。」
壁如花容造變,此時才知是自己自作多情,而槐思則是不解風情。
「你不能就這麼放下我呀!」
他掏出了千元大鈔。「叫車回去,我先走了。」他的匆匆離去,叫尤壁如氣得跳腳。但這又能怎樣,他已跑得不見人影。壁如在氣沖沖過後,心付著︰找霍媽媽肯定有法子。主意一打定,她便利用這一千元搭車到霍家。
槐恩的出現,若渲並不感到意外,倒是他出現的速度,真叫人咋舌。
「槐恩,你吃過了嗎?」
他幾乎喘不過氣來,見他這麼火速地趕來,鑰鑰告訴他︰「槐恩,你陪陪若渲,我先打電話給曹義。若渲,好好談,我馬上回來。」鑰鑰的特意制造機會著實令槐恩感激涕零。鑰鑰一離去,他立即劈口要求︰「嫁給我。」
若渲的神情好奇怪,她還懷疑他是否問錯話或者是問錯對象了,她小心地開口︰「你是在問我?
「當然是問你。」
「你確定?’她再仔細地求證︰「是問我?
槐恩將餐桌上的一朵玫瑰拿起。「沒有準備,所以——代替一下。」
他的求婚還真有點草率,不過一份真情卻是顯而易見的。
若渲問他︰「你和尤壁如——」
「你知道?」
他訝異于她的神通廣大,連這事也知道,不過他也坦白︰「我在想,如果今天你拒絕了我,我也不會傻得去輕生,更不至于害病,我還沒那麼蠢。我要再恢復往日本色,絕不叫生活空白。所以尤壁如成了我‘復出’的頭號人選。我全老實招了,你不會生氣吧?他算是抓對了她的心,怕人誠實、怕人自責、怕人……反正他全抓對了她的弱點,害她即使有氣也發不出來。
他再一次問她︰「願意嗎?」
若渲咬咬下唇,點了點頭。
「看在你一片真心的份上,我願意被你套牢一生。」
呵呵——槐恩太滿意了!連餐廳所放出來的音樂也配合此情此景……
我用一生一世的心等待一生一世的情……
當然這不是西餐廳懂得配合,而是鑰鑰私底下要DJ即時換上這首應景歌曲。而她也在播音室中和著哼上幾句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