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你終于現身了!」
當霍無痕見小玉被五花大綁地在床柱邊,而臉頰又脹了一大塊,嘴角亦殘留著血漬,她冷目瞪視他們三人。
「放了她!」她那聲音跡近冰冷,比三月天更寒人。
歐仕訓叫來朱武才放了小玉,小玉已嚇得哭不出聲來……霍無痕冷問歐仕訓︰「你不是要我人嗎?現在我來了,任君宰割!」
「不要哇!小姐!」小玉寧可一死,也不要她受罪。
霍無痕告訴她︰「小玉,你出去吧!我不會有事的。」
歐仕訓可不認為她會沒事,這等美人他豈可輕易放過?何況她又親自上門來,這機會可是千載難逢,不珍惜的是小犬。
「武才、文才,你們先下去,我要好好與這位大美人共度良宵。」他那極盡猥褻的口氣令人作嘔!
不過,依目前情況看來,先送走小玉才是上上之策。這色魔,就留待他們單獨時再好好修理修理他!
待他們兩人一下去,霍無痕坐在床沿︰「來呀!要我是吧!上呀!」
她挑逗原本就興致勃發的歐仕訓,色心一上,他猛地向她撲來,霍無痕又巧妙地閃開;她跑、他追,歐仕訓玩心全上來,非捉著她不可!
消磨了點時間,霍無痕猜想,小青也該回去通風報信了。她萬萬不知,邵馨玉已率大隊人馬往這來了;而今門外已全是府衙官差,文、武二才也已成階下囚,只有歐仕訓仍在房內,雄心勃勃,自信此回絕不會有外人前來干擾他們享受雲雨之樂。
霍無痕對歐仕訓要求︰「我先解衣,卸下了這頭珠簪針飾,再好好伺候小王爺您哦!」
她甜蜜的口氣哄得他喪了心神,兩三下便把自己剝了精光,只著條褻褲,躺平在床上,幻想著美人在懷中……霍無痕將毒簪握在手上,慢條斯理的,誰知這色魔色心不改,不但色且急,也不待她再有下一步的動作,便一躍而來——霍無痕可不客氣地以指尖在他臉上劃出一弧線,見血珠迸出,他還變態地道︰「這真是前所未有的……甜美快感啊!」
霍無痕真是輸給這種人了!在他欺近霍無痕那剎那,邵馨玉已沖了進來——門一踢,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張盛怒的俊顏。
邵馨玉揚聲大吼︰「大膽色徒!竟敢染指本大人之妻,非奪你命不可!」邵馨玉撥刀欲斬殺他。
霍無痕示意︰「你不用殺他了,他已中了我七里散之毒,不出七里,便要他命絕而亡。」
這一回不光歐仕訓,連邵馨玉也嚇壞了!她真用了毒?
歐仕訓發白了臉……「你對我下毒?下在哪?」他還是半信半疑。
霍無痕也不諱言︰「你頰上那一道弧形血珠便是我用指中暗藏之七里散,這麼地輕輕一劃,你不是說這帶有——甜美快感的嘛!那我就要你不但死得快,也要由臉龐傷口處開始潰爛至死!」
邵馨玉這才發現,她不但要他命,還要毀他容,邵馨玉對歐仕訓安慰道︰「小王爺,您自求多福了!」
他偕同霍無痕出了房,而歐仕訓卻為了這番話啞然無聲、軟坐在地……」
後記邵馨玉一直無法想像霍無痕真能這麼心狠手辣,將歐仕訓搞得槁木死灰、毫無生機的。
他總默默坐在一邊仔細盯著她瞧。一日,霍無痕給他瞧煩了,便問他︰「相公,你這幾日老悶悶不樂的,又是為哪樁事?」
邵馨玉也戰戰兢兢的,生怕她哪一日也在他身上施以毒手、以銳指劃上那第一道,任由他潰爛至死,但也不敢明講;不過,他一直困惑著……何以她是這麼美麗,可那心腸卻帶蛇蠍?
「無痕,我問你一件事。不過事先聲明,你可不能對我下毒手哦!」
霍無痕噗哧一笑。他在說什麼?他是她的相公,她怎可能對他施以毒手?不過,她還是一再保證︰「好!我發誓!無論你說什麼,我絕不會對你施加毒手,行了吧?」
有了她的誓言,她才放大膽問她︰「你真對歐仕訓下了七里散嗎?」
原來為的是這事,她甜甜一笑︰「是真有七里散沒錯!只不過我對他不過是施以警告,教他爛了那張自認為傲人的俊容,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再起婬邪之心來殘害良家婦女?」
邵馨玉笑稱︰「你也歸類在良家婦女之列嗎?」
「不是嗎?」
邵馨玉才不敢說不是哩!不過有了這個答案後,他也才敢安心地睡起覺來。反正他已有美嬌娘在身側,過去的風流韻事也隨之煙消雲散,他也不用擔心因對不起太座而慘遭報復手段了。
不過他一爬上床,霍無痕卻問他︰「合該你這幾天不肯回床上睡,是因這事吧?」
邵馨玉答得太快,反倒心虛︰「沒……不關此事。」
「真的嗎?」霍無痕縴指往他胳肢窩搔去——這回邵馨玉求饒不得,「撲通」
一聲龐然身軀摔下床去,逗得霍無痕笑呵呵的。
他們兩人在房內又打、又玩,連門外的小青、小玉也掩住口低笑兩人之童心未泯。
小青抬眼望向一輪明月——哇!今夜夜色分外清明,可是個好兆頭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