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件事,黃敘昌可慘了,緋聞被小道記者挖得連家里的阿貓阿狗姓名也登了出來,她那個姊姊在黃家也慘了,連帶沾了晦。
"我們底下人領老板薪水,嘴巴安靜一點。"另一名女佣人,她可不這麼想,拿人手短,嘴巴也要安靜一點,不然這事若傳了出去,對範家大小型姐而言,是很不利的。
"可是——"
"反正嘴巴安靜一點。"
"不工作聊什麼天?"管家康嫂,見她們兩人竟在走道上聊起天來,便向前督促。
"康姐。"她們異口同聲叫了管家。
"大小姐回來這事千萬別讓外人知道,懂不懂?"
"知道。"
"喔!"
康嫂也知道這事輕重,黃家已苦無機會報負範家的不給面子,而輿論界對黃家的窺探以及施壓下來的壓力也已逼得黃敘昌快喘不過氣來,這事若傳了出去,對範家不啻是個致命傷,而輿論也將轉向。
"下去工作吧!"
"好。"兩名女佣人紛紛上工去,不過那一名叫做桂花的佣人可一刻也藏不住話的。
回去一定要告訴姊這件事。她在心中打定主意。
うぅぅ
必立冬沒有住進範家,畢竟名不正、言不順的。
"立冬,不如你先回別館。"
"你不眼我走?"
"我想再多玩幾天。"
"樂不思蜀?"
"好不容易上來,不多玩幾天,以後這樣的機會就少了。"
"你希望我常不在?"
"也不是,只是你和爸媽又不合,我當夾心餅干很不好受。"這是她的感受。
必立冬幾乎天天來,只是和她父母沒講三句話。
「立冬,你來了。"喬玉隻由內出來,看見關立冬正與範攸雲在一塊。
"是。"關立冬見來者是喬玉隻,原本熱絡的語氣頓時冰冷下來。
"帶攸雲出去玩?"
"不。"
"那留在這吃飯。"
"不了。"
然後呢?喬玉隻再也問不下去了,他根本不想和她說話,她只能知難而退了,反正來三天,講的話林林總總加起來不超過二十句話,這令喬玉隻備感挫敗,兒子與她的心無法連線了。
至于範登邦更慘敗了。
"你是關立冬?"他好心好意想與關立冬打好翁婿關系,可是他的冷淡令他備感泄氣。
"是。"
"做什麼工作?"
"無業。"
"無業?可是她們說你是唐陽社的總在聖理,難道不是?"唐陽社也就是範攸雲在高雄時待的那一家洋酒、洋煙進出口貿易公司。
範攸雲告訴他時.他還特意去調查過,若關立冬告訴他不是的話,他可要重新評估他這個人了。
"沒錯。"在七海幫內有十大公司行號,酒家、舞廳、特種行業加起來也有數十間,有些是插股的,有些是幫產投資開設的,黑錢也要有透明化的公司洗白好掩人耳目。
"幸好,你回答是,不然我——"
"我可以拒絕再作答嗎?"
"昵……攸雲。"範登邦望向女兒,因為他一時還無法會意關立冬會給他這麼直接的拒絕。
"爸,他不算你女婿,不要審問他了。"
"玉隻——"
"順他吧!"她也無可奈何。她都不同心了,怎麼要求他對登邦尊重?
"立冬,不如你先走,OK?"
"那你在這多待幾天,我回公司。"
"不回台中?"
"一同回去。"
"也好,你小心點。"
"放心,不過你也是。"
"嗯!"
他一點也不將他們放在眼里,我行我素的、怎麼來怎麼去,範登邦和喬玉隻一個看呆、一個看傻了。
必立冬一走,範登邦立刻追她問
"他——你能忍受?"
"爸,他只是和你們有心結,沒事的。"
"他也尊重一下我,我女兒是他的人,我也算他半個丈人。"
"爸,他是不照牌理出牌的人,他是無心的。"
"登邦,他是氣我才會這樣,你別在意他的舉動,好不好?"
"真不懂你們。"
"只要我懂他就行了。"
"是啊!他們夫妻好就行了,你別——"
"傳統不是這樣。"
"登邦,你有沒有看見傳統在笑你?"
"玉隻,連你也秀逗了?"
"不是我秀逗,而是你,傳統若在你腦中,你就落伍了,老古板。"
"可是他也不能這麼——"
"反正總歸一句,他們能,我們為什麼不能?別再管年輕人的事,我們衷退體了。"
範登邦再怎麼也不肯承認他會跟不上時代,枉費他是金融界大亨。
ぅぅぅ
別花嘴很快,範攸雲回來範家之事,她已報告黃家去了,黃家今年真是災事頻傳的一年。
"敘昌,你也太過分了!我老早叫你和那些鶯鶯燕燕斬清了,這下可好了,範家小姐逃婚,本來我們還可以壓一壓範登邦,反倒成了你的把柄全落在對方手中,連反擊的能力也沒有。"
黃易居為了這個兒子傷透腦筋,原以為他終于做對了一件事,不知他還是壞了事,敗家子還是敗家子。
"我會好好整頓,看到底是誰出賣我。"他還以為是他的紅粉軍團扯他後腿,可惜人數太多,他要下手還真難。
"誰出賣你?現在查也沒有用了,公司的信譽一落千丈,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給我好好地拉回客源,不然公司真的會敗在你手上。"
黃易居氣極了,當初若不扶他上來,也不會使公司面臨這種問題,不如趁現在,暗中扶立小老婆的兒子,不然公司遲早要在他手上瓦解,這就枉費他家三代的心血付出了。
"爸,你放心,我會的。"
"會最好,沒用的家伙。"
黃敘昌果真沒用,經這一次挫敗,他哪有心思再重振了?三天兩頭往虹粉堆鑽、溫柔鄉跑,黃易居也大大死心了。
在黃敘昌知道他的權力已移轉之時,為時已晚。
"爸,我銀行戶頭資金怎麼動不了?"
"動?你天天來公司一、兩個小時,人又老往女人堆跑,怎麼算上班?既然不算上班怎麼領薪水?沒有領薪,銀行怎麼會生錢?"黃易居心寒了,
不求上進,整天在靦脂群中打滾,憑什麼黃家要供他這個廢物。
"爸,你做絕了。"
"做絕?若真做絕早踢你出黃家門了!不中用的東西。"黃易居拂袖而去。
黃敘昌惡狠狠瞪著他的背影。
縱使他長得是瀟灑斯文,不過發起狠來也是不輸凶神惡煞的。
"好,你狠,我也不弱!"黃敘昌喃喃地說。
他早上在公司昕到傳聞,黃易居在外的小鮑館情人之子已正式入主公司,這事非同小可,他得趕回家去報告這個消息給母親魏美棠知道。
"媽,她兒子入主公司了。"
"她?誰?"黃敘昌沒頭沒腦的,魏美棠也不知他指的是誰。
"爸的小老婆呀!"
"你說她的兒子進入公司了?"
"爸安排的。"
"自己人有什麼關系。"她想反正自己兒子已佔住總經理一職,她也不用擔心那賤人的兒子還能佔去什麼高職位。
"不同,他不是職員,是干部耶!"
"那也不用怕,再做也不會大過你,兒子,做人要有度量。"
"我若說了,看你還會不會有度量。"
"怎麼了?"
"我被撒下來了。"
"什麼?"魏美棠的這句"什麼",可比他剛剛更激動了。
他就不信她多有度量,當年爭夫一戰,可轟動武林、驚動萬教,她在那個女人的住處張牙舞爪,還打掉了對方還在肚子里的孩子。
可想而知的,他老爸也沒輕易放過她,
修理她到了住院不說,還對受傷的她不理不睬,整個人、整顆心全掛在流產坐月子的情婦旁。
後來老爸在外公家的壓力下回到她的身邊,但事實上,媽媽還是輸掉了老爸的心,她空有黃夫人之名,卻無黃夫人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