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倫?你怎麼會來這?"關立冬當然開心十多年不見的好伙伴,雖不算熟,畢竟有同批之情誼。
"立奧,今天我來是冒著被殺的危險來告訴你事情的真相。"
"什麼事?"
"其實當年那件血案不是尤里斯下手的。"
"都過去了,還提它干什麼!在台灣,我作東請你。"
"不是的——"
"怎麼不是?"
"其實蘭兒是我和漢克、史威德、韓特殺的——"
他話才出口,關立冬的眼神如利刃似劃過溫倫的胸口。
"你說什麼?"他的口氣比冰更寒人。
"是上頭指示我們出手的。他們要借你的手殺掉尤里斯,但尤里斯有政治背景又有黑社會撐腰,勢力已遠超過我們,所以上面的人耍計要你出手,為了讓你能夠不顧一切地出狠招,所以才出這個計策。我也只是底下不替人行事是不行的。"溫倫盡量撇清自己的罪行。
必立冬不是善類,他連尤里斯也敢拼,更何況他一個小小的溫倫•寇克。
"他們太可惡了。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他眼光銳利地掃射溫倫。
"因為他們全佔功勞而升級,我卻一個子也沒有,心理不平衡。"人心真是污穢,只為小小成果,利潤未分得不惜出賣大家,只為了換得內心的平衡。
不過若他不說,關立冬肯定一輩子也不會知道自己真正的冤親債主究竟是誰。
必立冬胸中似有滿腔恨火狂燒!很好,很好,當年的長宮,他要以牙還牙,一個個殲滅。
"謝謝你,溫倫,這場血債我不會連你算在內,你走吧!我沒有心情作東了。"他很明白地送客,他相信溫倫此刻不走,一定走不出台灣的,他不會放過每一個殘害他生命某一部分的人仍存活在他面前。
他知道,組織一直監控著他,溫倫是活不回美國的。
那一日中午,新聞快報——
一名外籍男子遭烈火焚身而亡,經查證是早上剛入境的美籍男子溫倫•寇克,今年二十九歲,在美是某黑社會組織的成員……
他們終于行動了,他在有預警之下,立刻召來十名受過訓練的女人掩護。
詠荷、絲娟、雅瑩、佳瑜、繡郁、碧妃、桂香、音璇、佩薏十名。她們各有代號,是組織特訓出來,無論是床上或是手腳上的功夫皆了得,是生死完全托付給組織的優秀紅粉軍團。
"關大哥,我叫她們出來。"
"好,我鑒定一下。"
林威頌拍拍手掌,她們十人井然有序地進來。不愧是組織內的女高手,個個姿色傾城、身材蛇蠍,是施行美人計的絕好棋子。
"阿林,她們我帶走,幫內的事,由你全權負責。"
"我會的,小必大哥。"
必立冬要來個絕地大反攻,誰主導這件事,誰就應須付出加倍的代價。
他已著手取得當年主事的名單,有兩個人決定這件事,一個是當年組織三大龍頭之一,號稱"元敵龍"的諾辛維•卓比拉;-個是他的手下康克積•基蓋,他們同屬一線。
上尉兵的漢克、史威德、韓特,原本只是中兵、上兵,他一干掉尤里斯及其左右手後,全數升級,而他這個喪妻喪子的呆瓜還替他們鋪路,讓自己流亡台灣。
太可恨了!他要好計劃,殲滅他們以慰蘭兒在天之靈。
「我是三十號詠荷。"她是個高智慧的女人,曾受過腦因子改造,故對于詭計、毒計的破解頗有一套看家本領,他帶她到美國玩了兩個禮拜,組織見位撐;似乎忘了自叫品逐漸松下戒心。
"紐約。"
"和誰?"
"-名叫桂香的女子。"
"第幾個?"
"第六個。"
"好,繼續監控。"
"是。"
他接二連三帶著不同的女伴出游,並每次回台,而且是已確定回台後組織內的人員即相繼死三人,若不聯想,沒有人會知道他們三個人與當年獵殺蘭兒的事有關。
"他在哪?"
"在台灣度假。"
"好,繼續監控。"
這半年時間,他如采花郎似,身邊女人來來去去,康克積更松下心。
"他人在哪?"
"在日本。"
"誰在他身邊?"
"一名叫佩慧的中國女子。"
"第幾個?"
"第八個。"
"休息一段時間再進行監控。"
"是。"
必立冬老早調查過美國方面每半年會體息約兩個禮拜的時間停止監控,也該是時間了!
他在這兩個星期,由日本轉赴美國,並在康克積家中狸殺他後立刻趕回日本︰這期間全以化名出入日本,所以美國航管出境紀錄在這段時間中並沒有關立冬的出入證明。
兩個星期後叉開始了監控。
"關立冬人在哪?"
"溪頭山區。"
"和誰?"
"範攸雲。"
"第幾個?"
"第十個。"
"好,繼續監控。"
"是。"
必立冬由日回來立刻回溪頭別館。
他回去時,她已入睡,也許他有僻好三更半夜才由外回來吧!不通知她也不會撤個門鈴做預示。
他強行地佔有了她,她在他想侵入之時,死命掙扎,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她老早知道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很不安全,可是不知這采花賊這麼大膽也不先迷昏她再行動。
當她的貝齒咬在對方的肌肉上時,他低低呼了一聲︰"啊——"
立冬?"那聲音很熟悉,她輕輕喚了他的名字。
"你這個蠻妞。"
"真是你?!"
"不是我,還會有誰?"他還慶幸自己有練過武,不然經她這麼一咬,不迸出血珠來不行。
他按亮了燈,看看傷勢,幸好只有一排齒痕,辣妹一個。
"對不起,咬疼了你。"
"你還真夠用力。"
"不用力,萬一失身怎麼辦?"
"也是。"
"你剛到?"
"嗯,不知卻被反問,興致全沒了。"
"不過還好是我,不然要真是個采花賊可慘了。"
"你不擔心我,反而擔心那個采花賊?沒良心。"她對他替外人惋惜可火了。哪有情人像他這樣,把一個嬌滴滴美人放在這種前不見著村,後著店的山上的?
除了他沒人會這麼做了。
"你在這才安全。"
"怎麼說?"
"反正別問太多。"
他愈不說,愈挑起她的好奇心,心想她一定要解開這個謎的。
第八章
他只住三天又失蹤了。
範攸雲也聯絡上父母。
"媽,玩得偷快嗎?"
"話回去雲,你怎麼有空打電話來?"喬玉隻還訝異關立冬會給她機會打電話。
"天天都有空。"
"立冬人呢?"
"他不知在忙什麼,我現在在溪頭這邊。"
"溪頭?去玩嗎?"
"也不是,他買房子在這。"
"那空氣很好嘍!"
"好,可惜我的空氣不好。"
"怎麼說?"
"氣很多,空氣品質自然不好嘍!"她開玩笑地說。
"什麼氣很多?"喬玉隻听得莫名其妙的。
"悶氣多、無奈氣多、火氣大……反正都是氣啦!"
"他常不在是不是?"
"十天只有半天在。"
"他到底在忙什麼?你不知道嗎?"
"他總說別問太多,不然就是知道太多對我沒好處什麼的,反正一大堆理由,我也懶得理他了,到時他不給我答案,我不會自己去找嗎?"
"攸雲,他做的事有沒有危險性?"
"也許有,也許沒有。"
"你勸勸他回頭吧!"
"他說過沒那麼容易。"
"不管容不容易,勸勸他。"
"媽,我既然選擇跟了他,我就不會後悔的。"
"也許我老了,不知道什麼叫同命鴛鴦的感情。"
"他說過,我只有陪他的份,其它無從選擇。"
"攸雲,想不想和昱翔說話?"
"好啊!"不一會即傳來範昱翔稚女敕的音調。